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推演‘无法无念’需要多少气运？”
“三尺！”
“好，进行推演！”
“如你所愿！”
练功房中，殷启以心神沟通祭坛。
随着祭坛上的红色气运降到了两尺，他随后就陷入了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中，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控制，竟然自己练起了拳法。
人皇拳、真武拳、八荒神拳、混元掌、真罡掌等等。
一种种拳法、掌法，乃至指法、腿法，各种武技信手拈来，一一施展。
随着拳法的施展，殷启的神魂也在悄然出窍。
漂浮在半空中，盘膝而坐。
虽然神魂已经出窍，但肉身似乎诞生了某种本能，可以自主练武。
“这就是无法无念！”
殷启恍然明悟。
这就是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修炼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练武，效果是普通状态下的数倍，甚至是十数倍，而且能够调和肉身和神魂，令双方互不干扰。
殷启连忙静下心来，仔细体悟这种境界。
……
时间流逝，转眼间就到了深夜。
在这种状态下练功，殷启已经持续了七八个小时。
幸好他提前服用过冰魄紫芝丸和雪参养脏膏，这才有足够的能量支撑他不断练武，否则如此高强度的修炼会直接榨取他的生命潜能。
呼！呼！呼！
练功房中，劲风肆虐，吹得殷启衣服猎猎作响。
他浑身气血沸腾，宛若一座燃烧的烘炉，散发着灼热的热量。
忽然，他浑身热量一收，全身毛孔在瞬间闭合，勃发的精气神也随之坍缩，收敛到了骨髓之中，令骨髓也莫名震荡了起来。
这是练髓！
一种明悟涌上心头，殷启神魂猛然归窍，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想到，在领悟到‘无法无念’状态的同时，竟然还顺带就完成了突破，成为了练髓大宗师。
这比他预想的，要提前了近两个月。
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
他在无法无念的状态下，效果是普通状态的十数倍，又服用了冰魄紫芝丸和雪参养脏膏这两种秘药，这才完成了最后破门一举。
殷启没有停下来，服用了一颗冰魄紫芝丸后继续修炼。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无法无念的状态。
肉身在修炼，神魂也在修炼《过去弥陀经》，两者皆不误。
…………
翌日。
殷启换上了锦衣华服，带着两个随从和四个护卫出门。
一整天，他都在各坊市大采购。
各种极品玉石和珍稀材料，以及各种珍稀灵药和炼丹炉。
乾帝赐给他的千两赤金，万两白银，以及元妃给他的一百五十两赤金，全部被他挥霍一空，仅仅是换成了一车的货物。
这可是近三万两银子啊。
很多地方县的全年税收，可能都没有这么多。
殷启拉着一车货物回府，自然瞒不过其他人，但大家都没有在意。
不就是区区一车货物么。
甚至连两个随从和四个护卫，他们都不知道这车货物的价值。
否则，殷天诚估计会直接跑来骂他败家子。
也幸好这里是玉京城，不仅是大乾的都城，更是大千世界的中心，因此天南地北的物品都有，他才能买齐布阵和炼丹所需要的材料。
若是换作其他地方，想都别想。
两个长随和四个护卫虽说是‘自己人’，但实际上是谁的人还真说不定，因此为了保密，购买物品都是他亲自找掌柜谈的。
回到摇光院后，殷启将后院的一间厢房收拾了出来作为炼丹房。
接下来练髓，他需要丹药。
随后又等到后半夜，等所有人都睡着后才在后院布置了高阶聚灵阵。
嗡！嗡！
在高阶聚灵阵布成的那一刻，殷启感觉周围的空间似乎在嗡嗡作响，随后无数灵气就疯涌而来。
后院的灵气浓度，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也幸好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所有人都在熟睡中，再加上因为不吸收灵气修炼，阳神世界的人对灵气流动也不敏感，倒没有人发现殷国公府的异样。
随着太阳升起，亿万道光芒投下，聚灵阵也终于停止了汇聚天地灵气。
站在后院中，殷启微微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灵气浓度，他嘴角微微翘起：“还不错，灵气浓度提升了十五倍。”
这还是因为布阵材料不够好，否则可以提升到二十倍。
不过十五倍的灵气浓度，目前够用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
殷启足不出户，不是修炼就是炼丹。
在国公府，他依旧是个透明，这让国公府上下都有些意外。
按道理来说，拥有嫡子地位后，殷启不应该出来显摆显摆么？
亦或者是搞事，挑战两个嫡子的地位？
辛武阁。
殷天诚问道：“陈伯，十三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陈伯回道：“十三公子足不出户，整日苦修，据说连后院都不轻易让两个贴身侍女进，而且……”
殷天诚抬头道：“而且什么。”
陈伯说道：“而且，十三公子似乎在炼丹。”
“炼丹！？”
殷天诚懵了。
这炼丹不都是道士的活么？
陈伯点头道：“炼丹。只是不知道是真炼丹，还是自己随便玩玩。”
殷天诚摸了摸三寸青须，有些好奇道：“这个十三，还真是有些神秘。若不是陈伯你说他的神魂与肉身契合，我都怀疑他被那个鬼仙夺舍了。”
正如他所说，殷启毕竟是他儿子，而且读书颇有天分，他实际上一直在暗暗关注。
因此他可以确定，殷启此前一直在武道入门徘徊。
可跑出去三个月，竟然就修炼到了练脏巅峰，修为都追上他了，这简直就是见鬼。
再联想到殷启又会炼丹，他不由思索道：“陈伯，你说那三个月里，是不是那个白子岳用丹药，强行把十三提升到了这个层次？”
他想了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猜测。
这种提升修为的丹药，大千世界并不少，只是比较稀缺而已。
太上道连让人成就人仙之身的天元神丹都有，更何况是提升到练脏巅峰。
白子岳作为八大妖仙之一，又是元突白家人，从真罡门搞到些提升修为的灵丹，那完全是有可能的。
唯一需要担忧的，是白子岳用意何在？
只是单纯的欣赏，还是别有用心？
实际上，他当初接到杨桐的告密信是，是又惊又怒的。
但随着乾帝赐下丰厚的赏赐，他也就镇定了下来。
既然皇帝都不追究，他追究什么？
他自问没有亏待过殷启，想来殷启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