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身体就不管了吗?六叔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他得多心疼?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孩子们。”
薄冼川揪着心质问:“难道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个封霆北重要吗?”
“当然不是了。”沐欢才不会承认她有多在乎封霆北呢,她赶忙为自己辩解,“蛊虫是我带进车内的,我得对他负责。”
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把薄冼川往药炉的方向推,“你快去看着药炉,我们再试一下。”
薄冼川也犯起了犟,“我不去。说了不去就不去。”
“听话。”沐欢连哄带骗,“半小时内是最佳驱蛊时间,但只要在一个小时内全部驱除新生的仔蛊,效果也是一样的。”
薄冼川却像头犟驴一样,杵在那里不动了,“母蛊你已经驱出来了,四十多只新生仔蛊你也驱出来了,你的责任尽到了,现在你该为自己负责了。”
“你这孩子……?”沐欢急得抬脚,极轻地给了侄子一下,生气地道,“行吧,你走吧。我让人把家庭医生叫过来帮忙。”
她只是需要一个懂医的人看着炉火,听她的命令增减药材而已。薄冼川不愿意干,那她就找个愿意干的人来。
“他是西医,不懂中药。”薄冼川见小姑姑真生气了,纠结了一下,很孩子气地把嘴一翘,不情不愿地来到药炉边。
“小川川真乖,姑姑欠你一顿大餐。”沐欢趁着他转身的时候,欣慰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奖励。
可薄小爷是一顿大餐就能糊弄的吗?那至少也得是——“一个月的大餐。”
“好,都依你。”沐欢点头答应。举起自己的手,又一刀割了下去!
鲜血流了出来,但沐欢已经明显感觉到,血流出来的速度越来越慢,血量也越来越少了。
她从小喝中药、泡药澡长大,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要比正常人强很多。
人一旦失血过多就会危及生命,所以她的身体只要出现持续失血的情况,就会自动减缓血流速度,并加快伤口愈合。
换句话说,她能为封霆北流的血越来越有限。他能不能挺过来,就靠他自己了。
薄冼川心惊胆颤地守在药炉旁,比起正在慢慢恢复正常脸色的封霆北,他更担心的是沐欢——
她是没看到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啊!
手术室外。
高柯已经急得转了好几圈。
不是说半个小时内驱蛊最有效吗?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怎么他家大少体内的蛊还没驱完?
高柯之前看着沐欢放血救人的那点感动,很快就被消磨掉了。
他越想越觉得,是沐欢有事瞒了他,大少的情况肯定远比她说的要危险得多。
“让我进去。”高柯突然对守在手术室外的陈拾道。
他家大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必须找沐欢问个清楚!
“不行。”陈拾伸手阻挡,强硬的态度,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只是通知你,我要进去。”高柯上前一步,气场强大地厉声警告道,“这里是封家,还轮不着你说不行!”
“不行。”陈拾凉凉重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高柯尝过薄家保镖的厉害,也知道这几年薄家保镖都由陈拾进行秘密特训。所以他不会硬来。
“请便。”陈拾话刚说完,突然腿上一麻!
低头看去,竟是封家保镖趁他跟高柯起争执的时候,朝他腿上打了一枪麻醉剂!
这些龟孙子,居然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