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百媚香还是芸台茶,其实都是非常稀少珍贵的东西。
广寒蟾宫丹号称起死回生,自然也是价格高昂,只是广寒参等主要材料都是日月山产出,山主掌握着炼制方法,所以山主和重画媚都能随时拿出几颗来。
**百媚香和芸台茶,对于世间最有权势最富有的皇宫,自然也不算什么,会被荣宝宝、黑姬和白姬她们拿去玩耍,没有害人,仅仅只是害己。
秦守安没有想到的是,先帝的袖兜里竟然也藏着这些东西。
先帝是想干什么?
思来想去,除了今天晚上的新娘,荣家小姐荣月兔,就没有适合的对象了!
只是先帝要把荣月兔迷晕干什么?
他……应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兴趣,否则根本不需要这四个姑娘警惕地“押送”,山主也不用特别叮嘱和安排,他早就积极地自己进去了。
也就是说先帝很狡猾,他答应了娶荣月兔,也答应去洞房,可是进了洞房就一定要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吗?
他打算吧荣月兔迷晕,然后她睡她的觉,他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可是现在拿着**百媚香和芸台茶的是秦守安,他要用这玩意吗?
按道理要用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够趁此机会把荣月兔打一顿。
这样有点趁人之危——
对了,反正又不是现实,自己还花这功夫和她斗智斗勇干什么?冲进去就把她按住,掀起她的嫁衣,朝着她的小屁股就是一阵打,打的啪啪响,岂不美哉!
“陛下,请。”
刚做好决定,他已经来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明瓦在夜色中依然泛着淡淡的金光,铜人、龟、鹤造型的青铜古灯点缀在园林中,一株株红梅傲雪,在这风雪夜中绚丽绽放。
充满喜庆风格的剪纸贴满了窗棂,屋檐的边角斗拱深深,挂上了繁复无比的团锦结、十字结。
宫殿外的亭子里,更有优伶乐师在载歌载舞,看到皇帝走进宫殿,一声唢呐响起,荡气回肠,驱风逐雪,把略略有些出神的秦守安惊的差点脱离这个梦境。
秦守安来到寝宫,进入门中站立,只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四个美丽少女像正在啄米的麻雀,叽叽喳喳而心满意足,好像把皇帝送入寝宫,便已经大功告成,从此皇后娘娘就将获得幸福的人生。
“总算……嘘,我们去守夜吧,好像根据习俗,明天陛下起床后,我们再去服侍皇后娘娘,能够收到赏赐的呢!”
“嘻嘻……赏赐不赏赐的倒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皇后娘娘娇羞的模样,哇,一定美的让这满园子的红梅都不敢再开花了!”
“开花了的,也会收回去变成花骨朵!”
“陛下也真是的……郡海的那位美人,真就把他心都给下了蛊一样,原本世间男子,能得到皇后娘娘,就应该一心一意。今晚陛下好像还有些勉强呢……”
“小点声,你们背地说陛下,陛下不会介意,可你们要说那位,皇后娘娘说情都保不住你们……”
说着,这四个美丽少女的声音逐渐远去,秦守安再也听不到了,而他站在寝宫中,前方点缀着绚烂花枝的圆月门寓意着花好月圆夜,后面就是一扇用整块美玉制作而成的雕花屏风。
屏风上的雕花是仙君和仙女送子的绘图,寓意依然美好,秦守安绕过去,便看到房间里有四个镶嵌在地板中的方形火炉,里边熊熊燃烧着炭火,让房间里温暖如夏,即便在这里赤膊打拳,裸身练功,也不会觉得寒冷。
房间中央是一张足以让两个人滚来滚去,尽情施展也绝对不会掉下去的大床,床幔从屋顶的横梁上悬下,随着房间里的热风飘动,这热烈的火焰、热烈的红色,都让人不由得陷入了一种**不愿荒度的激情之中。
床边坐着新娘,荣家的小女儿,新秦帝国的皇后娘娘,未来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
秦守安看着这一幕,却没有被那种**的热情烧的炙热起来,因为他很清楚这不是现实,而是一个梦境或者说意识空间。
因为不是现实,这样热烈的色调,就让秦守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中式恐怖”。
他甚至想起了《新僵尸先生》里冥婚的场面,那是多少人的童年阴影啊,尤其是现在那飘荡着的床幔、红烛映照的大喜字,蒙着红盖头一动不动的新娘子……这些东西如果是在真正的婚礼上还好,但是出现在任何非现实的场景,如梦境、意识编造、回忆呈现中,总是显得很诡异。
秦守安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这种异常状况中脱离出来,诡异的事情就是伱越去想越觉得恐怖,越会觉得看什么都汗毛倒数。
他可以算是死过一回的人,还用得着拍什么诡异现象?如果真的有鬼什么的,害怕他才对,毕竟他可是极阳之体。
这种体质既能够让阴物垂涎欲滴,但也能够把它们烧的魂飞魄散,在世间的最后一丝残余都化作烟尘。
“咳……”秦守安轻咳一声,大踏步走近了新娘,拿起掀盖头的喜秤。
喜秤碰到了盖头的边沿,秦守安可以看到荣月兔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乎屏住了呼吸,在等待她前半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秦守安却又拿回了喜秤,重新打量着新娘。
新娘虽也是少女,但身材高挑,即便是坐姿加上拖地的红裙,依然能够看得出来腿型修长,双手紧紧地抓住袖边,白皙的手背大概是她唯一裸露在外的肌肤,晶莹如玉。
想想和自己有过巫山**的山主,那绝美的身姿与容貌,而房之湄说太后娘娘和山主长得极像……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看到荣月兔,基本上就等于自己看到了山主少女时期的模样?
这倒是让他有些怦然心动。
于是秦守安不再犹豫,直接将荣月兔的盖头掀开,心中暗自得意:荣月兔啊荣月兔,你一身自持端正守礼,母仪天下,对于宫中秽乱好不容忍,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自己的新娘盖头,被你的大侄子掀——
秦守安正得意扬扬,只见盖头穿云、或昂首,以生动的形态镶嵌其中,而在这凤冠之下,便是传说中和山主极其相似的一张脸庞,美艳不可方物。
秦守安对山主不是一见钟情,却见过她从不曾为外人所识的风情,自然对她的眉目唇脸都印象深刻。
眼前的荣月兔在气质上,确确实实和熟媚的山主截然不同,可是整张脸几乎可以说是一张模子里刻出来的。
怎么这么像?
山主小时候也长这样吗?不对,自己差点忘记了一点,山主是修炼了功法,模拟太后娘娘的体质,才会和山主越长越像,自己指望从荣月兔身上看到山主的少女时期,完全没有可能。
有点遗憾。
不过他也有点佩服先帝了,面对如此绝色的太后娘娘,竟然想逃离洞房。
“陛下。”看到秦守安怔怔出神,荣月兔轻轻唤了一声,眉眼间流露出几丝异样。
“哦。”秦守安回过神来,眼前的少女有着稍显浓郁的妆容,眉似浓墨,唇似一点红樱,肤色洁白柔润,在这样的洞房中却相得益彰,华美而优雅,尤其是那眼波流转极其灵动,凝视着秦守安时,总觉得她那份带着妩媚的羞涩,像在丝滑流淌,让人沉醉。
“陛下,山主今夜可曾回宫参加婚宴?”荣月兔微微分开嘴唇,吐露出的却不是新婚夫妇的通常对白。
这大雪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路途艰难,荣月兔最担心的就是山主和重画媚,对于她们来说一般的风雪原本也不碍事,但她们若是在郡海唐家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或者消耗太大,要再在这样的天气中赶路,就十分危险了。
荣月兔非常希望她们能够参加她的大婚,但是相比较起来,更希望她们不要为了赶路而太过于辛苦,否则再在路上遇到唐家余孽之类的,难免力有不逮。
“回来了。”秦守安哪里知道,但是想着肯定是说回来了,她比较容易放心吧,毕竟是她的挚交好友,为了她的大婚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赶去郡海杀敌。
要知道除非迫不得已,或者是血海深仇,大宗师一般不会对另外一名大宗师出手。
别说击杀对方了,就是击退、分个高下都异常的困难,败者固然会消耗极大,胜者却也往往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秦守安从重画媚和凤瑶光嘴里听说了,山主是击退了另外一名大宗师,还有余力来帮助重画媚重伤两名九品高手,那么山主应该是游刃有余,赶回参加婚宴也不是不可能。
“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谁,为何闯入我的梦境?”荣月兔知道果然有问题,当下忽然神色一变,却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匕首,朝着眼前的男人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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