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M国手术室,庄思雨刚刚完成了一个大型手术,就接到了大宝给她打来的电话。
“妈咪,你赶紧回来,妹妹又开始发烧了。”
庄思雨吓了一跳,赶紧对大宝说:“大宝,你先别着急,等妈咪,妈咪马上就回来。”
庄思雨对助理吩咐了一些事宜,直接开车回家。
五年前,庄思雨带着妈妈出国治疗,一年后,她生下了三个萌宝,因为当初在傅家出了事故,导致最小的三宝落下病根。
庄思雨这五年来,拜了个神医为师,学了医术,可依旧没有办法救自己的孩子,那孩子从小落下的病根,天生体质差,动不动就发烧感冒。
这五年来,哪怕庄思雨已经精心照顾,却依旧无法改变小女儿的体质。
她在国外也找了无数厉害的医生,看过了,都无济于事。
庄思雨只能回家带上三个宝宝,去找了自己的神医师父。
神医最近病重,哪怕他的医术再厉害,也无法自医,这是作为医生们的通病,可以救死扶伤,却救不了自己。
庄思雨最近一直很忙,没有时间过来看望师父,没想到师父的病情,竟如此的严重。
看到庄思雨,神医将一块玉佩交到了她的手里,“小雨啊!我已经时日不多了,帮不了茵茵了,我有个师弟,在国内,医术比我强,你拿着这个玉佩,找到他,让他帮你救茵茵,他看到这个玉佩,什么事情都会明白了。”
庄思雨泪如雨下,“师父……”
神医笑了笑,“生死无常,不过是人生常态罢了,不必伤心难过,好好的照顾茵茵……”
茵茵似乎感觉到了老神医快要离去了,乖巧的站在神医的床头前,一双如水墨般漆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神医。
看着茵茵,神医脸上露出了微笑,抬起手来,轻轻的揉了揉茵茵的小脑袋,“茵茵,以后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师祖以后不能陪着你了……”
茵茵伸出小手,紧握着神医的大手,她向来不喜与人亲近,除了妈妈,大哥,二哥之外,神医是她最亲的亲人了。
神医三天后,病逝。
庄思雨携带神医交给她的玉佩,带上三宝,重新踏入了回国的路途。
机场里人来人往,茵茵突然要上洗手间。
庄思雨让大宝和二宝,在外面看着行礼。
两萌宝看着机场上人来人往,也并不胆怯。
大宝突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男人,从自己的面前经过,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男人是自己的渣爹,而渣爹身边,还跟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这女人就是抢了渣爹的坏女人。
大宝对二宝说:“二宝,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上个洗手间。”
二宝乖巧的点头,看着比人还要高大的行礼。
大宝看着那对狗男女进了机场的一家饮料店,在排队买咖啡。
大宝嘴角上扬,突然露出了一抹狡猾的微笑来。
他躲在人群里面,等待着时机出现。
这对狗男女,他一定要替妈妈,好好的出出这口气。
傅霆深和苏蕊蕊刚刚从咖啡店出来,大宝就直接冲了过去,扑在了苏蕊蕊身上,顺势打翻了她的咖啡。
咖啡一下子泼在了她那条崭新的白裙子上。
“啊!这是谁家的熊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
苏蕊蕊眼神瞬间撕裂,恨不得将眼前这熊孩子给撕碎了。
她好不容易约了傅霆深出来,接即将回国的父亲,结果自己才刚刚穿上的新裙子,就被这杯咖啡全毁掉了,怎么能不抓狂。
大宝马上一副快要被吓得哭出来的样子,可怜巴巴的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婶,你别生气了……”
“什么?”
苏蕊蕊的声线再次提高了八倍,“你这臭小子,你说什么,你喊谁大婶呢?我……”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素质,人家孩子都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
“就是,就是,对一个孩子,有必要这样吗?”
周围的人群,对着苏蕊蕊指指点点的。
苏蕊蕊简直是要气炸了,敢情这熊孩子没有撞翻你们的咖啡,没有弄脏你们的衣服,你们倒是说得轻巧。
这条裙子,是她特意为了傅霆深找专业设计师设计的,就这么被一杯咖啡给毁掉了,怎么能不气。
旁边的傅霆深也觉得苏蕊蕊太大惊小怪了,不过就是弄脏了一身衣服而已,何必跟个小孩子计较呢!
苏蕊蕊被众人群攻的时候,可怜巴巴的看向傅霆深,眼神祈求他能够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傅霆深却忽视掉苏蕊蕊脸上求助的表情,对她说:“你爸爸的飞机马上要到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我……”苏蕊蕊气得抓狂,却又奈何不了这个熊孩子,最后只能生闷气。
大宝见状,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感激的对傅霆深说:“谢谢大叔,大叔你人太好了。”
傅霆深却不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称呼,更何况,他年纪确实也不小了,这孩子叫自己大叔,也不为过,不过,平时听到的都喊叔叔哥哥的,喊大叔的,还是第一次见。
傅霆深看了孩子一眼,孩子脸上带着儿童眼镜,还戴着一顶小毡帽,露出了一张脸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一眼,让傅霆深觉得莫名的熟悉。
见傅霆深盯着自己看,发愣的时候,大宝直接跑了过去,故意打翻了傅霆深手上的咖啡,咖啡顺着话他的裤子,流泻了下来。
大宝一溜烟的,钻进了人群里面去了。
苏蕊蕊指着大宝的背影尖叫,“阿深,你看看,你看看,这熊孩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太可恶了。”
傅霆深有些洁癖,看着被咖啡淋湿的裤子,微微皱紧了眉头,对苏蕊蕊说:“行了,别丢人现眼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苏蕊蕊气得直跺脚,该死的熊孩子,下次让我见到你,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
苏蕊蕊也去了洗手间,清洗着自己身上的咖啡渍。
可这咖啡渍落在白色的裙子上,却怎么也清洗不干净。
苏蕊蕊一边清洗,一边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