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安全的回到了屋子,夜间凉风习习,斜靠在柱子上看着水面,因为是夜间,水面变成了深蓝色,看起来闭白日添了几分神秘感。
“噗通!”
循声看去,几条鱼跃出水面又钻回水里,我一时兴起赶忙让人做了一根鱼竿,挖了几条蚯蚓用作鱼饵,坐在岸边垂钓,感觉有风吹草动就急忙收回鱼竿,但是每次都空欢喜一场。
“娘娘,夜深了,明日再来钓吧。”
“我不!今天钓不到就不睡觉。”我倔脾气上来了。
仙侍见劝说无果值得闭嘴,站在身后陪着我,全神贯注的看着水面,心里不停的默念’快来呀!快来呀!’
“来什么来呀!连个鱼钩都没有,还钓鱼,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谁在说话?”我一惊,起身看向四周警惕的质问。
“娘娘,怎么了?”打着瞌睡的仙侍被我惊醒,也慌乱的四周查看起来。
……
许久没听见动静,难道刚才是我幻听了?不应该呀!
“没什么,许是我刚才听错了。”
见我如此说,仙侍方才松气,被这么一闹,我也没了钓鱼的心情,干脆收了鱼竿回屋睡觉了,但是那凭空冒出来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久久忘不掉,若说是幻听,那声音也太真实了吧。
外面水花声吵得我睁开眼,坐起身看着门外,没有下雨啊,何处那么大的水声?
“来人!”揉着眉心叫道。
“娘娘,怎么了?”
“外面怎么了?”
“娘娘,外面的湖边热÷书了好多鱼,不停的跃起来,可好看了。”
见仙侍说得眉飞色舞,眼睛里全是惊喜的神色,好奇的下床穿好衣物,来到湖边,果然看见水花四溅,一条条鱼不停的跃起来,一个比一个跃的高,大有’鲤鱼跃龙门’的气势。
“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知道,估计是这湖里的生灵得知帝后娘娘降临,特来瞻仰娘娘一面。”
听出仙侍嘴里的讨好之意,我扯起嘴角笑笑不再说话,我这算哪门子的帝后。
“愣着干什么,去哪网来捉鱼啊!今晚做鱼吃。”
昨晚上等了这么久都没让我抓到一条,今天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岂有不收下的道理,仙侍拿来渔网,不一会就捉了两大缸的鱼,其中有一条实五颜六色的,鱼翅还是透明的,我好奇的看个不停。
“娘娘,这么多鱼够我们吃好久了。”
“不需要这么多,你们仔细挑几条大的鱼,其余的放了吧。”我边看着被我单独养在鱼缸里的鱼,一边说道。
……
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用过午膳,我兴致不减的趴在鱼缸前,看着里面’不知疲倦’不停游动的小鱼自言自语的。
“小花?小透明?还是就叫小鱼?”
那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我的话,来回游动几下后,一下子从水里跃出,撞在了我的鼻子上,微微有些疼,鼻子湿了,衣服上也有了一片水迹。
“你!不喜欢这些名字就不喜欢,撞我做什么?”我手指着在水里游动的它,委屈的控诉。
那鱼撞了我之后,就好像报了仇一般,比起先前游得更加欢快了,不时吐几个小泡泡,我报复性的把手伸进水里,然后顺着一个方向搅动,满意的看着鱼缸的水被我搅得天翻地覆,而那条鱼’随波浊流’了好一会,最后沉到缸底,应当是晕了。
“让你得罪本姑娘,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满意的擦干手起身离开,回到屋子里,心里想着那条鱼的样子,脑子里绞尽脑汁的找名字,力求一定要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好听的名字从中午想到下午,想了几十个名字都被我否决了,最后经过慎重快决定,就叫小花……鱼吧。
有了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走一大半,我每日亲自上山找肥沃的土壤,从里面扒拉出最肥的蚯蚓喂它,可是小花鱼很是不给面子,从来不吃,时间一长,缸底就有了一层蚯蚓尸体。
“你怎么不吃啊?饿死了怎么办?你们鱼不都是吃蚯蚓嘛?”
“娘娘,这鱼生的好看,奴婢看它也是有几分灵性的,许是不愿终日被关在这一方水池吧,不如放生吧。”
我回头看向说话的仙侍,后者赶紧低头,我又回头看着水缸,说的没错,自己没了自由,难道要自私自利的要求别的生灵都同我一样,没了自由?
“好吧,你把它把它拿去放了吧。”
远远看着仙侍将鱼缸抬了出去,走到湖边倾斜鱼缸,水流汇入湖泊,也不知道小花鱼有没有被倒出去,没了小花鱼,又没了让我感到新鲜有趣的失事务了,才发觉这凡间我也待腻了。
心里是想回青丘看看的,看看爹爹,看看以前自己住的小屋子,看看青丘的狐狸,看看青丘的风景,可是自己如今又有什么脸面回去,还是算了吧。
“这是什么?”不明所以的拿着手里的信封问道。
“这是一早陛下派人送来的,娘娘在凡间住了许久,虽说对于身处天界的陛下来说不过几个时辰,但是陛下心里还是惦记娘娘的。”
看着手里的信封,伸手讲它撕个粉碎,扔进了湖里,看着那些碎纸片飘在水面上,跟随着水波慢慢飘远。
“娘娘,你这是?”
“以后他的信别拿来给我,直接扔了!”
“可是……”
“若是不敢,就拿来给我,我撕了在扔。”
……
凡间天气慢慢转寒,天界来了不少人,带来了棉被和厚厚的衣物,我知道都是辰溪的命令,可我心里除了不屑就是悲凉,眼下做这些还有什么用,是在偿还还是弥补。
半月前连着好几天下了一场大雪,湖面被冻住了,耀眼却不暖和的阳光洒下,照射在坚硬的冰面上泛着闪闪的银光,闪的眼睛睁不开,我一下想起那个有着透明翅膀的小花鱼,会不会已经冻死了?
摇摇头,这么冷的天,说不定真冻死了呢,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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