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尸味

唐曼进去,冯黛站起来。

“姐姐回来了?”

“回来了。”

衣小蕊和刘舒婷就进了客厅。

唐曼坐下,喊衣小蕊给泡茶。

“你又来了?”

“嗯,以后会是常客的。”金山说。

“其实,来的次数多了,就烦人了。”

“那我尽量的少来。”金山说完,站起来走了。

“姐姐,这个金山,还是远离点的好。”

“他的三魂在门儿里,他能不来找我吗?”唐曼问。

“也是,那你还是多加小心,没有善恶感的一个人,不聊这个了,晚上吃点什么呢?”

“看来你也不喜欢这个厨师做的菜。”唐曼说。

“也说不上不喜欢。”

良曼叫衣小蕊,让她们三个出去吃,唐曼自己在家里吃口饭,休息一会儿,进了门儿,那个人坐在那儿。

“我来解妆。”

那个人冷笑了一下。

“我只有一次机会。”

“我是清主,不要对我这种表情。”

“清主,我不敢。”那个人站起来了。

唐曼解妆,再上妆,半夜结束,那个人愣了半天。

那个人走了,一句话没说。

唐曼从那个门里出来,站在另一扇门前,把门推开,走过去,看妆,唐曼当时激灵一下,就呆在了那儿。

那妆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师父牢蕊,唐曼知道,那绝对不是师父牢蕊,只是妆,是妆罢了。

可是那妆是太像了,完全就是师父牢蕊躺在那儿睡着了,细看,似乎鼻翼还在动,实际肯定是没有动的。

唐曼转身就出来了,她受不了这个。

唐曼出了妆,回前院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上班,学院九点二十的课,唐曼去上课,衣小蕊跟着。

唐曼站在讲台上,还没有想到讲什么妆。

她站了有两分钟才说话。

“今天我上一个表演妆,大家只是看一下就可以。”

唐曼讲的是单色成彩的那个妆。

唐曼讲了十分钟,关于单色成妆,大妆至简,单色成妆……

唐曼开妆,慢慢的上妆,讲妆,这个妆需要两个半小时,时间有点长,唐曼感觉有一些累,缓了一下,换了妆笔,接着上妆……

上妆快到中午了,结束,结束的那一刻,整个妆突然成彩,彩光萦绕,衣小蕊都看呆了。

唐曼站了五分钟,用妆布把妆擦掉了,然后离开,衣小蕊收拾工具。

唐曼回办公室,坐下喝茶,站了两个多小时,腿感觉发软,弯着上妆的姿势是实在太难受。

衣小蕊回来了,把化妆箱放到妆室。

“师父。”

“把饭打回来吧!”

衣小蕊去打饭。

她打饭回来,说:“师父,今天食堂安静得要死,没有一个人说话,都盯着我看,弄得我都不会走路了,差点没把饭给扣了。”

唐曼知道会有反应,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他们那样看着衣小蕊,衣小蕊除了唐曼的助手,还是徒弟,这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下午,唐曼去复尸区,看了工作的进展,进行了一半,下面全部恢复了。

“东区长,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也谢谢您,接了这个活儿,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教学视频,宫月一直在盯着,录制视频。”

“复尸的活儿,在场子,你是开创者,是功臣。”

“场长,您不如抽我一嘴巴。”

唐曼笑起来。

从复尸区出来,身上就有一味难闻的味儿。

在妆区,都有这股味儿,但是很淡,也许是习惯的问题,外人就能闻到那股味儿,非常不舒服的味儿,一般人是受不了的,所以,化妆师,都有自己香水,有的是买的,都是最好的,有的是自己做的。

唐曼用的,是那种香料做的,非常特别的一种,是民间制香的人弄的,唐曼一直在用。

唐曼回办公室,洗澡,换衣服。

坐下喝茶,看资料。

一直到下班。

唐曼这一天心情都是阴郁的,那门里看到的,师父牢蕊躺在那儿,她知道不是真的,但是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

唐曼吃过饭,坐在院子的树下,八月的东北,已经很热了。

冯黛过来坐下:“姐姐,外面挺热的,进屋吧!”

“不,再坐一会儿。”

“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冯黛问。

唐曼犹豫了一下没说,她不想把冯黛扯进来,就冯黛的情况也是不定的。

十点进屋,休息。

唐曼半夜就惊醒了,她听到了师父牢蕊叫她。

她出来,坐在院子里,十二点多的夜里,凉爽了。

唐曼有心想进门儿,但是那种伤,那种分别的痛,唐曼承受不住,这鬼市想干什么?做的劫吗?

唐曼也是生气,没完没了的,她给哈达打电话。

半天哈达接了电话。

“有疯了?”

“我是疯了,你还有完不完了?”

“这事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哈达说。

“你不要再给我做妆。”

“不可能。”

哈达把电话挂了,唐曼知道不可能,就想惹哈达生气,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犹豫了半天,没有去复尸区,那味……

东天说今天上午就能结束。

“奖金你和钱场长说,加三倍。”

“谢谢场长。”

唐曼挂了电话,在建的幻影告别厅,装修在进行着。

“什么时候能结束?”

唐曼问那个朋友。

“一个月就完工。”

“不合格,我是一分钱不给。”

“必须经过考验,晚上请你吃饭。”

“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唐曼知道,在这个时候,和这个朋友私人之间吃饭都不行。

唐曼回办公室,没十分钟,这个朋友就进来了。

“有事?”

这个朋友拿了一个包,放到唐曼面前。

“我知道是什么,你想干这活,就拿走,否则你就离场。”

唐曼的这个朋友愣住了,拿着包,笑了一下走了。

唐曼和这个做光影的朋友,也是认识有一年多,并不熟悉。

下午,旗子来了。

“场长,没事就是闲着过来坐坐,执妆,下午没妆。”旗子说。

“你和贝勒爷怎么样?”

“恩爱。”旗子说。

“贝勒爷最近干什么呢?”

“打架。”

衣小蕊在一边笑起来:“一准儿又受伤了。”

“是呀,一个月不受几回伤,就没完,他生气不砍别人,砍自己。”旗子说。

“活祖宗。”衣小蕊说。

“是呀,除了这毛病,邋遢点外,其它的都挺好的。”

闲聊,旗子就说到了唐曼的那个妆,旗子只是听说,当时的监控录像西门场长也做成了视频,进行学习,但是很多人说,没有当时在场的那种效果。

“什么反应?”

“都服气了,谁都不说话了,另一个反应就是妒忌衣小蕊和刘舒婷,认了你这个师父。”旗子说。

“我是不是有点过了?”唐曼说。

旗子接下来的话,唐曼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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