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多年前王府出了邪事儿，他人格在王府出现后落下来的一张黑符。
这黑符吸入了那股邪气一直没有散开，之后便没有了踪影，没想到居然成了今日这个模样。
似乎还有灵智开启了的预兆。
又或者说，已经是了。
这若还是符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但若是那邪物，可就不能大意了。
若是这样，便是极其危险的。
乔夜玄的反应让苏黛心里头暗叫不好，赶紧把小黑又给塞了回去，双手还死死地给护住了。
她的这个动作也让乔夜玄的脸色直接就跟这夜色差不多了，斥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
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此时此刻的乔夜玄让苏黛莫名的有点发怂，下意识地还后退了一大步。
“没做什么，你这是怕我收了那家伙？”
“不至于不至于，就是一只小虫子，不劳烦国师您的手了。”苏黛怂怂地笑了笑，她觉得这是自己笑的最难看的一次了。
乔夜玄往她又近了一步，俯下身来，脸几乎与她贴近了：“苏黛，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变的？”
什么东西？
变的？
苏黛整个人咯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可知道，那虫子是什么东西变的？”乔夜玄又重复了一次，这一次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不就是虫子吗，怎么还会是东西变的？
苏黛觉得她的认知可能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了。
这怎么可能？
但看着这人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
莫名的就觉得腰包整个都烫的不行了，本来护着的手不知不觉地也给松开了。
乔夜玄察觉到了这点，眼角微微带了一抹笑意，这才站直了身子，对苏黛说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
苏黛不干了：“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怎么了，是故意的又怎么了？”
“你……你说，这虫子是东西变的，那到底是什么？”苏黛总觉得这其中有着蹊跷。
因为方才看到小黑的时候，乔夜玄脸上一闪而过地震惊是撒不了谎的。
乔夜玄看着她：“真想知道？”
“当然，这虫子已经吃了我不少的奇珍异草了，每日都闻着药香毒香的，我可不能这么亏了。”
闻言，乔夜玄松了口气：“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没有。”
苏黛抓住了乔夜玄的衣袖：“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真的是它带着我和余青进来的？”
对于这点，乔夜玄没有否认，点头了。
“它难不成还是一个什么邪门的物体，又或者是什么通灵的？”苏黛继续猜测着自己的认为。
乔夜玄摊开手：“把它给我。”
苏黛一缩：“你，你不会真要收了它吧？”
“我是想要确认一下，若是它没有害人的潜质，我自然不会伤它。”
犹豫了会儿后，苏黛总算是同意了，从腰包里将小黑拎了出来，这家伙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出跟蜈蚣那样多的足，能够勾住，不至于被扒拉出来。
奈何，它没有。
然后就这么被拎了出来。
苏黛将小黑放在了乔夜玄摊着的手掌上。
小黑就仿佛被下了静止命令似的，一动不动了。
“它怎么了？”
“它在怕我。”乔夜玄实话实说。
“还不是担心你把它给收了。”
乔夜玄另一只手捏紧了小黑的脖子，将它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个遍，末了，才一脸嫌弃地将小黑扔回给了苏黛。
“罢了，都如此了，就让它继续保持这个虫体吧。”
“啊？”苏黛将小黑扔回腰包，见乔夜玄转身要走，赶忙又把人给拽住了，“能不能说话的时候，有头有尾，你还没有告诉我，它是什么东西变的？”
“真想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苏黛没好气道，“你钓足了我的胃口，这就想走？”
“好，我告诉你，其实这是一张黑色符变成的。”
苏黛：“……”
这确定不是在逗她吗？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符有红色的有黄颜色的，哪里会有黑色的？
“怎么，不信？”
“一张符怎么可能变成虫子，更何况，这符怎么可能有黑色的？”苏黛一脸懵。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乔夜玄说的信誓旦旦的。
“那的且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变的？”苏黛还不信了，自己莫名捡到的一条虫子，整日吃她的药，毒药吃，药材也吃，每日都在药罐里躺着，居然会是一张符变成的，真是无奇不有。
乔夜玄凝着苏黛，抿了抿唇：“我如今只能告诉你，这的确是一张符变成的，这张符曾经是我用来驱邪的，奈何那一股邪气过于蹊跷，与符融为一体，符伤不了它，就这样。”
“就这样？”
“嗯。”乔夜玄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苏黛嗤了一声：“所以说，这一股邪气的本体是一条虫子，本身是邪恶的，可是与你符融为一体之后，这就卸掉了本身的邪气，只剩下了原初的虫体。”
“可以这么说。”
“那它还有可能再一次成为那股邪吗？”苏黛多少有点担心。
乔夜玄摇头：“如今它吸入了那么多药物，已经发生了变化，想来，不会再演变什么了，不过它本身就是邪，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帮助你，如此这样也好，将来就让它护着你吧？”
苏黛垂眸瞥了眼腰包，末了，才道：“每一次遇到危险，或者有危险气息，它的确都非常敏感，它喜欢各种药，唯独毒药最为欢喜，你说，这样下去，它会不会成为解毒容器？”
“不知，你想这般吗？”
“不想，它有了灵智，想来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容器的。”
乔夜玄看了眼天色：“罢了，它能护着你，不过它也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尤其是一些懂得玄术类的人。”
“我明白了。”
“救命……怪物……怪物啊……”
两人刚要转身回屋里的时候，自里头就传出来了一阵凄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