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不想再吃闷亏了。
不管这次是谁策划的,她都要打回去!
陈默知尊重她的选择,又跟她聊了另一件事。
“你爸爸很满意那只修复的玉狮子,提出朋友有藏品也要修复,但想要见见修复师。”
见是肯定不能见的,她问陈默知,“能帮我找名修复师应付过去吗?”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对了,你猜你爸的玉狮子是从哪里买的?”
姜芫眼皮一颤,“不会是万宝斋吧?”
陈默知冷笑,“就是。”
姜芫的手指冰凉。
如果失踪20年的文物从万宝斋,那不是反天罡了吗?
周家滤镜全部打碎,变成不折不扣的犯罪分子。
不不,这不可能,周家没必要这么做。
不过,也难免有硕鼠。
但这不是她该考虑的,那俩个少爷争得死去活来,要是这点事都搞不定,那就等着继承“刑”吧。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暴雨。
姜芫的伤口有点痛,一直觉得冷。
她又拿出一条被子盖身上,但还是觉得冷。
身体就像泡在冷水里,骨头缝儿都透着寒意。
姜芫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她想要打电话让李姐来照顾她,可手机放在远一点的地方充电,她都没气力去拿。
周观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被子下一抖一抖的,还以为她在哭。
这女人在医院的时候可硬气了,没想到三更半夜偷着哭。
他心软榻了一块,坐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刚要说话又觉得不对。
她的头发都好烫。
他忙去摸她额头,感觉掌心都起火了。
可以说,她烧的跟上次骏骏烧的不相上下。
立刻找到温度计量,果然39。5度。
他立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对方有些为难,“大少,外面下暴雨,根本没法开车。”
“下暴雨就不救人了?”
医生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想你自己怎么不送医院?
周观尘给她喂了一片退烧药,然后打了温水给她擦身体。
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她根本不配合,自我保护的能力很强。
好容易脱下,周观尘却发现这是一场美丽的考验。
女孩子的身体柔软白嫩,像是在牛乳里泡过,透着淡淡的香气,让他很难把持。
他和她真正的接触只有那一次,还是他服药的情况下,很多细节其实已经记不清,但她的白皙柔软让他在很多个夜里都很难自持。
此时,他默念清心咒,想把那些绮念压住。
可这么大个人活色生香的在面前,他想要做到很难。
李姐就在外面,他也想让她来,可又不舍得。
就这样,他像是惩罚自己一样,给她来回擦了几遍。
医生还没来,但姜芫的体温好歹降下去一些,现在只有38。8度。
他在床边守着,看到女孩儿还是睡的很不安稳,睫毛颤抖着,发出呓语。
他凑近了,听她在喊什么哥哥。
周观尘眼眸变深,眼神也复杂起来。
“好冷,我好冷,哥哥,我好冷。”
她整个人蜷缩起来,身体不停发抖。
周观尘想了想,脱掉自己的衣服上床,把她搂在怀里。
姜芫接触到热源,整个身体都贴过去,手脚并用抱紧了他。“
周观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跟哄孩子那样哄着她。
“乖,睡一觉就好了,睡吧。”
她无意识的哼哼,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周观尘眼底闪过愧疚,她的这场病因他而起,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看着她手臂上的擦伤,他想了很多。
医生是一个小时后来的,在配药之前照例问了几个问题,有药物过敏吗有没有怀孕这些。
周观尘看顾姜芫的体检报告,知道她对任何药物都不过敏,至于怀孕……
跟着被子他看了眼她的小腹,低声说“没有”。
医生给兑了药,然后输液。
药物直接给药到血液,起效很快,姜芫不那么冷了,也不那么烧了。
医生叮嘱了一番离开,李姐说:“先生,您去休息吧,我守着太太。”
周观尘拒绝了。
“去休息吧,我守着就行了。”
他怕自己睡着,就从床头找了一本书,想要打发时间。
书就是姜芫经常看的那般金夏文化,却跟他的那本不尽相同。
这本更详细,也更深奥,上面很多古文字。
他不由皱眉,这种书世面上很难买,他那本都是费力找到的。
他翻了翻,看到后面盖着亰北大学的戳就明白了,一定是她那个妹妹帮她借的。
药水滴了一半,姜芫醒了。
她膀胱涨的厉害,推开被子就要下床。
周观尘忙把人抱住,“怎么了?”
“我要去洗手间。”
“等一下,帮你拿着药袋。”
“药袋什么药袋?”
姜芫这才看到手上的针管,顿时面色一白。
她是孕妇,怎么能随便打针呢?
见她伸手扯针头,周观尘忙摁住,“你干嘛?要发脾气冲我来,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不用你管。”
看着她已经把手弄出血,周观尘气的额头青筋乱跳,“姜芫,你能不能别作了。”
她扬起扎着针的手就扇过去,周观尘怕鼓了针,没敢躲。
白天说了不会再给她打,结果还没过12点就被扇了。
不过她没什么力气,不疼,他想。
姜芫趁着他愣神儿的空当,把针头拔下来。
她的手法粗暴,又没有摁住针眼儿,血珠顿时冒出来。
周观尘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忙用棉球给她按住。
姜芫还想挣扎,他直接把人抱起摁在了床上。
姜芫穿着睡裙,挣扎的时候裙子堆叠在腰间,露出两条细腿。
周观尘用腿压住,“有完没完?”
姜芫头偏在一边不肯说话,却红了眼圈。
周观尘怒气消了些,他抵住她汗津津的额头,“生病还不安分,姜芫,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她猛然转过头来,“那你去找省心的。”
听到这话他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吃醋了?”
这话真是又刀又伤。
要将她致死的伤,他竟然用吃醋了三个字轻描淡写的概括,她在他心里,大概跟那个被放了气的娃娃没区别。
已经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流,她冷冷道:“你放开我。”
“好,你整理一下,我去喊医生,让他重新给你扎针。”
一听还要打针,她瞪大了眼睛,“我不打针。”
“医生说发烧会反复,你想快点好就必须打针。”
“我不打。”她很坚决。
周观尘咬肌用力几次,才把脾气压下去,“那你给我个不打针的理由。”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用药,行了吧?”
“不适合?你没有任何药物过敏?为什么不适合,除非……”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瞳颤了颤,声音也有些暗哑,“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