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姐姐,破虏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萝莉眼睛快睁不开了,依旧在驱赶睡意。
小道姑将她搂在了怀里:“你睡吧,他回来我就叫你。”
“奥……仙姐姐,破虏哥哥说你才喜欢偷喝,等我睡着了,你会不会偷喝啊?”
小道姑:“……姐姐是偷喝的人吗?”
“你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省亲呢!”
小道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小萝莉的屁股捶烂。
在小道姑的摇晃之下,小萝莉很快进入了梦乡。
仲秋夜晚,天气转凉,小道姑摊开鸳鸯锦绣薄被子,轻轻盖在了小萝莉身上。
接着她喝了一杯茶提神,轻轻来到门前,静静地等待着男人的归来。
过了很久,吱呀一声,大将军卧室的门开了,男人出来了。
却被走廊暗处出来的三个女人拦住了。
小道姑识趣地没往上凑。
她听力不错,早听到了三个女人和男人的交流声。
男人终于走过来了,小道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星光尽管微弱,但她的动作,还是被李破虏捕捉到了。
“古典佳人的羞涩,都是这个样子吗?”
女人往往影响出枪的速度。
李破虏一直这么认为的。
他本想从门前转过去的。
目前最紧要的是出去解决问题。
不过,原主的听力不错,门后细微而紊乱的呼吸声,传入了耳朵。
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被传为佳话。
所以启是被绿的结果。
不光如此,简狄吞卵,姜嫄踩了脚印,刘媪梦神龙,东亚历代皇帝,都是这个结果。
这都是史书明目张胆的记录。
狗头保命!
事业和家庭,是每一个男人一生都在面临的问题。
孤儿没什么负担,无法钳制,贷款不批,正审更是通不过。
刘季、李二、朱重八之流,对正妻都还是不错的!
李破虏在此要是就此转身的话,会有很多人为他忧心。
走廊暗处有三位。
大将军卧室中有两位。
李来亨两口子都不是傻子,儿子突然间有如此大的变化,接下来一定会有所行动。
只是在他们的眼里,他这些动作都是徒劳的。
门后藏着的那位,是最为忧心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男人,后方的稳定是必须的。
“哎,接盘侠不好当啊!”
他一声暗槽,转过一半的身子又转了回来,正对着洞房的菱格门走了过去。
人体的感知由大脑控制,其中视觉至少占据40%的耗能。
虽然隔了一扇门,李破虏仍然能感觉到,门后佳人的一双美眸,全是对门外的期盼,已经没有一丝的能耗,浪费在周围不相关的事情上了。
直至门被推开,碰到了身子上。
“冰清玉洁小道姑,有意思啊!”
李破虏有些恶作剧,推开另外一扇门,想看看她受惊的表情。
只是嗖一声响,小道姑犹如一只灵猫一般,横跨两丈空间,越过室内洞月门,轻轻飘落在床边。
推开门的李破虏,视觉享受落空了。
“是了,小道姑竟然有一手惊人的峨眉刺,出招刁钻而阴险,原主那么大条的挥刀乱砍,如果不是洞房花烛夜这么个特殊的日子,肯定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看他进入了洞房,走廊暗处的三个女人松了一口气。
作为长辈,她们最担心他爱江山不爱美人。
李自成李过叔侄俩,就是这么不识趣的家伙,到头来连个子嗣都没有。
至于出奇兵解决茅麓山的粮食问题,三人并不抱任何希望,不如洞房花烛夜来的实惠。
至少她们觉得她们作为长辈,完成了对后代的一种义务。
李来亨两口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都有一身惊人的武艺,听力都不错。
洞房的门关闭了,高桂英三人的房门也关闭了。
坐在桌前的李来亨放松了下来:“他们都睡了,咱们也睡吧。”
身后并没有传来习以为常的铺床声音。
李来亨转过头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他依然能感觉到女人眼中的期待。
“还有啥事直说?”
“……把儿子说过的话说一遍。”
“……儿子说过很多话,哪一句?”
“开门第一句。”
“开门……忘了!”
屋内立即传来大将军吃痛的声音。
……
坐在床边的小道姑,轻拍着做着美梦的小萝莉,控制着一双好看的美眸,尽力不往外看。
李破虏就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始终不说一句话。
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小瓶儿睡着了!”
小道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就像玉坠在耳边晃动了一下。
“语音提示终于来了!”
李破虏暗笑。
小道姑手在袖子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小块烧饼。
“充电提示也来了!”
李破虏本来想笑的,却没笑得出来。
烧饼都分了多少次了,她竟然藏得还有。
烧饼块不大,大约核桃大小吧。
65%的蛋白质分子,34%淀粉分子,1%的维生素等其他分子,几十亿颗,足以满足今晚的需求了。
用烧饼来加深感情的,不止老朱和马大脚吧?
“俺也一样!”
李破虏心中暗叹。
凉了的烧饼很硬,就像石头一样。
李破虏倒了两杯茶,将核桃大小的烧饼用指力碾碎,丢进了茶水中。
清淡的茶水,搅一搅,变成了乳白色悬浮液。
一种粮食独特的气味,在洞房中飘散。
“好香!”
他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
或许将来丰衣足食的时候,再也闻不出来这种味道了。
他深深滴吸了几口,助记忆细胞记住这种难得的味道。
走到床边坐在她对面,递了一杯过去。
小道姑的玉手越过递过去的杯子,抓住了李破虏手里的那杯。
她偷偷地看见了,他将最后一点烧饼残渣,丢进了递来的杯子里。
上亿颗分子的一点。
小道姑很疼人,懂得珍惜。
“你都看见了?”
“嗯!”
“渣子都很有营养的,油渣子,地沟油,毛血旺,大杂烩,东北乱炖,都好吃的很!”
小道姑抬头看着他。
她不知道地沟油,也是第一次听说毛血旺,大杂烩和东北乱炖。
但她知道油渣子。
现代质检不过关要扔的东西,在这个年代可真是好吃的东西。
“牛要耕田的时候,都要事先吃上精料才能使出更多的力气!”
“……你没耕过,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窦娘娘告诉我的!”
小道姑脸红地低下了头。
显然她吐出来的只是一部分,最有内涵的,还藏在深处呢。
只是窦娘娘从来没和原主说过这些。
“真是因材施教啊!”
李破虏暗叹一声,不在坚持了,松开了手中杯子,撤回递过去的杯子。
和小道姑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正要仰头一饮而尽,一只玉手搭在了手腕上。
她持着杯子的手,穿过他的肘弯,轻轻送到了朱唇边。
交杯茶。
烧饼味的。
她要和男人独享?
“能把峨眉刺练的出神入化的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你不会欺负小萝莉吧?”
看他的眼神,小道姑倾斜了手中杯子:“我给她留了半杯。”
“姐姐绝不吃独食。”
看向小萝莉的美眸,闪出一丝狡黠。
现场的韵味很是令人回味。
只是一杯烧饼茶下去,肚子闹革命的声音更响了。
悉悉索索,原主收拾裤腰带的动作,极为的熟练。
小道姑的动作也很熟练,只是和他相反。
她又抬起头来了,看着他。
那一双清澈的眸子似乎在说,你不会是真沙雕吧?
“是个男人,绝对不允许老婆饿着!”
李破虏将裤腰带收拾到极致,伸出手指向后墙方向指了指。
小道姑调动听觉神经,立即从后墙的方向,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唰一声响,袖袍一抖,一枚峨眉刺,
没有射出来。
幸亏是洞房花烛夜,凶器被金翠仙姑给没收了。
否则后墙就要被洞穿了。
“这朵花儿果然不是好采的!”
过了一会儿,李破虏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
“好的老农不差饿牛!记得明天把爹娘房里的桌钟搬过来。”
“这些都是大将军心爱之物啊,咱们刚成亲就夺人所爱,不好吧?”
“都这副光景了,分明是让咱们扫地出门了,不趁机多捞点,以后就没机会了。”
……
后墙上,贴了一只接着一只的耳朵。
“大黑,你都听好久了,起开让我听听!”
“狗头,有声音没有?”
“咦,小和尚,你咋不往前挤呢?”
“阿弥陀佛,老衲修炼多年,已经步入无相之境,用心听取的妙音,自然不是你们能理解的!”
“放屁,小爷听了这么久,里面一点声都没有。”
狗头刚把耳朵从墙上移开,小和尚的脑袋立即寻着缝隙挤了进去。
一颗小光头,立即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乱。
“这都大半夜了,小道姑怎么还不叫?”
“对啊,破虏不是挺猛的吗,小道姑难道……哪个鳖孙踢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