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演技,把痴情丈夫演得入木三分啊。薄冼川要不是沐欢的亲侄子,他差点都信了!
“封大少,你烧还没退吧,还是昨晚做春梦了?”薄冼川伸手就要去摸封霆北的额头,被他一巴掌打开。
“我没跟你说话。”男人的声音凛冽异常。
薄冼川甩了甩被打疼的手,不怕死地继续道:
“你以为我想理你啊?昨晚是我救治了你一夜,才把你的命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个,签了!”
他扔出一张卡片,正面印着契约书三个大字,背面则是一段说明。大意是神医救了封霆北一命,所以他日后要为神医做一件事。
最后是签字画押的地方。
“什么破东西?”不待封霆北去看,高柯就急忙扔回到薄冼川的身上。
他看着薄冼川那副得意的嘴脸,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
“签!”薄冼川将掉到地上的“契约书”捡起来,再次递到封霆北的面前。
高柯怒道,“你不想死的话,现在就——”
“出去”两个字还没吼出来,薄冼川就打断了他,“是你们不想死的话就签!要知道,封大少你中的是不死草,现在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做得出解药。”
“你们可以去冥市打听打听,我神医救人的规矩。挑选病人,签下契约,然后救人。”
“昨天事出紧急,我也是看在小森的面子上,先救了人。怎么?堂堂封大少,事后不认账?”
“没问题。”薄冼川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既然你们违约在先,小森我也不治了。”
“你敢!”高柯气得就上前一把揪住了薄冼川的衣领。
薄冼川却在同一时间,将一根早就藏在袖子里的银针,插进高柯的穴位里。
高柯只觉得全身麻痹,有力气也提不上来。正想挣扎,便听到薄冼川厉呵一声,“别动!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薄家对于不尊重自己的人,向来睚眦必报。
高柯立即听出他没在开玩笑,只得忍着不动了。
薄冼川的目光落到封霆北身上,“永远别忘了我是神医。我的名头是通过救治病人,一步一步积累到今天的。我杀人,远比救人容易!”
“以后对我和我的助手,都客气一点。否则——”
薄冼川抽回了银针,高柯只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刚刚游上岸。他气恼得想去打薄冼川,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抬胳膊的动作,都十分吃力。
更别说挥拳头了。
软绵无力。还没挥出去,就被薄冼川给拨了回来。
“我说过,要做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薄冼川的视线陡然一凛。
他平时再怎么嘻哈玩闹没正形,也是个血统纯正的薄家人。该狠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会心慈手软。
“签了。”封霆北拿过老管家递上来的笔和印泥,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手印。
他是个商人,喜欢明码标价地谈生意。
可当薄冼川要去收回那封“契约书”时,封霆北却不给他。
“昨晚守在我身边的人真的是你?”男人冷酷的声音里,带着骇人的压力。
那种足以震慑方圆百里的高压,不是薄冼川这种二十岁的大男孩能够轻易扛得住的。
薄冼川的指尖不经意地轻颤起来,封霆北已然把手里的证据递到他的面前,“这个,你怎么解释?”
那是沐欢的发尾。
薄冼川那满头硬刺一样的短发,再怎么薅也薅不出这么柔长的头发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