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因如此。我感觉我对异性的全部感觉,都是来自于五官上的视觉冲击。如果真的谈了恋爱,过它十几二十年,我可能…”
“哇,你这人渣……”
“哈…随你说。”
“哈哈哈……”
在他的笑声中,服务员开始上餐了。
刘思久喝了一口橙汁,但并没有想要把刚才的话题终止下去。
“哦,那你想怎么样?每个人都会变老的,哪有那种容颜永驻的女人啊?”
“是啊…所以,这种感觉我并不觉得是喜欢。”
“就是喜欢。”
“什么?”
“嘿嘿,喜欢和喜欢不是一个喜欢哦~”思久再次猥琐了起来。
虽然我并不反感。
毕竟,一个社恐身边,就应该待一个社牛,互补一下。
“傻比。”我轻声道。
“呃,其实吧…先找一个处处呗,不行…再分。”
“不,这种事情,还是要谨慎一些。对人家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那你…不是我说,你每天那个生活情况,再加上你那心理,再加上你身边那些琐事儿。你就不觉得……”
“觉得什么?”
“嘿…空虚寂寞冷吗?”
“嘶…呃你?”
“别回避诶,我要是你,要是突然有了另一半,还不得激动的大哭一场。”
“什么啊,没那么惨…”
“好吧,可能确实夸张了,但是,说实话。你无论是如何遇到困难,哪怕是情绪上的,都是自己克服的,我甚至都怕你哪天想不开,而且…你又不是没想不开过。”
“害,你说这个啊。咳咳,作为一个,既年轻又有独立思想的作家,能做到这个不是必须的吗。没什么感觉的。”
“你放屁。”
“怎么了。”
“谁不是单身过来的啊?你骗不了我,你这样,只会把负面情绪憋在心里,这样你会越来越孤立的。”
“…我知道了,但在我能挣钱,和找到中意的人之前,该怎么样我还是怎么样。”
“什么?可青春永驻,没人能做到。你那不一样的感觉存不存在又是一回事。”
“我只是在这方面比较谨慎而已,对她对我都好。”
“不是,你怎么还是老替别人着想啊,有人这么为你想过吗?你以前……”
“哈,本性难移啊。所以,我才说过我可能要单身一辈子的啊。而且,像我这种对于感情不太敏感的人来说…就算有了另一半,要想说些什么肉麻的,浪漫一点的话,也很困难吧。而且…我还是习惯于一个人生活,受不了情侣之间的腻腻歪歪。”
“哎,你这人…”
最终在这个话题上,思久还是无奈的终止了交谈。
正好我也愈加烦躁了。
“那么,再见,我去机场了。”
“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我可不想吃没有调料的水煮面条。”
“知道了!”
思久的背影渐渐融入在了机场的人群里,丢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好了…”
这个仍然有些陌生的城市。
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孤单吗?”
我竭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什么嘛,根本不需要思考。
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离开父母孤身前往陌生的城市,每天住着月租五六百的破房子,还没人可以畅聊倾诉。
就算心理年龄再大,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他不孤独的。
但是…
有些事总是无可奈何的…
先是感到孤独,然后习惯孤独,最后享受孤独。
一个人,只要撑过了这三个阶段,就会成功蜕变,变得更加强大。
孤独,代表成长。
我这么思考着,此时的雨,大抵已经停了,但我还是打着伞,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今天唯一一次出去,就是送好友离开。
来的时候走的那么快都走了四十多分钟,回去不知道又要多久。
我闻到了一阵香味,伴随着脚步,越来越浓。抬眼,原来是一个路边摊。
“对了,你听没听说,那河边又死人了。”
“啊?这都多少个了,怎么还真有那不怕死的去那河边?”
“找到的时候都烂了,那场面,算了,待会儿吃不下去了…”
侧耳倾听,又是关于那条河的事情。
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听说它了。
据说那条河段有点玄乎,总是离奇不断的死人,而且还都不是什么意外,每次都像自杀。
有人说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鬼魂,或者妖怪。
也有人说只不过是碰巧有很多悲观者都选择在那里结束人生而已。
嗯,虽然我是一个写的,也写过灵异类的。
但终究我也没见过那些超自然的现象。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我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到了地上,不过无伤大雅,也没摔坏,弯腰拾起,正好多听一听他们的交谈。
“还是说…那真有脏东西?”
“嘿,有什么呀,我要从这回家,天天都要路过那条河。”
“啊?那你命挺大啊。不过,那河的位置那么偏,你能路过也不容易。”
“我也快了,说的好像我想路过一样,等我再过两天,有了钱就搬过来住。”
“诶你少喝点,过会儿回家怎么办。”
“你看你,我哪天不喝这么多,哪天出事儿了?”
走远了,渐渐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了。
不过我也没必要接着听了。
我感兴趣的话题好像正好结束了。
“喂,小枫啊,你那房租该交了啊,别忘了啊。”
“知道了。”
真是的,一个月六百块,催什么催。
吱吱吱……
我拉开房门,回到我那脏乱不堪的小出租屋里,往床上一躺,掏出手机,看看我的情况。
“还是不理想啊……”
我如此说到。
残酷悲惨的故事,还是不受欢迎呢。
毕竟很多人们忙了一天,回家看看,也不是来世界中继续找虐的。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可我就没那么舒服了。
微信零钱还剩下1600,这些是我父母给我的钱。
“如果花完了还没有一点起色的话,就回来打工种地吧。”
这是我爸我妈跟我说的话。
当初辍学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我真的无论如何都学不下去了。
照这架势,等到下个月朋友回来,我就得立马再跟他道个别了。
不过…如果到时候朝思久借一些,他应该会同意的。
可我哪来的脸。
而且到时候怎么还?
“啊…真烦啊…”
我对着自己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