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萱头都懒得回,直接摆摆手。
易邪这才郁闷的吃下手中的荔枝,问身旁的牛百万:
“牛伯伯,您说刚刚纪叔叔那一声‘嗯’究竟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试着想一想啊,如果你有个女儿岁了,突然有一天带回来一个男朋友给你认识,你心里会怎么想?”
易邪低着头想了想,说:
“我大概会想打死……呃。”
牛百万丢给易邪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再看向纪长安的背影,易邪不自禁打了个冷颤,似乎有股若有似无的杀气显现。
最后一组来的宾客正是盛清一,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眼镜男。
“没想到盛家居然把他给请了来。”
“是啊,看来这次他们对那件东西是势在必得。”
“哎,人家有钱又有势,不是我们这些小老板可以比拟的,看看热闹就好。”
身后传来的议论声一字不差的落入易邪的耳中。
盛清一带着中年眼镜男走到纪长安面前,客气的问候道:
“纪叔叔,您来了,家父让我代他向您问好,还说有空的时候定要约您一起喝茶。”
盛清一乖巧的跟纪长安打着招呼,期间不忘深情的看一眼纪如萱。
纪如萱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纪长安坐在椅子上没动,微笑着点头跟盛清一寒暄起来。
“对了,纪叔叔,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家花了大力气才聘请来的,享誉国际的鉴定大师丁满丁大师。丁大师,这位是我们沪海市纪家的家主纪长安先生。”
“哼!”
自己跟着盛清一来到这桌站了半天,纪长安连屁股都不曾抬一下,这位丁大师的心中早已非常不爽。
此时更是直接表现在脸上。
好心替二人互相介绍的盛清一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
“那个,纪叔叔,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先回座位,就不打搅您和小萱了。”
“嗯。”
纪长安点点头,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丁满。
丁满忍不住一个激灵,心中升起一阵后怕,直到跟着盛清一回到座位的时候才稍稍好了一些。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会丁满又认为刚刚不过是自己有些胆小罢了,暗暗决定一会非要让这纪长安好看不可。
自始至终,盛清一都没看到纪家身后一张桌子,牛百万身边的易邪。
“牛伯伯,这纪叔叔的气场还真是强啊。”
“呵呵,沪海市第一世家,你以为呢?”
牛百万的语气中能听出对纪家的敬畏。
“沪海市第一啊……”
易邪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牛伯伯您排第几呢?”
“咳咳!”
牛百万刚喝下去的一口水直接给呛了出来。
“我虽然有点钱,但在这沪海市商界,只能算是个新人,呵呵,新人。”
“您这位新人,年纪大了点啊……”
直到所有的位置都已经坐满。
一位精神矍铄、头发花白的老者这才手持一个无线话筒,缓步走上前面的舞台。
来到舞台中央站定,扫视了一圈下面的来宾,老者这才开始跟大家打起了招呼:
“诸位上午好,我是陆曲文,顾王斋此次拍卖会的司仪。”
顾王斋鼎鼎大名的首席鉴定师,在圈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所有人纷纷鼓掌,这在圈内可是个得罪不起的大佛。
在座的估计也就易邪不认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跟着鼓掌。
“哼!”
第一排最左手边是盛家的位置。
就在大家纷纷鼓掌的时候,丁满不仅无动于衷,嘴里反而还发出极其不满的声音来。
这丁大师业务能力毋庸置疑,就是这性子实在是傲气,眼高于顶,瞧不起任何人。
要不是还有些利用价值,盛清一第一个就想弄死他。
台上的陆曲文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盛家的方向,并没有多说什么。
“多谢各位在百忙之中还抽空前来我顾王斋捧场,话不多说,我们这就上第一件拍品。”
随着陆曲文的话音落下,立刻有穿着旗袍,戴着白手套的礼仪小姐将一件盖在红布里的拍品端了上来。
陆曲文一把揭开红布的同时,身后的投影幕布上开始播放这件拍品的背景资料。
易邪扫了一眼便没了兴趣,一个玉扳指。
微微冒着绿光,东西是真东西,只是并没有多好。
牛百万显然也看了出来,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最终这枚扳指被第五排的一位富豪以五十万的价格拍到手。
接下来一连几件都差不多,即便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
拍卖价格也是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
易邪打个哈欠的功夫,又一件新的拍品被端了上来。
大约是哈欠声太大,纪如萱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班长,吃荔枝吗?我给你剥呀!”
父亲就在身边,她不敢太过放肆,又瞪了一眼,这才回过头去。
结果一下撞上自己父亲那饱含深意的目光,神色一下慌乱起来。
“爸爸,吃荔枝吗?我给你剥呀!”
纪长安笑着点点头,将目光转回台上。
纪如萱这才舒了口气。
台上。
陆曲文掀起幕布。
露出托盘里的物件,一本表面泛黄的古书。
按流程,这个时候应该播放拍品的简介。
然而,并没有。
只见陆曲文拿起话筒,说道:
“这本书籍乃是我顾王斋偶然所得,东西肯定是古物,经鉴定大约是晋朝时期的东西,只是书里空无一字,仅在封皮上有三个字隐约可见,这三个字就是……”
说到这,陆曲文故意顿住,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来回扫动,这一举动,无疑成功吊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看到大家探寻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陆曲文这才接着说:
“这三个字就是,《地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