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克洛伊应该是生病了。”
托尼一只手稳稳扶住克洛伊的肩膀，抬眼看向来人说道：“今天的拍摄就算了，等她恢复了再拍也不迟。”
艾琳愣愣地听着，她的视线顺着托尼的话落在克洛伊身上，发现对方不正常的脸色，才知道克洛伊是真的生病了，但是她又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托尼没有给她深思的机会，他微微抿着唇面带担忧的揽住克洛伊，径直从艾琳身边走了出去。
等等......克洛伊生病了不是应该由我带她走吗？
艾琳后知后觉的猛然转头看过去，也只看见那两人相偎的背影了。
走出化妆间，早已在现场准备好的拍摄人员们看着顶头上司突然搂着脸色微红的双眼轻轻闭着的克洛伊出现在这里。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心里都不约而同的翻起各种八卦的猜想。
“她生病了，下次再拍吧。”托尼十分简洁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受着着所有人直直的注视离开了了这里。
没有人敢反驳一句，毕竟不管怎么样，上司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不少人开始在心里猜测起那个并没有多么出名的女星究竟和托尼斯塔克有着怎样的联系。
有人拿出手机敲打起来：
[震惊了！那个最近刚刚有点小火的女明星居然和托尼斯塔克有关系！！]
然后不到半个小时，这条帖子就被人顶了上去，热度经久不散。
[什么什么啊，楼主说详细点，是哪个女星啊？]
[好久没听说那位年轻富豪娱乐八卦新闻了，这是哪位女星这么有本事，把人家又拉回娱乐八卦中了？？]
[是真的！我刚刚亲眼所见，那个女星来我们公司拍摄杂志，然后生病了，托尼斯塔克就搂着那个女孩，脸色看上去可担心了，直言不让她拍了。]
[天啊......斯塔克沉寂太久了这会儿一下子冒出来桃色新闻我居然有点不敢相信。]
......
另一边托尼已经抱着人准备上自己的车送克洛伊去医院了。
克洛伊以为自己只是小感冒，但是没想到这会儿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烧糊涂了。
大脑沉重得抬不起来，又酸又疼，她半闭着眼睛想昏睡过去又因为正在到处走动睡不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直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她抬不起眼皮看一下到底是谁，心想反正要么是艾琳要么是托尼。
然后他们就在即将准备上车去医院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托尼！”
托尼听到有点熟悉的声音，他眯了眯眼睛望过去，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将克洛伊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外人无法看清她的模样。
克洛伊：“......”
托尼看见穿着一身便服的史蒂夫朝这里走了过来。
“什么事，老冰棍？”
史蒂夫走近了才注意到托尼怀里还抱着个女孩，女孩身材纤细被他捂得严严实实除了白皙的肤色和一头金发，他什么都看不见。
史蒂夫皱了皱眉从女孩身上移开视线，他正色道：“我们上次调查的那个任务出现了新的情况，神盾局派我们去重新探查一下。”
他去了复仇者大厦没看见托尼，听着波佩的指示才在这里看见了托尼。
但是瞧见对方这幅像是正在猎艳的模样，思想还有些古板的史蒂夫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还有，托尼......这是谁？”
史蒂夫记得他曾经有个深爱的小美人鱼未婚妻，虽然对方去世了，但是托尼从未停止过爱她，没道理现在突然就放下另寻她人了。
闻言托尼没忍住神色透露出几分警惕，他微微抚过女孩柔顺的金发，看上去竟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哈，这就不用队长来管了，不过我今天有点事，任务放在明天吧。”
史蒂夫不赞同的拧紧了眉：“任务是不能耽搁的，越早完成越好才是。”
于是托尼对史蒂夫眨了眨他那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焦糖色大眼睛：“那就你一个人去吧，队长，我相信你的能力。”
耳边是两个人略微模糊的交谈声，克洛伊无意识地蹭了蹭托尼的胸口，她想要撑起脑袋看看那个正在和托尼说话的人是谁。
“托尼......？”
可惜动作被后脑上一只丝毫不松动的大手阻止了。
史蒂夫亲眼所见，托尼的神色肉眼可见的软和了一个度，他轻轻垂首小声对怀里的姑娘低哄了几句什么，手下还在一刻不停地安抚着她柔软的金发。
托尼不再管史蒂夫了，他的甜心可还生着病呢，先去吃药看医生再说，于是两人就直接当着史蒂夫的面上了一辆车。
史蒂夫：“......”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这里是托尼的家。
屋里的摆设和从前没什么变化，克洛伊看过医生吃了退烧药后被托尼直接带到这里睡了一觉。
不知道托尼去哪里了。
后知后觉清醒过来的克洛伊猛然意识到今天中午都发生了什么，她该不会一不小心掉马甲什么的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克洛伊刚升起这个想法，屋子传来一道绅士的英伦腔男声：“欢迎回来，克洛伊小姐。”
克洛伊僵了一秒，贾维斯在这里！反应过来后她有点担心贾维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为什么要说“欢迎回来”呢？
克洛伊谨慎地环顾一周装出一副第一次遇见贾维斯的样子：“是谁在说话？”
贾维斯：“抱歉吓到您了，我是先生的智能管家，你可以叫我贾维斯。”
克洛伊点点头继而问道：“好的贾维斯，托尼去哪了你知道吗？”
贾维斯：“先生去拿外卖了，半个小时前，他刚刚订了一份双人的外卖作为你们今天的晚饭。”
克洛伊缓了口气，好吧，单从贾维斯那里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她也不好多问什么，怕引起怀疑。
“克洛伊，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拿着外卖的托尼走到客厅，看见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克洛伊，脚步便不由自主的快了几分，嘴角漾开一抹微笑。
克洛伊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照顾我，托尼，现在我觉得好多了。”
她抬手轻轻撩了一下垂落到胸前的金发，露出那张精致的像艺术品般的面容，或许是因为感冒还没有好的缘故，即使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却转而变成一种病态的苍白虚弱感。
下一秒，克洛伊的轻咳声便响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蹙着眉，感受到喉咙里的刺痛感，于是转而看向托尼：
“我可以要一杯水吗？”
托尼深深地望着她，面上极快地划过一抹痛苦，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见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小美人鱼，苍白，憔悴，娇弱。
他的眼底有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浓重情绪糅杂在一起，最终化为幽深与暗色。
察觉到托尼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克洛伊的表情转为疑惑与奇怪，她看见托尼有点不太对劲的神情，关怀地张了张口：“你还好吗，托尼？”
“......嗯，当然。”
男人回过神来匆匆回应一句，转身为她拿水去了。
有点不妙啊......
克洛伊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因为自己这幅样子让他回想起什么了吗？
看来还是要加快她的计划了。
她想叹口气，但是到了嘴边又变成了控制不住的咳嗽声，感冒虽然是小病，但是也挺让人不好受的。
[系统。]克洛伊在脑中轻轻呼叫。
系统回复的很快：[什么事？]
克洛伊：[我需要你现在去帮我做一件事。]
......
“等会吃过晚饭再吃一次药吧，这是我刚才出门买的，上面医生都标注好了每天要吃多少次。”
托尼将温度正好的水杯放在她面前，终于打开外卖准备吃晚餐，克洛伊注意到他订的食物都是偏绿色健康的，这让她有些意外，她以为托尼一定会点像甜甜圈汉堡那样的食物的。
但是她也不能将这份疑惑表露出来，不然就露馅了，于是克洛伊就乖乖接过托尼递过来的餐具安静地用起餐来。
“克洛伊，你听说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
条件反射的克洛伊一听见“美人鱼”这三个字，差点就要斩钉截铁地否认三连了，还好她顿了顿克制住了，毕竟小美人鱼的故事实在是家喻户晓。
“嗯，是那个结局不太好的童话故事吗？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托尼没有看她，他低头从自己的衣领里翻出来一条黑绳的项链，那上面缀着一片色泽光亮形状圆润的蓝色晶体，单从外表上看，像是一片鱼鳞，不过很难想象什么样的鱼才会有这么漂亮又这么大的鳞片。
克洛伊看见那块鳞片的瞬间就僵直了脊背，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掉了片鳞片被托尼捡去做成项链了，看样子还戴了很久很久。
“这是......？”
托尼对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这是美人鱼的鳞片，世界上独此一只美人鱼，是我见过最美的生物。”
克洛伊默了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相信他真的见过美人鱼还是表示怀疑呢，感觉不管哪个回答都有坑啊。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让她思考太久，托尼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托尼皱起眉扫了一眼来电，屏幕上老冰棍三个字非常显眼，克洛伊也一眼就看见了，她心思微微一动。
“托尼——我必须告诉你一件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相信你不得不去......”电话里传来史蒂夫的声音。
“你说什么？！确定不是你看错了或者消息出错吗？”托尼的语调一下子提高了几个度。
剩下的话克洛伊听不见了，因为电话刚接通时是免提的，后面被托尼改为了听筒状态，不过联想一下她刚才让系统去做的事，克洛伊也大概能猜到他4们在说些什么。
她垂着眸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刻意忽略了托尼时不时看过来的饱含复杂的眼神，想着吃过饭差不多该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