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一眼就瞧出来那人不是王从钰,王从钰生的白皙,一双手细长有力,全然不是如今伸出来的这一只。
呃...
有点黑。
不会是拓跋泓吧?
苏逢春暗暗想着,那双手就一把掀开了苏逢春的车帷,一双炯炯有神的明目,神气飞扬的模样,不是那拓跋泓倒是谁。
“拓跋殿下。”
“拓跋皇子?!”薄秋失声,实在是有些意料之外,心想着苏逢春不过是个小小的医女,怎么还能惊动漠北的皇子亲自来接。
拓跋泓左右一看瞧见了苏逢春,哈哈笑说,“害!你在这儿呢。”
“你还挺能藏呢,我找了半天,闯进了好几辆车马。”
薄秋和冬藏这会儿看着拓跋泓都有些震惊得说不出话,唯有苏逢春和拓跋泓思维横到了一条线上面,探出头去,“我没藏!”
“好吧好吧。”拓跋泓无奈,挠挠头发有些尴尬,“我看你半天没出来,以为你睡着了呢。”
“殿下不用到前面去么。”薄秋小心翼翼地发话。
拓跋泓愣了一下,才发现旁边还杵着一个薄秋,随意摆了摆手,“不用,没我什么事儿,我就过来看看。”
拓跋泓回答的漫不经心,不过薄秋却悄悄地红了脸。
虽说拓跋泓平时不拘小节,散漫惯了也没有什么贵族的架子,可是也是个风流不羁英俊潇洒地少年郎。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他是漠北的皇族。
对于薄秋来说的魅力值就更加的高了。
虽说拓跋泓不是王从钰,但如何都是苏逢春认识地人,有了拓跋泓来,苏逢春也就安心多了。
她蹦蹦跳跳的下了马车,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前金碧辉煌的宫殿。
“怎么样?”拓跋泓靠了过来,嘿嘿一笑,“好看吧,气派吧。”
漠北皇族从前都是在马背上生活,临水而生,随着草场的变化而迁徙,没有特定的居住地点。
还是漠北第三位皇帝改制,学习了汉人的习俗,才在定邦府安定了下来。
定邦府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虽然牧草肥美,可是却常年收到风沙侵袭,雨水稀少十分干燥,不同的地理气候环境造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建筑风格。
与庆宫高大精致,红砖绿瓦的宫殿群建筑不一样,漠北的宫殿要显得更小些,没有通风的走廊,取而代之的是封闭的宫室。
而且因为地区的原因不同,所以漠北的建筑更多是石块建筑,房顶上点缀了许多明亮而五彩斑斓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苏逢春甚至要眯着眼睛看,不然就要被宝石折射的阳光晃到。
“嗯....”苏逢春看了看,然后非常情真意切的说,“挺不错的,但是比庆宫差点。”
苏逢春说话实在是不管不顾,拓跋泓毕竟是漠北人,在人家的地盘上直截了当的说这句话,换做正常人肯定会不太高兴。
但偏偏拓跋泓跟苏逢春是一个脑回路的。
他看了看,然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认同道,“好像是,从庆国回来以后再看这个,是差了点哈。”
“这都不重要!”拓跋泓打了个响指,“咱们先进去。”
冬藏和薄秋两个人也赶了过来,冬藏有些担忧的看着苏逢春,“姑娘...”
原本苏逢春乐呵呵的,但是听到拓跋泓这样一说,又踌躇了起来。
薄秋在后面偷偷打量着苏逢春,心想漠北的皇子亲自邀请苏逢春,苏逢春都如此不识抬举,实在是...薄秋不免又有些鄙夷,只不过在拓跋泓面前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低眉顺眼的跟在苏逢春的后面,但是心却早就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想要闯进去了。
不知道漠北的皇宫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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