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就睡不着了,因为鸡鸣的声音已经令人心烦。我坐起来,发现二爷和太爷已经不见踪影,我看了看我的手,还是一点异样都没有,甚至我开始怀疑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做梦!
我下地想干什么活,但是屋子里面有一些乡亲在杂七杂八的做事,我是真的没找到什么活,人手也很多,我正想替一个乡亲就看见我爸坐在一把椅子上和一个中年人交谈,我妈在厨房里面帮着大师傅做饭。我打了招呼之后,我爸开口说道“你太爷爷下葬了,隔辈的不能在场。你老实待着吧。”我爸揉了揉脸,从口袋里面掏出来烟盒,抽出来一支递给了旁边的男人。“老弟,以后我儿子有什么事情,你就多担待一点,我们家这个情况,你应该知道的。我爸不让我知道太多,也有他的道理。”
“老哥,你这是说啥呢,你二叔是我的师傅,我可以说是他的半个儿子,这有啥。”这中年男人接过来烟就着我爸的火点着抽了一口。顺便他看了我一眼。我爸对我说到“这是你爷爷他们给你安排的师父,他们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你就听话,学了这门手艺也不会吃亏,但你小子要是给我出去惹祸,不好好学习,你等我怎么收拾你!”
“师父?”我疑惑的看着他们,那个中年男人笑了笑,他一副老师的模样,戴着眼镜,笑起来眼镜后面的眼睛眯缝着,是个憨厚善良的面相。
“小伙子个子不矮嘛,长的也可以。以后你跟我,我不能差了你!”他笑嘻嘻的抽了一口烟。
“可是,为什么不让我爷爷或是我二爷爷教我?”
这个中年男人立刻严肃起来,变脸如此之快。又看了看我爸,四周望了望。“老弟,你说吧,我不是圈子里面的人,管不上你,他知道也没什么事。”
“老哥,我怕我师傅踹我!这事情等他拜了师,真正入了门也不迟。”
“也对,毕竟得找我爸和二叔商量一下。”
“小伙子,你入这行,绝非偶然,而是必然,不过有些事与愿违。”他猛吸了一口烟。“我去准备些东西,等你爷爷他们回来,你就和我去你太爷的坟前!”说完之后他就走了出去。
“海峰老弟,吃完饭再走啊!”我妈从厨房探出头问,这话说完之后就走了出来,塞给我一个馒头,还有一块咸菜疙瘩。也是我从昨天回来一直没吃东西,现在的确很饿。一个很快就吃了下去,我妈又给了我一个。
“不了,嫂子,不赶趟。”不赶趟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是没时间,时间不够的意思。我还纳闷,准备什么东西这么着急。
我四处寻觅电源给手机充充电,但是有一个插头还被占上了,上面接着灯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插头。
有回来的乡亲和我打招呼,这种温暖令人舒服。在乡村,相师是一个令人十分敬佩的身份,也被人们称呼一声先生,他们走南闯北,驱邪镇阴,再加上邪乎事是真不少,也害人太多。他们往往在乡亲心里的地位很高。所以我们马家是很受乡亲爱戴的,再加上我太爷乐善好施,谁家有事情也不怎么收钱,都是言语一声就去了。有时候谁家有个急事还帮帮忙,村子里面的人都敬重我太爷,现在他走了,自然会有很多人来帮忙。
当我和乡亲们说完话之后,我看见我爷爷拄着拐杖回来了。“去吧,你师傅在外面等你。”我仅见爷爷十分平淡说出了这句话,再也没有下音。
我跑出去后,我看见那中年男人拿着一个编织袋子。我急忙过去接着“呦,挺有眼力见,嘿嘿,走吧!”他说完后,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你要不要?”我摇了摇头,心里想“这家伙靠谱吗?”他带着我向前走。过一会,我们到了太爷的坟前,我跪倒在地上,看着墓碑上面写着“马高林之墓”
正当我泪眼汪汪的时候,我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看见我二爷和那个中年男人一前一后站着,身后摆了许多东西,有一块大石头横在我二爷的面前。“小伙子,现在你要拜我为师,仪式总该有吧!快,跪倒我后面去。”那男人嬉皮笑脸的,然后就被我二爷踹了一脚“少废话!”我二爷呵斥了一下。
“对头,对头师傅,您坐好。”
我二爷爷坐在那块大石头上,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叩三个头。
“今日师祖在上,师爷有证,师傅有恩!我马家相术第十代传人崔海峰开山收徒!”他恭敬严肃的大声说着。
“马存清,你去倒茶!”我二爷对我说,我也明白,拜师嘛,得有点仪式感。我到了两杯,觉得不够用又来了一杯。先是跪下给我二爷爷敬茶,后来又是崔海峰,然后我跪下磕头,说了声“师傅。”。崔海峰点点头“苍天为鉴,今日我收马存清为徒,他为马家相术第十一代传人!”然后他开始敬香。之前的茶他们都没有喝,用中指和无名指点了几下。“去,把这茶用你的中指和无名指点一下,望天弹三次,向地三次。这叫敬天敬地!”我照做后,看见坟前的火盆烧的十分热烈,有好几张纸钱都飘落出来,我害怕引发山火,就连忙跑过去。“没事,这是你太爷爷高兴了,认准这事。”我师傅,也就是崔海峰说到。
“此地不宜久留,越少人知道越好,崔海峰,带他回去,他们要来捣乱了!”
“放心师傅,马家的人,我死也要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