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广军的办公室一出来,徒弟吴安同假意路过,来到林泽的身旁。
“说都不说一声就旷工这么长时间,魏总是不是把你给辞退了?”
“有什么事给我说一声,让我帮你请假啊,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啊,啧啧。”
林泽本来还觉得挺可惜的,提前准备的口罩,因为魏广军等人怂的够快,一个都没用上,这下机会了来了。
“你和我过来一下。”林泽连拉带拽加捂嘴的,把吴安同拉进了卫生间。
吴安同也不愧是金牌销售,林泽刚一个巴掌下去,他就举手投降了。
看见林泽从口袋里掏出口罩,也很懂事的主动接过去,乖乖戴好。
吴安同戴好口罩,狗腿的开始拍马屁,“师父,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升职了?”他自以为已经猜到了一切。
余欢水肯定是跑到总部举报赵觉明去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自然要上演王者归来的桥段。
他都没来得及感慨自己的智慧,就听见林泽说道:“升职倒是没有,升天倒是可以。”
吴安同还以为林泽,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装作大度的拍拍胸脯,说道:“师父,刚才的事,我一点”
可看到林泽递给他的癌症晚期诊断证明,吴安同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崩出来了,语言系统也有点紊乱:“你…你…你”
“唉!一言难尽啊,你要是想打回来或者报警我都能接受。”林泽拍吴安同的肩膀越来越用力。
“怎…怎么会呢?”吴安同的额头上挤满了抬头纹,可嘴上还在笑着。
“千万别勉强自己,我正愁黄泉路上一个人寂寞呢。”
“呵…呵呵”吴安同内心的小心思,一下子全都化作泡沫消失了。
……
一个星期过后,林泽看着银行到账信息,满意的点了点头,魏广军他们的效率还挺快的嘛。
按照和安妮约定好的,在林泽原来的家,林泽把u盘交给了安妮。
“你没有偷偷备份吧?”安妮挑了挑眉,怀疑的上下打量着林泽。
“至于吗?我马上就要死了,哪有那闲工夫再搭理你们。”
安妮用手指在下巴上轻轻的点了点,这是她在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
“姑且相信你吧。”
看了看手里的u盘,今天穿了一身露肩红衣紧身裙,搭配着烈焰红唇的安妮颇为妩媚的看向林泽:“要不要来一场友谊赛?”
这个世界只准备走肾的林泽,坚决奉行渣男的三个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所以他很无耻的说了一句:“过来,你自己动。”
酣战过后。
“你就准备这么一直这样?”
安妮下床准备穿衣服,起身的瞬间,林泽能看到一大片诱人的雪白。
“你们男人的占有欲这么强的吗??”安妮无奈的看着自己,已经被撕成透视乞丐装的红色紧身裙。
“不过,也要多谢你的那份情报,对我很有用。”
安妮走到衣柜面前,一点不见外的,从里面拿出来一件林泽的白色衬衣和牛仔裤穿上。
转过身来,俏皮的对着林泽说道:“怎么样?好看吗?”
穿上这身的安妮,不同于红裙的娇艳,有着别样的清爽和帅气。
林泽用一个特殊的敬礼,表达了对安妮的认可。
安妮白了林泽一眼,“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色呢?”
“我走了。”
安妮现在有一种焕发人生第二春的感觉,好像整个人一夜之间活明白了。
安妮走后,林泽洗了个澡,洗完掏出手机导航了一下,唐韵举办画展的地方,距离林泽现在的位置只有两条街。
林泽就想着干脆走过去算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剧情的修正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闪开!闪开!都他么给我闪开!”徐大炮疯狂的叫嚣着,手里还不停的挥舞着他的匕首。
直到他看到,道中间站着不动的林泽,狞笑了一下,冲过来,直直的把匕首戳向林泽的胸口。
林泽的右脚稍稍向后撤了一步,用左手把住徐大炮持刀的右手,右手用力一挥,印在了徐大炮的左脸上。
一直以来林泽都没发挥过自己的全部实力,这下终于有机会了。
徐大炮的脸一下就扭曲变形了,嘴里甚至飞出了几颗后槽牙带着鲜血,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地上。
林泽把他手里的刀夺了过来,又给徐大炮补了一巴掌,这一下下去,徐大炮当时就躺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了。
落在后面的徐二炮、大棒、黑子几个人,怒声喝骂着林泽,纷纷从腰间掏出带着的匕首,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冲了上来。
“啪!”最快冲过来的傻大个大棒,直直的倒在地上。
林泽一个迈步,躲过徐二炮专攻下三路的阴招,一脚踹在他脸上。
回身又给了黑子一巴掌,直接让他步了大棒的后尘。
剩下的一个瘦猴小弟,恐惧的后退了几步,转身就想跑。
林泽快跑了两步,对着瘦猴后背狠狠的一脚,瘦猴用脸在地砖上滑行了一段,晕了过去。
身后满脸鲜血,脖子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还拼了命的朝面包车爬的徐二炮,眼前出现了一双的运动鞋,他想抬头往上看,可惜他的脖子不足以支撑他做这种事。
再就是眼前一黑,直到昏迷前的最后一眼,他的心里都在呐喊:枪!枪!只要让我拿到枪!
可惜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只看到了熟悉的铁栅栏。
林泽抬起踩在徐二炮头上的脚,听着远处传来的警笛身,调整了一下脸上口罩的位置,消失在了人群里。
林泽再不去画展,就要迟到了。
“你怎么才来啊?”画展门口的唐韵,带着点小情绪的撒娇道。
今天的唐韵一袭黑色礼服,面孔是那种淡淡的、娇弱的嫩白,衬着粉红色的唇,越发凸显她身为一个画家特有的神韵。
“路上出了点状况。”林泽走过去和她轻轻抱了一下。
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晚上就穿这个。”
唐韵娇憨的伸出手,在林泽的腰间似扭实抚的摸了一下,“咯咯”的娇笑了一声。
吕夫蒙黑着脸走过来,拉开林泽,拉着他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你还来干什么?我已经把钱都还给你了。”吕夫蒙咬牙说道,他没想到林泽竟然会来,而且竟然是唐韵邀请来的。
林泽看着他说话间,露出的牙齿是完整的,意外的说道:“你这动作还挺快的嘛,牙齿补的不错。”
吕夫蒙扭曲着脸,厉声低吼道:“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泽无辜的眨了眨眼,“上次见到唐韵的时候,我和她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后来她就给了我一张邀请函。”
“她没告诉你吗?”
吕夫蒙的脸色莫名暗淡了几分,最近一段时间唐韵对她的态度就像是陌生人一样,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是不是你和她说了什么?”吕夫蒙很怀疑的盯着林泽。
“嗯?”
当林泽淡漠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吕夫蒙很可耻的怂了,当时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条被他生吞掉的金鱼。
他觉得自己在林泽面前,就像是那条被他生吞进去的金鱼一样。
林泽拍了拍面色苍白的吕夫蒙的肩膀,“画展要开始了,你这个主持人还不上台吗?”
“对..对,我还得上台呢。”说完,跌跌撞撞得朝主持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