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乎是刺激到了乔夜玄,某人手直接就凑上来,钳制住了她的下巴:“你那是何意?我比不上萧染?”
这人今日眼里出现了往日从未出现过的敌意,这还是让苏黛稍稍怂了怂的:“我嫁的人是实实在在的萧染,而不是你。”
“我怎么了,我就配不上你?”
“乔国师,我说了,我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可能。”
听言,乔夜玄冲着她挑了挑眉:“你为何如此自信,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黛:“……”
“这是怕了?”
“我,我们应该不会……”
“这有什么不会的,我突然发现我们两个挺合的,你的血液至纯,非常特殊,而我自小便修炼,闻得出来你这体质的特殊,所以,我们非常合。”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
“怎么,难不成你也要喝我的血?”
乔夜玄:“……”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是吧,南宫晟儿喝了我的血,精神焕发,乔国师这也是想试试?”
谁知道乔夜玄没有被激怒,而是松开了苏黛,末了,才淡淡地回了句:“若是这样,你就不怕我哪天能够彻底霸占了萧染的这一副躯壳?”
“你……”
乔夜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抬脚大步离开了。
留下一脸怔怔然的苏黛。
心有余悸。
他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是。
某女灰溜溜地耷拉着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暗处,乔夜玄望着那裹着宽大素衣的女人逃离的身影,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声。
余青悄然走近乔夜玄,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满是流光溢彩:“昨夜你们?”
“我们如何了?”
“她,她毕竟也是堂堂禄王妃。”
乔夜玄冷笑:“我从不做小人之举,更不会趁人之危。”
余青松了口气:“那,您就这样让她回去,要不要我去送……”
收回目光,乔夜玄看着余青,冷声说道:“这女人的自保能力每况愈下,就是像萧染这样优柔寡断的人造成的。”
“这是何意?”
“她若不是被南宫晟儿喝了血,有了牵绊,那个女人昨夜也攻击不了她。”
“您想说什么?”
“你家王爷,若不能好好保护这个对自己有益处的女人,我不介意彻底霸占了他的身体。”
望着乔夜玄头也不回地离去,余青摇了摇头,怎么这家伙就出来了,今日还如此危险,那主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苏黛弓着身去了药铺,铺子里有一套工作穿的衣衫,这会儿直接回王府怕不是要惊天动地。
当她自后门鬼鬼祟祟地偷溜进去的时候,一道青色身影挡住了去路。
四目相对。
“啊――师父您怎么一身男子衣物,还如此衣衫不整唔……”
下半句被后者直接用手给捂住了:“宋以阔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宋以阔挣开苏黛的手,略微不满:“您胆子够大的,这样都敢在外溜达回来,矜持一点行不行?”
苏黛满脸无奈,不想解释,遂掠过他回了后边的小杂物间里,掏出来了一套平日在铺子里工作的衣衫套上。
望着苏黛满身疲倦地倒入床榻,宋以阔赶紧将门掩上,凑近,一副八卦之相:“师父,您,您不会是睡了别人了吧?”
原本苏黛还半眯着的双眼,闻声骤然睁大:“你这嘴里能不能吐出来一点好听的词儿?”
问之际脑海里约有那么一丝丝的记忆片段开始续上了,遂不等后者回答,语气直接变成了质问:“昨晚你就知道我不在王府了是不是?”
宋以阔耸了耸肩,面带歉意:“是我看到你掉入了一辆马车里,只是却没有往王府方向去,不过看你这模样,没有睡成?”
“打住打住――”苏黛可没有心思听这种,赶紧给制止住了,“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没睡成,我还有错了?”
宋以阔一脸严肃:“昨晚,您就不觉得事情诡异吗?”
“什么?”
叹了口气,宋以阔与苏黛说了出来,说是南宫晟儿私自前去姻缘庙想要破了苏黛的婚誓。
听完宋以阔的解释,后者这才满满恢复起了昨晚的记忆,随即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没有那根红线,她依稀记得,当时是见到了一条忽隐忽现的红线,直至今日清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了。
难道真的不是幻觉?
见苏黛一脸沉重,宋以阔脸色赶紧恢复了往日:“师父,你如今这红线没了,说明她没有破坏成,这是一件喜事儿啊。”
宋以阔心里是无比放松的,幸好没有成。
不然的话,他可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苏黛了。
末了,苏黛才反应过来:“宋以阔,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我,我……”
“你如实告诉我,你如今还与南宫晟儿有联系是吧?”苏黛步步走近了他,冷声质问道。
“师父,我不否认,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所以我心里也在担心,今日见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苏黛顿了顿:“你看到了?”
“我劝过她,可是没有用,她非要把我和你绑在一起,幸好没有成,你知道的,我喜欢她,我非常喜欢她。”
转过身的苏黛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行了你走吧。”
“师父?”
“你我本就只是口头之上的师徒,所以你走吧,不过我也警告你,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南宫晟儿,小心点吧。”
宋以阔没有继续说什么,他自然知道如今的南宫晟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人了,可如今他们已经是契人,想要远离也远离不了了。
“师父我走了,你多保重。”
说完,跪在地上朝着苏黛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之后,遂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黛回头,愣愣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铺子,好了,又是一个人了。
临心也好,宋以阔也罢,到头来终是要走的。
在前世早就习惯了弧度的苏黛,如今却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真是奇怪得紧。
……
某一个夜黑风高,电闪雷鸣的夜晚。
南宫晟儿双眸空洞,走出百洞深处,身后泛着赤色光芒的匾额上写着二字,妖庙。
而荏城宋府府邸里,正在睡梦中的宋以阔突然被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