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伯您一大早把我喊来,究竟所为何事?”
见陆曲文一直东拉西扯不说正题,易邪终究是年轻一些,没有能够按耐住心中的好奇。
“先喝口茶,我们还要再等一个人。”
说完,陆曲文当先端起茶杯来嘬了一口,老神在在的样子。
见状,易邪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跟着喝了一大口杯中的茶。
很香,微苦,有淡淡的回甘。
“怎么样,这茶还行吗?”
“嗯,不过我更喜欢喝可乐。”
“哈哈,不愧是年轻人,我老咯,可乐太冲,也就只能喝喝茶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陆大师,牛董来了。”
随着女店员的话音落下,门被推开。
“哈哈哈,能与陆大师同行参加这次盛会,我牛百万何其幸哉!”
首先出现在房间里的,是牛百万那爽朗的笑声。
跟着进来的,是他那凸起的肚腩。
“牛伯伯!”
陆大师面带微笑,稳坐太师椅,易邪则站起身来喊道。
“小易先来了,坐坐,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做啥!”
易邪在牛百万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了光彩和好奇,定然都是因为那包金叶子。
自打给了牛百万那包金叶子之后,他居然一直忍着没有问自己这包东西的来处,足见这份信任。
有的人,萍水相逢即莫逆;有的人,倾囊倒箧亦路人。
“既然人已经到齐,那我们即刻出发吧。”
牛百万屁股都没挨着凳子,陆曲文便起身说道。
本就是为了正事而来,牛百万自然毫无意见。
“去哪?”
易邪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
牛百万略显讶异的看向他。
“陆伯伯说等你来了再说。”
“车上再说吧。”
牛百万一把揽过易邪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陆曲文刚刚说完那句话就已经当先出了门。
几人很快启程。
陆曲文一辆车,牛百万带着易邪一辆车。
“牛伯伯,现在能说说了吧。”
车子刚启动,易邪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一张请柬,邀请大家月日,也就是今天,齐聚港口的‘昆仑号’豪华游轮,举行一场盛大的游轮宴会。主办方正是沪海市地下秩序的王,凌和正。”
“是那种地下秩序?”
“没错。”
“那为什么大家还要去赴约,难道不怕被人一锅端了吗?”
“哈哈哈,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不至于如此,再说了,凡是这沪海市数的上名字的富豪,谁还没点隐藏的实力呢。这次之所以能吸引到这么多人,主要还是因为一件东西,一件足以让所有富豪们趋之若鹜的东西!”
说到这,牛百万的双目突然绽放出精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呵呵,总不能是长生不老药吧。”
易邪打趣道。
下一刻他懵了,因为牛百万没有笑。
反而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陆大师跟你说了?!”
“没有啊,我瞎说的啊,还真有长生不老药啊。”
易邪一脸无辜,怎么胡说道也能中的吗?
“为什么不能有?你所看到的世界,你确定真的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个样子吗?”
牛百万的眼睛忽然变得深邃,甚至透着一丝……惧意。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聊天,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到达目的地。
东海港口。
易邪三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登船。
“这船……真大,感觉跟泰坦尼克号似的。”
易邪一下车就仰头望着游轮感叹。
“呸呸呸!乌鸦嘴!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牛百万吐着口水,好似要将易邪刚刚的话抹去。
“牛伯伯这么迷信的吗?”
易邪笑着问。
“我们做生意的,哪个不迷信这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以后你就知道了。”
“作为一名生在春风里,长在阳光下的好少年,我只相信我自己。”
阳光照过易邪咧着嘴的笑容,分外耀眼。
“连我你都不信吗?!反了你了!”
女子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不是纪如萱还能是谁。
牛百万和陆曲文已经跟纪长安寒暄在了一起。
纪如萱自然找上了易邪。
今天的纪如萱刻意装扮过,长长的秀发在头顶盘起一个发髻,上面搭配着精美华丽的配饰,几缕刘海随意的放在额前,鬓边留下两搓长至下巴处的秀发微微卷起。
整个人看起来大了几岁,成熟,优雅,美艳不可方物。
可盐可甜大概就是这样吧。
长款的羽绒服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过从她脚上穿着的那双水晶高跟鞋来看,里面的衣服定然不会普通。
“班长啊,怎么哪儿都有你。”
这点易邪不得不感叹,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