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看着白楚楚的样子,觉得挺好笑的,这人跋扈惯了,现在这般样子倒是更顺眼。
她道:“我没事逛逛,白小姐不是说要嫁到定安王府了么?怎么不准备喜事,还要远行?难不成这事没成?”
白楚楚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要跟我祖母去串亲戚,你别挡路。”
白楚楚身边的老太太急得不行:“这位小姐,没什么事请让开,我们要赶路。”
秋寒露道:“那可不行,你孙女跟我打赌了,她输了,总是要守信用的吧?”
白楚楚急得要哭了:“秋寒露,咱们的事改天再说,我真的着急赶路。”
秋寒露笑着没有让开:“要是你跑路了,那我上哪找你去?不行,愿赌服输,你不能走。”
白楚楚真的着急了:“秋寒露,你能不能给人留一条活路?”
秋寒露假装不解地问:“怎么,你们不是串亲戚么?怎么还扯到活路上去了?”
这时候前院一阵嘈杂,很快有官兵出来,把白楚楚和白老太太都抓了回去。
秋寒露和暖暖这回可不逗留了,赶紧去赵可儿家了。
到了赵可儿家,秋寒露把看见的跟赵可儿说了。
赵可儿听得挺高兴的:“那个白楚楚挺讨厌的,打小就爱显摆,爱拔尖,这回好了。”
秋寒露道:“这回显摆到头了。”
“我也听我祖父说了一些白楚楚家里的事,他们家确实是有点忘了本了,是皇上和皇子的老师,但是那是天子,他们家太托大了,皇上给他们家面子,那是因为重师道,可是他们家却用这些去牵制皇上,也是活该走早了今天,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确实,天子可不是他们能左右的,还想着在皇上的头上动土,真的不自量力了。”
“对了,我听我爹说,这次惩治白楚楚他们家,是定安王出面,你知道多少?你见过定安王没?我对定安王还挺好奇的,跟我说说,看看能不能写书里。”赵可儿一脸的求知欲。
秋寒露想了想,得能说的说,有些事还得瞒着的:“我见过定安王,就是人挺好的。”
“是不是带着面具,很严肃,说话什么样?人好?怎么好?”赵可儿的好奇心要溢出来了。
“带着面具,不算是严肃,话也不少,反正作为他的人,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他的人,什么意思?你不会是看中定安王了吧?寒露,你这心够高的,不过我觉得你有希望,那些庸脂俗粉入不了定安王的眼,你一定能。”
“可儿,你这是夸我么?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我是夸你的,你真的喜欢定安王啊?我跟你说,小道消息,定安王不在意身世,要找个有眼缘的,所以你的机会很大的,把握啊。”赵可儿说完,有点惋惜道:“其实萧临渊也挺好的,只是他有病,不能娶妻,原以为不办婚礼就行,但是到现在看着他也没有娶妻的意思,外边都传,他是不能男女之事。”
秋寒露听着这个有点尴尬了,萧临渊太惨了,本来之前自己也担心有人觉得他们天天在一起,会有什么流言蜚语,结果没有,这些人脑补的剧情更夸张,或许人们都喜欢看曲折离奇的故事,反正不是自己家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自然也就是说得越夸张越好。
她笑了道:“我还没着急婚事呢,你就别操心了,反正我嫁得出去。”
“你保证嫁得出去,但是我希望你嫁得好。”赵可儿是真心地希望秋寒露好。
秋寒露点点头:“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地斟酌我的婚事。”
“嗯,那就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幸福。”
“我会的,放心吧。”
两人接着又八卦了一阵子,让秋寒露没想到的是,之前处处跟赵可儿作对的那个程心薇,现在成了赵可儿的书迷。
开始程心薇只是想看看为什么赵可儿的书那么多人看,她不相信赵可儿写得真的这么好,可是看着看着就拔不出来了。
现在程心薇因为书的事,跟赵可儿低头了,现在程家跟赵家的关系也就缓和了。
这个是秋寒露真的没想到的,不过也好,多个仇人总是不如多个朋友的。
聊了一阵子,时间不早,秋寒露也就回家了,因为也要回去等着萧临渊的消息,听听白楚楚他们家的事。
不过等到了吃完晚饭,萧临渊也没来,而是萧忠给送了信,说萧临渊要趁热审讯,今天就不来了,让秋寒露早些休息,那边一切顺利,该抓的都抓了,让她放心。
秋寒露听完也算是放心了,早早的就躺下了。
第二天,秋寒露早起出门,就听见这街面上的议论了,都在说京城的几家大户倒了,定安王带人去查封的,一夜之间,以前的高门大户,现在要成为破落户了,听闻会被发配边疆。
当然,这种事百姓是喜闻乐见的,首先被抓的贪官,不是好人,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呢?因为是定安王抓的人,定安王是百姓心中的好人,所以他抓的一定是坏人。
其次,大学士府之前也是经常地看不起百姓,出来的马车撞了人不赔偿,还说是人家挡路,风评本就不好。
最后,其实也是因为这些跟百姓的关系不大,但是大家能看大热闹,多了一些谈资。
秋寒露听着路边人聚在一起说这个,她也凑过去听听。
说这些就不怕人多呢,加上有些人认识秋寒露,所以更欢迎她的加入。
一个中年男子看着秋寒露小声问:“秋小姐,你认识定安王的,这事你还知道什么内幕么?”
秋寒露赶紧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毕竟这是朝中机密,我是个商人,不知道的。”
中年男子也理解:“对对对,这可是朝堂的大事,听闻大学士府的人都被关进了大理寺,要被发配了,你说这大学士府都是读书人,发配边疆那都是沙子的地方,可是有的受了。”
边上一个老爷子皱眉道:“大学士府那可都是给皇子当先生的人,你说他们都那么有钱有地位了,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还要跟皇上对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