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浑身哆嗦着,不敢相信,傅霆深居然真的走了。
她差点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疯了,都疯了。
苏蕊蕊看到傅霆深出来,赶紧凑了上去。
“阿深。”
傅霆深淡漠的看了苏蕊蕊一眼,没有说话。
看到傅霆深的眼神,她是有些害怕的。
苏蕊蕊没有跟上去,而是进了张燕的病房。
她想问问张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燕还是气头上,看到苏蕊蕊稍微收敛了一点。
“妈,这是怎么了,你跟阿深吵架了?”
张燕沉着一张脸,似乎很不开心。
“蕊蕊,别着急,放心吧!
婚事会如约举行的。”
张燕的这一句话,仿佛给苏蕊蕊打了一针预防针。
她瞬间喜上眉梢。
“妈,我知道了,你好好的养伤,后续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张燕点了点头,拍了拍苏蕊蕊的手,“放心,阿深一定会娶你的。”
“嗯!妈有你在,我就特别的放心,特别的踏实。”
从张燕的病房出来,傅霆深坐在长廊外面,待了很久。
姜堰池过来找他,发现他坐在走廊外面发呆。
于是走了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傅霆深抬起头,看了姜堰池一眼。
姜堰池问他:“怎么了?”
傅霆深长叹了一口气,“五年的离婚,问题出在我的身上,是我辜负了她。”
姜堰池问傅霆深,“你都调查清楚了?”
傅霆深摇了摇头,“没有,但我今天去找我妈求证了。
庄思雨回来,就把三百万还给了她。
她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跟我们傅家断了所有的关系。
当初她要的那三百万,其实是给她妈妈治病的。
我是现在才知道。”
庄思雨的妈妈是个好母亲。
特别的温柔。
傅霆深见过一次,觉得她确实是个好母亲。
听说,她一个人赚钱把庄思雨抚养成人。
至于庄思雨的那个废材爸爸,除了赌博,啥都不会,啥也不干,不提也罢。
他跟庄思雨离婚那会儿,他欠了赌债,还想找他。
后来,让保安给撵了出去。
“是我亏欠了她的。”
傅霆深心情有些低落,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当年,庄思雨在傅家的生活,其实过的不好。
跟下人没有什么区别。
她明明是嫁进傅家的少奶奶,可张燕根本不将她当儿媳妇。
把她当成使唤的丫鬟一样,斟茶倒水的工作全让她做了。
记得有一次,有文件落在家里,他只能重新跑一趟。
结果看到张燕在对她各种的刁难。
他当时看见了,却也没有去管。
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呢?
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那个时候,或许是想着,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些教训吧!
嫁入豪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豪门媳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当初的他,其实跟张燕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狗眼看人低。
姜堰池长叹了一声,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
这件事情,其实傅霆深确实是过错方。
错在于他。
当初,如果他稍微理智一些,去调查清楚。
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傅霆深并没有去调查清楚,就已经强迫人离婚了。
这原本就是他错了。
他现在幡然醒悟,知错能改。
也是一件好事。
“你当年也是不知道真相,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也是情有可原的,不管是哪个男人,看到那样的视频。
心里面都会很生气,人之常情。”
傅霆深看了姜堰池一眼,“必须尽快的恢复记忆才行,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
姜堰池对傅霆深说:“根据我们提供的消息,余天冶都查过了,全都不是。”
全都不是。
傅霆深陷入了沉思。
既然不是外面的人,那究竟会是谁?
难道说,是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谁能够近他的身呢?
张燕?
脑海里面,突然浮现了这个名字。
傅霆深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会是张燕吗?
姜堰池看傅霆深的表情,忍不住问他:“你想到了谁?”
傅霆深说:“我妈。”
姜堰池的表情比傅霆深的表情还要滑稽。
“应该不会吧!你可是她儿子。”
还是亲生的。
傅霆深说:“现在我妈的嫌疑是最大的。
这种事情,我觉得她是能做的出来的。”
姜堰池同情的看着傅霆深,“那你打算怎么办?”
傅霆深说:“就算是我妈,我也要亲自去调查一下,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姜堰池点了点头,“嗯!那你准备要怎么做?是直接摊牌吗?”
傅霆深摇了摇头。
不能直接摊牌。
刚刚已经摊牌过一次了。
再来一次,张燕估计会闹的很凶。
这种事情,要适可而止。
要不然,谁也不知道,张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先看看,再寻找机会。
余天冶正好过来找傅霆深。
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人都在。
“你们都在,那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这辈子都不想遇到的人。
跟他交过手,没打过他。
当然,他也没能在我这里讨到好处,
最后灰溜溜的跑了,这个人,就是给你下催眠咒的人。”
傅霆深和姜堰池的表情,皆是一愣。
傅霆深的表情变得阴沉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给我下催眠咒的人,这个时候,就在这座城市里?”
余天冶点了点头,“不仅仅是这样,或许他还在你的眼皮底子下呢!”
傅霆深突然变得惶恐了起来。
这个人如果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子下,那简直是太吓人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见到他人了?”
余天冶摇了摇头,“没有,他躲起来了,当时人流太多。
我拿他没有办法,让他给逃走了。”
傅霆深问余天冶,“你有办法再找到他吗?”
余天冶还是摇头,“不能,只能等他主动出现,要不然,就是引诱他出来。”
“不过,后者应该不太可能。
这个人实在是太聪明了,只有他自己出现。
别的引诱,估计拿捏不住他。”
余天冶不是不愿意帮忙。
而是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对方估计也发现了他的身份了。
要不然,今天不会出现,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来试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