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与我无关

洗漱完,换了睡衣,墨雨柔下了楼。

吴妈知道昨晚墨雨柔睡得晚,所以在楼下都一直保持着安静,生怕打扰了墨雨柔休息。

现在看到墨雨柔出现在一楼,还有些惊讶,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八点。

再看看墨雨柔此时的打扮,一套非常职业化的套裙,平时习惯散着的长发也被一丝不缕的盘在了脑后,平时为了舒适很少穿的高跟鞋也拿了出来,这太反常了。

“大小姐,你这是要出门?”

“嗯,有些事,可能晚上才回来,中午就别给我留饭了。”

说完,墨雨柔便准备出门,快走到门厅,吴妈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份包好的三明治。

“小姐,吃点东西再走。”

墨雨柔看了眼,接过,迅速的咬了几口,然后又放在了吴妈手里。

“我要开车,不方便吃,对了,吴妈,你待会儿帮我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送去市区的公寓,最近我会住在那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里可是墨雨柔最在乎的地方,虽然是萧梓琛的产业,可因为从结婚起墨雨柔就住在这里,即使偶尔回家,晚上也会回到这里,这还是这一年多她第一次说不回来睡。

“吴妈,你多虑了,父亲不在了,集团一堆事,这边离集团太远,我来回也不方便。”

说完,墨雨柔看了眼别墅的客厅,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都是她亲自布置,要说不留恋是假的。

“我和梓琛已经结束了,现在待在这里只会让我想起不开心的事,好了,吴妈,就按我说的做,晚些时候我让人过来拿。”

说完,墨雨柔已经走去了车库,然后吴妈便看到一辆红色跑车飞驰而去。

远洋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萧梓琛已经在办公室工作了快两个小时,这一年来,除非他不在洛城,不然每天上午七点半,必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几乎全年无休。

叩叩叩!

“进来!”

随着一声清冷的回应,办公室门被推开了,刘明宇走了进来。

“萧总,耀华集团的股票开盘又跌停,还要买入吗?”

“买。”

简短的一个字,透露不出任何情绪。

刘明宇皱了皱眉,想到刚刚听到的耀华集团的消息,迟疑了一下,又开了口。

“萧总,明天上午十点,耀华集团召开股东大会,你?出席吗?”

萧梓琛原本在批阅文件的手顿了一下,思索片刻,问道。

“我现在手里有多少股份?”

“加在一起一共百分之六,已经达到出席股东大会的标准了。”

萧梓琛又是一阵沉默,刘明宇也耐心的等着。

“不去了,你帮我盯着点那边的情况就行。”

对于这个结果,刘明宇还有些惊讶,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按理说这次股东大会他们这位总裁都该到场。

“萧总,听说耀华集团这次的股东大会是那位墨夫人召开的,夫人那边?”

刘明宇口中的夫人当然指的是墨雨柔,哪怕他很清楚自家总裁和墨雨柔之间的情况,但他还是尊称墨雨柔一声夫人。

听到夫人二字,萧梓琛愣了一下,抬头。

“我和墨雨柔……”

说到这,萧梓琛又停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随即摆了摆手,说道。

“算了,那边的事情你帮我盯着就行,那是他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刘明宇又是一愣,但想到萧家和墨家的恩怨,他一个人外人也不便多说什么,便关门离开了办公室。

叩叩叩!

不过数秒,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萧梓琛头都没抬,有些烦躁的开口道。

“还有什么事?”

“梓琛,是我。”

门口传来一道温柔中透着几分娇媚的声音,萧梓琛听到声音,神色微变,刚才那一本正经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柔和。

“沫沫,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说话间,萧梓琛已经起身离开了办公桌,走到门口,随手接过姜沫夭手里的袋子,看了看。

“这是什么?”

“早上遇到了景州,知道你昨晚喝多了,特地给你熬得汤,养胃护肝。”

姜沫夭说着,已经把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保温壶,打开,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萧梓琛听了姜沫夭的话,脸上闪过些许心虚,拉过姜沫夭,轻轻一搂,说道。

“沫沫,对不起,昨晚我……”

“嘘……梓琛,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我知道你最近事情比较多,而且你丈人刚去世,想必墨家那边也有很多事需要你操持。”

说到这,姜沫夭离开了萧梓琛的怀里,转身给萧梓琛舀了一碗药膳,背对着他,又说道。

“梓琛,我昨晚也想过了,毕竟你已经结婚,我们之间也不同以往,昨天那么晚了我还叫你去我的住处,的确不太合适。”

说完,姜沫夭把那碗药膳递到了萧梓琛面前,一脸温柔的说道。

“这可是我熬了一早上的,趁热喝了。”

看到面前的姜沫夭如此的识大体,再想到一年多年是自己负了这个女人,萧梓琛心里的愧疚之意越加的浓。

萧梓琛看着面前这碗黑乎乎的药膳,犹豫片刻,接过,一口全喝掉了,然后紧握着姜沫夭的手说道。

“沫沫,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梓琛,说什么呢,我不委屈,一年前你也是被逼无奈,这次回来,看到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也再无遗憾了。”

说完,姜沫夭侧过身,微微颔首,露出一副悲伤却不想让人瞧见的模样。

萧梓琛见状,急忙扶着姜沫夭的肩,让她无法逃离萧梓琛的目光。

“沫沫,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再无遗憾。”

“没什么?就是忽然有些感怀罢了。”

姜沫夭眼神闪烁,可被萧梓琛扶着肩,她逃无所逃。

萧梓琛不是傻瓜,他和面前这个女人在一起两年,姜沫夭的一个眼神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沫沫,你知道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我,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梓琛步步紧逼,姜沫夭索性不开口,低着头,小声啜泣。

萧梓琛看到姜沫夭这模样,越是心疼怜爱,心里也更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沫沫,你先别哭,告诉我,是不是又有人去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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