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进屋之后,跟秋广万和郑氏问好。
不过秋寒露却没打算让他在这浪费时间,也没让他落座,直接就问:“孙哲,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如果关于我的,那就别说,咱们还能互相留点颜面。”
孙哲没有回答秋寒露的话,而是看向了秋广万和郑氏:“叔婶,我知道寒露的心气高,不愿意做妾,但是说句实话,你们家就算是做点小买卖,也还是小门户,我纳寒露做妾,也算是身份……”
不等孙哲说完,秋寒露扯着孙哲的脖领子往外走:“你给我滚出去,再来我家,我就削你,你真是个狗皮膏药,没皮没脸了。”
孙哲到门口,抱住了门框子,对着秋广万喊:“叔,我知道那天我娘的话不好听,也知道寒露心气高,但是我来年还回去科考,以后如果我有了功名,寒露跟我也会穿金戴银的。”
秋广万皱着眉头,过去帮着秋寒露一起往外拖孙哲:“我闺女才不会给人当妾呢,我闺女以后是要八抬大轿穿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让我闺女做妾,我呸。”
秋寒露扒开了孙哲扒着门框子的手:“你是不是有病?之前我说的话,你都当饭吃了?”
这时候郑源也过去了,帮着他们一起往外拖着孙哲:“你要是敢欺负我表妹,我就跟你拼命。”
孙哲被三人直接抬出了大门,直接松手扔门口,然后关了大门回了屋。
进屋秋广万气得不行:“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就这样还科考呢?怪不得一直就是个酸秀才。”
秋寒露听得笑了:“爹,你说话越来越有劲了。”
秋广万也笑了:“爹不都跟你学的,闺女放心,咱们保证不给人当妾。”
秋寒露点头道:“嗯,我可不能受那个气。”
孙哲边往家里走边生气,他就不懂了,自己明明是给了秋寒露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珍惜?
之前跟秋寒露说不通,是秋寒露还年轻不懂未来自己能给她什么,可是秋广万和郑氏那么大人了,怎么也不懂?
看来这没读过书的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本来自己是给他们阳光道,他们不走,看来他们也没有那个福气,算了,虽然自己喜欢秋寒露,但是她不识趣,有她后悔的时候。
孙哲气呼呼地回家了。
刚才秋小雪在东厢房的门口看着这一切的,但是她不知道孙哲来是干什么,为什么会被扔出去,这时候赶紧去上房找汪氏了。
汪氏听完,想了一会道:“不会是孙哲看上秋寒露了吧?”
秋小雪一听嫉妒得要死:“不能吧?祖母,孙哲是要考功名的,要是他娶了秋寒露,那以后秋寒露不就是官太太了?”
汪氏道:“不行,我得去趟孙家,让孙家知道秋寒露的品性多么差,不能让他们求娶秋寒露了。”
秋小雪道:“祖母,那我陪你去。”
汪氏应下,换了衣服带着秋小雪去了孙家,说秋寒露的坏话去了。
秋寒露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些,当然,知道了会鼓掌的,这不是破坏,是帮忙,当然,他们这些破事秋寒露也没在意。
下午下起了雪,一直到了傍晚才停。
第二天上午,秋寒露他们刚摆开摊,就又来了一个京城的马车,也是特意来买蛋糕的,也跟他们预定了,以后定期来多买一些,也付了定金。
最近不少周围县城的,还有京城的人坐马车来买蛋糕的,这也让秋寒露打算这两天就开始看店铺了。
又过了一会,萧忠来了,说萧公子在云香楼雅间等她,让她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秋寒露跟秋广万打了招呼,就去了云香楼。
到了云香楼的一号雅间,萧忠在门口没有进去,请秋寒露一个人进去了。
萧临渊坐在桌边,正在倒茶,见秋寒露进来道:“过来坐,今年的碧螺春味道不错,尝尝。”
秋寒露坐过去:“我对茶没什么见解,以前也没怎么喝过。”
萧临渊道:“还有你不懂的,难得。”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
秋寒露笑了道:“那我接受你的夸奖,对了,找我什么事?”
萧临渊把面前的一张房契和一串钥匙推到了秋寒露的面前:“你该有间铺子了,我这铺面空着也浪费,你就当是给我看铺子好了。”
秋寒露看着房契:“我还没见过谁雇人看房子还得把房契给人家的,萧公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也了解我,无功不受禄,别说昨天帮你的事,那是朋友应该的。”
“你也说了是朋友应该的,那我这空着的铺子,让你用着,还有什么见外的。”
“亲兄弟明算账,要不然以后这朋友也不好相处,这样,我去看看铺面,然后咱们按市价租赁。”
“不用去看了,你天天能看见,就是你们来的方向,离集市头不远那个空着的二层铺面,你应该每天能看见,那个位置就那么一个空着的铺面。后边带个院子,够你们家住了。”
“那个?”秋寒露惊呆了:“那个不行,不在我的计划范围了,我只想要个月租三两之内的,普通的一层的商铺,二层我用不上那么大,也没那么多的租金。”
萧临渊抿了口茶:“我相信你的才能不怕地方大,地方大了,你有更多的发挥空间。至于租金,如果你非要给,那这样吧,你就给我每年纯利润的一成,你挣得多,就给的多,要是你赔了,我就不收钱,这样你的风险小,而我还能多挣钱。”
秋寒露笑了:“萧临渊,你是不是算计我呢?”
萧临渊听到秋寒露这么叫他的名字,还挺顺耳的:“这个就得看咱们怎理解了?租我萧临渊的房子可是会给你省很多事的。”
秋寒露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赶紧道:“成交。”
因为她们家没有根基的忽然在这开铺子,还真的难免有人欺负为难,但是如果萧临渊能经常来,那就不一样了。
“反正房契都放在你手里了,这合同也就不用签了,房租每年的年末给我就行,我不缺钱。如果我命短,哪天没了,这铺子就算是我给你留个念想的。”萧临渊看着秋寒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