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贾琏上钩,熙凤撒泼

第95章 贾琏上钩,熙凤撒泼

这边,茗烟已经让贾琏身边的人提醒他多姑娘的事了。

贾琏本就馋多姑娘的容貌和身段,又被身边小厮挑拨,心就痒痒了,哪里会不同意?

再加上今天是王熙凤的生日,又有贾母做主给她办生,想她今天不会这么快回来,就赶紧让人去请。

等多姑娘扭着腰肢过来,贾琏的腿都软了,把人拉到屋子里,把门一关!

突然想到虽然王熙凤这个时间回来的可能性极低,但她若真回来了,那可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他又喊来两个丫头,让她们一个在院子里守着,一个在门外盯着。

贾琏这才觉得万无一失,走进房里,看到多姑娘丰满的身体,就扑了过来。

王熙凤在平儿的搀扶下回来了,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丫头,眼睛一冷,又见那丫头猛地跑开了,就知道里面已经开始了。

她想到宝玉说的话,只要强忍下内心的不愉快,指甲都掐到平儿的肉里了:“站住!再跑直接打死!”

那小丫头赶紧跪下来,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哭的。

王熙凤此时的心里,如万火灼烧了一般,她抓住小丫头的头发,狠狠闪了几巴掌:“说,你站这里做什么?”

平儿见小丫头可怜,赶紧说道:“奶奶,仔细手疼。”

她问小丫头:“你在不做事,站这里做什么?”

小丫头本来被王熙凤打蒙了,听到平儿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发现了,哇的一下就哭了,她又怕王熙凤把她发卖了,赶紧说:“二爷也是才来房里的,睡了一会醒了,打发人来瞧瞧奶奶,说才坐席,还得好一会才来呢。二爷就开了箱子,拿了两块银子,还有两根簪子,两匹缎子,叫我悄悄的送与鲍二的老婆去,叫他进来。她收了东西就往咱们屋里来了。二爷叫我来瞧着奶奶,底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王熙凤笑骂了几句,就往里走去,又看到一个小丫头,不等她问话,小丫头就迎了过来:“奶奶可来了,我正有事要跟你说呢。”

然后她跟王熙凤说了贾琏在屋子里,里面还有个女人,再多的也不肯说了。

好在王熙凤早有心理准备,要不然真得疯了不可,她走到屋子外,就听到女人的声音。

那女人笑道:“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贾琏道:“她死了再娶一个也是这样,又怎么样呢?”

那妇人道:“她死了,你倒是把平儿扶了正,她应该会好些。”

贾琏道:“哎,你不知道,现在连平儿她也不叫我碰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委曲不敢说。我真是命苦,怎么就该犯了‘夜叉星’。”

王熙凤在外面听得脸一片红一片白的,她伸手打了下平儿,当然还没失去理智,见平儿脸色红肿没什么大碍,才冲进屋子里,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身子扭在一起,直接抓住一个打。

这个挣脱掉了,又抓住另外一个打。

下手之狠,似乎是要把多日来的委屈通通发泄了一般。

贾琏见她闯进来,先是惊了一下,又被她一顿打,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看到她头发散乱,动作粗鲁,跟泼妇一样,呵斥道:“别打了!”

王熙凤怎么可能住手,她打得更狠了,打了多姑娘还哭喊着:“你们一条藤儿害我,我都听见了,现在倒都唬起我来。你是想勒死我!”

若是平常,贾琏还会顾忌三分,但是刚刚喝了些酒,又被王熙凤打骂了几下,直接从墙上拔出剑来:“你也不用死了活了的,我急了,一齐杀了,我偿了命,大家干净。”

他们闹得不开交,多姑娘趁没有人注意她,便跑了出去。

平儿见他们一个要死一个要杀的,急得团团转,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出,见血可不行了。现在爷上头,奶奶也上头。

平儿扭头看到尤氏等一群人来了,连忙捂着脸退到一边。

尤氏看到屋里的情景,问道:“这是怎么说,才好好的,就闹起来。”

贾琏见有人来了,仗着“倚酒三分醉”,晃了晃手里的剑,故意说要杀王熙凤。

王熙凤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一改之前的泼妇形象,丢下众人,也不顾头上的凌乱,直接跑到贾母这边。

此时戏已散了,王熙凤看到人群里的贾母,直接爬在贾母怀里,用核桃似的眼睛跟贾母说:“老祖宗救我!琏二爷要杀我呢!”

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人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狼狈,赶紧问怎么了。

王熙凤哭哭啼啼,十分委屈的说道:“我刚才回家换衣裳,走到门口听到了琏二爷在家和人说话,我只当是有客来了,吓得我不敢进去。在窗户外头听了一听,原来琏二爷正跟鲍二家的多姑娘的说我利害,平常怎么怎么的,说要拿毒药给我吃了,弄死我,然后把平儿扶了正。我听了这话气的不行,又不敢和他吵,打了平儿两下,又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拿着剑就要杀我。”

贾母等听了,都信以为真,说:“这混账玩意!”

她们还没说完,就看到贾琏拿着剑赶来,后面跟着一群人。他看到贾母身边的王熙凤,说她不可理喻、胡搅蛮缠,又说自己平常的委屈等等。

邢夫人、王夫人听他说的都是王熙凤的不是,又见他只顾胡说忘记了尊卑,气的忙拦住骂道:“你越发反了,老祖宗在这里呢!”

如果不说贾母在也就罢了,一说贾母,贾琏心里更不舒服了,因为他常听人说王熙凤如何如何能干,而且贾母对她也有很多偏爱,想到这里,他乜斜着眼道:“都是老太太惯得她,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连我也骂起来了!”

邢夫人见他说的话越来越过分,现在都说贾母的不是了,气的夺下剑来,只管喝他:“快出去!”

那贾琏也是喝多了缘故,只是撒娇撒痴,涎言涎语的还只乱说。

贾母气得直用拐杖敲地:“我知道你也不把我们放在眼睛里,叫人把他老子叫来,看他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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