一行红发妖族气势凌人,上来就用辱骂的话针对院长几人。
他们对人族的印象,只停留在“奸诈”二字上。
“放肆!苍池,他们是妖族的贵客,是父王将他们请来共同探查遗迹的秘密,不容你这般无礼!”
妖族大皇子皱着眉头呵斥。
随即转过头来,朝他们几人表达歉意。
院长摆手,不与其计较。
这一脉的妖族,一直对人族排斥,充斥恶意,据说是因为很久之前被人族欺骗过,骗走了他们的一件至宝。
虽说是情有可原,但他们的偏见实在太过了。
只是这是妖族的地盘,院长没有必要跟妖族闹得不愉快。
“哼!探查遗迹?只怕到时候,什么好东西都被这些人族给偷走了!”
红发男子苍池面带冷笑,身后的几个年轻男子都充满不善的盯着萧凉儿他们。
“院长,夜王,不必理会他们,我们走。”
大皇子不欲与苍池等人纠缠,带着他们几个往遗迹下方走去。
与苍池他们交汇的时候,苍池看见了萧凉儿,目光一直跟随在她的身上。
萧凉儿回头,发现苍池的眼神有些古怪。
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们刚下去,苍池等妖族就跟了上来。
“苍池,你想做什么?他们都是贵客,不允许你乱来。”
大皇子转身警告苍池。
“我下来看看不行吗?这秘境在妖族境内,是属于妖族的,人族都可以进去,我等有何不可?”
苍池虽是对大皇子说话,眼神却是看着萧凉儿。
玄君临气息外放,冰冷威压传出,冷冷的扫了苍池一眼,牵起了萧凉儿的手,越过众人,先进入了最近的一个小行宫。
无幽连忙跟了上去,师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苍池胆子太大了,竟敢觊觎大嫂!
看着萧凉儿跟着玄君临进去了,苍池也要往里走,却被院长挡住了:
“这位小友,旁边还有两座已经打开的行宫,你想看,随便去哪一个都可以。”
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玄君临和萧凉儿是他最喜欢的小辈,见他俩成一对,他是乐见其成,岂能让一个无礼的妖族横插一脚。
院长修为摆在这里,苍池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
这个老头子,看起来笑眯眯的,没想到是个危险人物。
苍池冷哼一声,带着身后的妖族原路返回。
院长淡淡的收回了眸中威严,朝大皇子微微一笑:“走吧,大皇子。”
大皇子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点点头。
“大嫂,你别生气,你把苍池当成一条疯狗就行了,不用理他。”
无幽同萧凉儿说。
他瞄了瞄冷着脸的师兄,有些害怕,师兄好凶的感觉,他都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冻了起来。
萧凉儿被玄君临牵着,一开始挣脱了几下,见抽不出手,就放弃了挣扎。
如果这个男人是只狼,那他现在浑身的发毛肯定都炸起来了,给他牵着,就当是给他顺顺毛吧。
“我不会理会他的,不过你说说他是什么身份吧,怎么感觉你大哥身为大皇子都没法处置他的感觉?”
萧凉儿比较想问问,若是把苍池给弄死了,麻烦大不大?
她怀疑玄君临有这个想法。
“他跟我们不是同一脉,很久很久以前,妖族就剩下了两支血统最纯的血脉,一是我们无氏一脉,另外一脉就是他们苍氏了。”
无幽说。
“我们无氏一脉一直掌管着妖族上下,而苍氏一脉则守护着妖族的聚灵池,他们不理俗事,但是在妖族也很有话语权。”
“什么是聚灵池?”
萧凉儿好奇。
“每一个妖族出生时,都需要去聚灵池洗涤污秽,沟通天地,聚灵池我们又叫母亲池,对我们妖族非常重要。而且聚灵池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妖族重伤垂死时,可在池中恢复生机。但每一个妖族一辈子只有一次疗伤的机会,第二次则没有任何作用。”
无幽解释。
萧凉儿恍然大悟,难怪苍池他们这般嚣张,这聚灵池作用重大,与妖族的每一个成员都息息相关,还有救命的作用。
“那这个苍池,在苍氏一脉是什么身份?”
她问。
“之前我父皇说的活了几千年的老祖宗,你还记得吧,她是现在苍氏一族的族长,苍池是她的后人,在他们族中是少主的身份。”
“哦。”
那看来是不能杀他了。
杀了他,之后的事还挺麻烦的。
她手指动了动,挠了挠玄君临的手心:“听到没有,苍池杀不得哦,你别生气了,不就是被看了几眼吗?”
无幽哈哈笑道:“大嫂,师兄认识那位老祖宗的,你放心,等那老祖宗出来,保证苍池以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萧凉儿诧异的瞪圆了黑眸,“你不早说!”
害得她还真担心玄君临会去宰了苍池。
“凉儿,下次他再敢用那样的眼神看你,我就挖掉他的眼睛。”
玄君临冷冷的说道。
苍池是什么眼神?
萧凉儿回想了一下,既不是垂涎,也不是觊觎,也没有看到猎物般的精光,那眼神说不出来的古怪。
算了,没必要再想不相干的事情。
后面大皇子院长城主三人已经走了上来。
大皇子走在最前面。
“行宫里面空荡荡的,其实已经找不出什么线索来,这座行宫分为九间宫殿,你们可以分开四处看一看。”
“咱们去这边吧!”
大皇子声音刚落,无幽就指着左边对玄君临和萧凉儿说。
“没人跟你一路。”
玄君临很冷酷,牵着萧凉儿去了右边。
无幽愣在原地,一脸生无可恋,他被嫌弃了。
院长和城主穆惊天笑笑,往中间走去。
大皇子负责陪同。
他看了无幽一眼,使了个还不跟上的眼色,这三弟,出去一趟不仅胖了,脑子还慢半拍。
玄君临和萧凉儿进入的是一间不小的偏殿,诚如大皇子所说,空空荡荡无一物。
一直被他抓着手,萧凉儿感觉有些暧昧,抽了抽,这次终于把手从他不舍的手心里给抽出来了。
他就是喜欢在外人面前宣示他的领主权,在她面前,则一切都依她。
她嘴角弯弯。
“咦,你看这壁画的色彩,还保存得挺好的。”
虽然壁画斑驳得看不出原样来,但色彩还非常的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