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众荆州军将都表示愿意听从刘表的命令,可以服从刘备兄弟的统率。(.无弹窗广告)
这个时候,荆越又道:“且慢,主公,虽然,我们荆州方面,的确需要支援,我们的大军,亦需要一员通冠三军的大将坐镇,与新汉朝刘易对抗。可是,请主公亦不要忘了,曹操现在虽然是我们的盟友,但是却并非对我们无害。我们就算是出兵主动攻击新汉朝,但是,却也不用将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去攻战,而是要留下足够的兵力,以确保我们荆州不失。一句话,我们在敌住新汉军,甚至是击败新汉军的同时,也要提防曹操会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
“这个自然,我的意思,是先调动刘备在新野之军,命关羽、张飞两将有先锋,着他们先率军前往宛城发起攻击。刘备现在,少说已经有了四、五万军马了吧?算他有三万人马好了,再从我们军中抽调一支精锐之师,组成一支五万人的军马,这支军马,就交付刘备三兄弟统率,如此,他们便有了差不多十万的军马,着他们为先锋,我们荆州各位将军名义上为统军副将,率主力大军在后面策应。刘易现在,在宛城不过是十多二十万的军马,我们除了先行的十万先锋军之外,主力大军为二十万人马。在攻战其间,请曹操派其在襄城的二十万军马一同攻伐宛城,如此,足足五十万的人马围攻宛城,还不能灭了刘易?”刘表似胸有成竹的道:“哼,曹操虽然想让我们与新汉军杀得两败俱伤,他好从中渔翁获利,但是我们又岂能如他所愿?若我们与新汉军在宛城苦战,曹兵还不前来参战的话,我们便可马上退兵回陕县、安从县一带,分别让关羽、张飞镇守,宁愿与新汉军就此对持。亦不会让曹操白检了便宜,当然,这一切,都要看情况而定。让刘备的那五万军马先行发起攻击,如事有可为,便投入我们的兵力,若不可为,伤亡太重的话,便退军。我想,曹操要比我们更希望灭了新汉朝。”
“主公高见!”
一众军将称善道。
“没错,主公,我们现在与曹孟德是盟友,之前。他便想我们荆州军与新汉军死拼,他却只是派兵在汜水关前小打小闹一阵。幸亏我们并没有不顾代价的向新汉朝发起攻击,要不然,可能就中了曹操的奸计。这一次,我们利用刘备的军马。已经摆出了强攻新汉朝的态势,甚至,可牺牲掉刘备的那支军马,这样曹操都无动于衷的话,我等便可退兵回来。相信,有着我们数十万的军马,刘易凭那十多二十万的军马便想夺了我们荆州?我看没那么容易!”荆越道。
刘表现在的总兵力。约有六十多万,如临时再征兵,恐可再多二十万军马。单从兵力上看,刘表的军马与曹操相差并不大。刘易想夺取荆州,似乎还真的不容易。现在定下这个计划,刘表也只是出动一半的兵马。他是不可能将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宛城的战场上去的。他要留下一半军马,镇守襄阳。
“可是……主公……”此时,蒯良却皱着眉头道:“主公,蒯某现在是担心,那刘备未必会如我们所愿。肯调动他的军马作为先锋攻击刘易啊。刘备此人……呵呵,主公,并非属下挑拨主公与刘备之间的兄弟情义,而是此刘备,早已经证明是一代枭雄,属下担心主公看不透其人的内在,担心主公被其和善的外表所蒙蔽。就如此轻率的将我们荆州军的军权交在刘备的手上,我担心……”
“嗯?蒯先生担心什么?”刘表心里暗喜,知道还是蒯氏兄弟深知他的心思,这个,正是刘表要对付刘备的关键,就算没有人提出来,刘表都要诱导他们提出来的。
荆州军,可以交由关羽、张飞统率,但是,却绝对不可以让军权落在刘备的手上。这一点,刘表在暗里早已经有决议。
“唉,主公,蒯某曾数次暗中到新野视察,发现刘备此人,极善于收卖百姓人心,其收卖人心的手段,几乎可以和以前的刘易有一拼。现在的新野城内,十多二十万的百姓,他们只知刘备刘皇叔,却不知他们的主子是主公刘景升了。原本,刘备有如丧家之犬一般投靠我们之时,他才不过是一两万的兵力,现在,已经发展到了有差不多五万的军马,据说,那些都是受到刘备的影响,新野一带的百姓青壮,主动投靠刘备的。蒯某担心,如果我们荆州军的军权落到了刘备的手上,恐怕不用多久,军士就会被刘备所收卖,到时候,怕就会变成了他刘备的私军了。”
哄的一声,蒯良的说话,顿时引起了议事大厅当中所有谋士军将的议论,勾起了他们对刘备的担心。
“这、这不会吧?子柔,你莫要在此危言耸听,吾弟刘备,他岂会是这样的人?想他应该不会谋取兄长之军吧?若这样,岂不是说他刘备会造反?要谋取我这个兄长的基业?”刘表假意有点恼怒的对荆良道。
“主公!看来你还真的被刘备那伪善的外表所蒙蔽了。若真是如此,闹不好,那刘备若真的谋了我们荆州军权的话,怕他造反是定然的。到时候,莫说主公,我等恐怕亦要受其害啊。”蒯良一副惊心的道:“主公难道不知道?当初在徐州,陶谦只不过是请刘备来解危,可是,刘备却留在徐州不走了,最终,他还不是谋了陶谦的徐州?嗯,据说,当年陶恭祖之死,可能与刘备还有一点关系。这些是秘闻,不说也罢,但是,我想我们众人都看得清楚,那刘备名为前来投靠主公,可是,他有没有视主公为主上?这里面,就证明刘备,早已经暗藏祸心,主公你不可不防啊。”
“啊,那、这、这……”刘表似半信半疑的样子,有点为难的道:“如此说来,若不能请刘备代我们统军与新汉军交战。那我们现在又待如何?”
“呵呵,主公莫急。”蒯越这时插话道:“方才我们都已经议论了,我们荆州军,只是缺少可威震敌军的大将而已。我们所需要的,只是关羽、张飞两员大将为我们统军作战,并非是需要刘备为我们统军作战。”
“嗯……好像的确如此……”刘表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又似疑惑的道:“可是。这样有什么分别么?要知道,关羽、张飞只听其兄长刘备的,此两将,恐怕未必会直接听从我刘表的调令。再加上,我们绕开刘备,直接调用关羽、张飞。于颜面上也难以过得去啊。”
“主公,这有何难?他们刘、关、张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的确不能绕开刘备命令关、张两将。亦命令不了他们。只要我们想办法,将刘备与关羽、张飞两员大将分开了,那么便有机会调动得了关羽、张飞两将了。”蒯越与蒯良兄弟对望了一眼道。
“哦?分开他们?这又如何?”刘表追问道。
“嗯。主公,蒯某现在倒想到了一计,就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蒯良眼珠一转道。
“请说!”刘表抬手示意。
“主公……”蒯越向刘表拱了拱手,道:“我想请主公大病一场,嗯,就说,新汉军大军压境。主公忧心操劳之下,一病不起,已经不能处理荆州军政事务,但是,在此时刻,却不能没有一个德高望重。又有才能的人主持荆州大局。主公两位公子年幼,还不能独自处理关乎到荆州生死存亡的军政大事。因此,主公便想到了刘备刘皇叔,请刘皇叔顾念同宗兄弟的情份,请他到襄阳来代主公主持荆州军政大事。主持大局。我想,刘备肯定会动心。到时候,再由一些平时与主公似乎走得不是太近的我们的荆州名士前往暗中见刘备,偷偷告诉刘备,主公可能就此一病不起,隐晦的向刘备透露此正是接掌我们荆州的最好时机。刘备岂能还会不来?”
“嗯……”刘表似有点意动的道:“若刘备当真的来了,又如何?”
“刘备来了,那就好办了。”蒯越道:“若刘备留下两位义弟率军,单独前来,那就好办了,只要刘备一到襄阳,我们便可以将神不知鬼不觉的软禁起来,然后,再以刘备的名义,直接给关羽、张飞命令,让两将为我们统军出战,攻击宛城。”
“若关羽、张飞两将不相信又怎么办?”
“主公,他们不会不相信的,因为,我们能将我们大军的军权都交到他们手上,他们岂会不相信?到时候,他们可能还会高兴,以为他们的义兄已经掌控了荆州之军,如此才能直接命令他们接掌我们的荆州军的军权。待他们为我们打败了刘易,再收回军权便可,而刘备,主公可以看着办了。”
“妙!”
一众军将,不待刘表发表意见,便纷纷表示赞同。
不过,蒯越却压压手,摇摇头道:“大家别太乐观,我想,刘备不是大意的人,他行事谨小慎微,应该是会带着关羽、张飞两个义弟一起来的,此两将,是刘备身家性命的保障。估计,刘备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他要来,亦要做好万一是主公要谋算他,他又能全身而退的准备。对于一个一心想谋算别人的人,他一定也会时刻都警惕着别人谋算着他的。”
“没错!”刘表觉还真的深有可虑,如果关羽、张飞跟着刘备到了襄阳,那么事情还真的不太好办。
但是,蒯良却依然一脸淡然,淡淡的笑道:“主公,所以,属下才要请主公大病一场,这个,一定要逼真,让刘备看不出真伪。”
“啊?这样又能如何?”刘表倒是没有想到这些细节的地方,他虽然一早有着想将刘备调来襄阳控制起来,再利用关羽、张飞两将,但是如何操作,他却没有考虑到太多。
“刘备若看不出主公是真病还是假病,那么他便会信以为真,到时候,我等一众文官武将,皆请刘备主持荆州大局,我想刘备最多就是假意推辞,但最终还是会答应下来的。到时候,我们稍为提议,希望关羽、张飞两将统率我们荆州大军前往宛城与新汉军一战,如此,我想刘备应该不会拒绝。只要关羽、张飞一离开襄阳,到郏县等地接收兵权,我们就可马上将刘备控制起来,又或者可以再暗里以刘备的名义,将关羽、张飞先率我们五万军马与其新野的军马为先锋攻击宛城。”
“不错,如此一来,此计天衣无缝,刘某觉得可行!”刘表点头,眼神闪烁的道:“那么我们又如何对待刘备呢?”
“呵呵,这个就看主公的意思了。说真的,关羽、张飞两员虎将,如果能为主公所用的话,将来我们荆州的安全无虞,但这恐怕有点难。”
蒯越颇有深意的道:“若主公能再坚忍一些时间,暂时放手让刘备当真的主持荆州大局,或者,会有点机会使得关羽、张飞两位将军归顺主公。”
“哦?异度,此话当真?你有何计?”刘表有点惊喜意外的道。
“主公,刘备绝对不会是一个安份的人,主公大病,由他主持荆州大局的话,你想,刘备在大权在握的情况之下,他是否会有点什么的想法呢?或许,他会希望主公从前一病不起,这样,他就可以顺其自然的获得了荆州。但是,如果能让主公一病不起呢?这个……呵呵,只要刘备对主公做了一些什么事,我们便可以利用这些事儿,将刘备身上伪善的人皮给剥下,让刘备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那个时候,关羽、张飞又会如何看待这样的一个兄长呢?那个时候,主公可大病初愈,重新重控荆州大权,不管刘备如何,还是让关羽、张飞统领我们荆州大军,这样一来,关羽、张飞岂不是会感恩主公的知遇之恩?转而投效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