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
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
一道道魂导射线射出,却被控制着魂导仿生蛛的史莱克魂师们灵巧的躲过。
偶尔几发射线在魂导仿生蛛的身上炸开,最多也就是炸断一两条腿的结局。
哪怕有的魂导师精准的命中了这些魂导仿生蛛屁股后面的两枚密封奶瓶,使的这些魂导仿生蛛瞬间失去了动能,又能怎么样呢
“我套你猴子的,我刚进阵地就被秒了啊!”
“不错了,老子还没进阵地就被三发炮弹直接炸掉线了。”
“日月皇家魂导师团确实是精锐中的精锐啊,竟然还有人扑上来自爆的”
“什么狗屁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再牛逼的侵略者那也是土鸡瓦狗,不说了,我去再领一台魂导仿生蛛。”
“别和我抢啊!”
日月皇家魂导师团的阵地内,崩溃,恐惧和杀戮之在同一时刻绽放。
而他们的对手,却轻松惬意的待在自己的宿舍内,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诙谐的话语在宿舍内荡漾。
你的战士或许铁血无畏,可我的魂导仿生蛛军团,不知疲倦!
“十二分钟.”
时兴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喃喃自语。
十二分钟,一整个日月皇家魂导师团,尽数覆灭。
史莱克的城头上,炮火渐渐停歇,所有史莱克的城卫军都因为精神探测的共享,无比细致的观看完了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笼罩在史莱克城头上的喧嚷声如同退潮一般逐渐消失。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不发出任何声音了,只剩下史莱克城卫军们的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
时兴下意识的扭过头,想看一眼这位令自己感到陌生和恐惧的学弟,看到的却是霍雨浩淡然的神情。
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时兴的脸皮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那可是日月帝国的护国之手,最强大的五支魂导师团之一,超过上千人的师团。
的确,这里是战场,杀人的战场,夺走弱者的生命应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杀死了这么多人的霍雨浩,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触么
照一般人的态度,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多多少少也会产生一抹不忍或者假惺惺的负罪感。
如果感到欢喜或者愉悦,也至少能将其理解做战争狂人。
然而,霍雨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心中甚至连人类踩死蚂蚁的悲悯都一点没有,或者阴沉的喜悦。
他的反应就好像早餐吃了几片面包一样,至于究竟是几片面包,谁又会在意呢
“学弟,你真是个魔鬼。”
时兴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实在是不合时宜,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开口。
“魔鬼不,为什么这么说”
霍雨浩疑惑地看向时兴,让时兴下意识的感受到一股直逼天灵的寒气。
“玄老告诉学长一些情报的时候可能说错了,我是不死帝国的王,不是魔鬼。”
霍雨浩轻笑,继续看向眼前的战场。
此时,轩梓文老师的全地形魂导自走车集群已经完成了冷却作业。一台台全地形魂导自走车炮口开始转动,瞄准了另一个魂导师的阵地。
“撤军!!”
好似杜鹃啼血猿哀鸣,橘子声嘶力竭的喊出了撤军的命令,紧接着就好像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的瘫软下来。
看着城头上好似一台冰冷的机器般,注视着下方战场的霍雨浩,橘子的眼角淌下了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我。
明明已经有了我这样一个日月帝国的女武神,人世间还偏偏要诞生出这样一个冷血,全能的怪胎。
既生橘,何生浩
橘子无声的悲泣着,被火凤凰魂导师团的副团长抱起。
临走前,橘子隐隐约约,看到了霍雨浩缓缓的朝着她摇了摇头。
那目光之中,除了淡漠,还有遗憾,似乎在质询她,准备好被修罗之火吞噬的准备了么
史莱克城内,潜藏着吃人的鬼啊!
大军恐惧的退却没有让这些魂导仿生蛛和无人旋翼机感到一丝一毫的悲悯。
越过那些被征集的民夫,那些运送辎重的普通人,无人旋翼机终于展现出了自己喋血的一面。
一道道精确至极的魂导聚能爆弹射出,精准的砸在这些素质精良的魂导师身上,砸的他们一个趔趄,速度骤减。
“滚开,滚开,不要当着你大爷啊!”
“该死的东西,给我死远一点!”
大量的魂导师越过那些民夫,甚至从他们的肩膀和头顶踩过去,再也没有继续战斗的勇气。
有些民夫是一个村庄被征集而来的,甚至原本是天魂帝国村庄中的民众,此时只能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但这样挡路的行径却惹恼了这些高贵的魂导师,各种威力巨大的魂技,魂导器在人群中爆发,血肉横飞。
对那些不知恐惧,不知疲倦的魂导器出手,这些魂导师老爷们不敢。
但对这些普通壮丁出手,无论是日月帝国的民众,还是天魂帝国的民众,他们都毫不手软。
哪怕是日月帝国的普通民众又能如何呢,不过是些贱民罢了。
他们这些魂导师,从小就只可能出身贵族家庭,家中传承上千年,掌握了大量魂导师传承,和这些普通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只可惜,他们身后喋血夺命的仿生魂导无人蛛似乎不这么想。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
“嗤——”
一声闷响传来,一道洁白的蛛丝在一台仿生魂导无人蛛的蛛网发射口喷出,将一名想要一刀砍出一条生路的魂导师死死的缠成了一团。
紧接着,那台仿生魂导无人蛛就爬上了他如同滚地葫芦一般的身体,锋利至极的蛛腿刺下。
当那台仿生魂导无人蛛离开时,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了一具毫无生机的躯壳,一只大手在蛛茧中脱出,似乎想要求援。
但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成为了一件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艺术价值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