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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焦神屠也带这一肚子的惊疑走出了人群,跟着项尘过去。
“唐钰,可需要我随行?”谭旭问道,这所有人中,他唯一忌惮的就这个焦神屠,对方可是肉身都修行到了主神体的强大存在。
“不需要,谭叔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可。”项尘摇头,然后带着焦神屠走向了不远处的房屋,只有王鹰等人跟着过去了。
进入简陋的冰屋中,王鹰等人守在外面,不让其他人靠近。
“坐。”来到简陋的桌子旁,项尘请对方落座。
焦神屠皱眉,然后坐下,他望了眼项尘开口直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项尘拿出了一壶酒,倒上了两杯酒。
焦神屠多望了那酒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了震惊神色,龙元,这酒竟然蕴含龙元!
项尘反问道:“焦老前辈来太古多少年了?”他把酒推了过去,对方没接。
焦神屠把目光从那酒上收回,恢复平静,眼神微微眯起,道:“很久很久了,记不太清了,在九天和太古还没爆发战争前就来了,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来自九天?”
项尘微微一笑,端起酒一饮而尽,道:“这酒名龙浆神酿,是用母神制作的龙浆神果炼制而成,原材料,是九天特产,不妨尝尝看。”
他眼神中精芒暴闪,震惊的望着项尘,道:“你是九天人?”
项尘没有回答,不过那一句母神无疑已经承认了,除了九天的人,外人不会这么称呼团子,外人都是叫九天圣女。
他望着这杯酒,心中突然就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浪花。
知道这是九天特产的原材料酿造的酒,他这才端起来,如获珍宝一般品尝了一口,然后又一饮而尽。
他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神色。
不只是因为太多年没喝过酒了,更多的是他在这酒中,的确感受到了九天的味道。
焦神屠突然就抓起酒壶,自己给自己倒酒,一杯接一杯。
项尘直接拿出了一坛子出来。
对方喝完一壶后,眼眶变得有几分红润,问道:“你年纪不大,却出现在这里,九天,九天是被攻破了吗?”
项尘摇头,道:“并没有,九天依旧完好,母神依旧安好。”
焦神屠身躯一颤,含着眼泪又倒酒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他眼神中依旧充满警惕神色,望向了项尘,道:“你既然是九天人,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你背叛了九天?是叛族的人?”
项尘哈哈一笑,道:“叛族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骨,我——”
他眼眸中精芒爆闪,站起身道:“我叫项尘,我是母神的传人,全村儿的骄傲,九天的希望,九天各族如今的共主,他们叫我,项天帝!”
说话间,他眉心中九天本源印记的气息浮现,那直接属于九天母神的威压笼罩了焦神屠身躯。
焦神屠身躯一颤,体内的本源都在悸动,躁动,血脉都在跳动,兴奋,又生出了臣服之意。
渐渐的,他的身躯在这股九天本源威压下,缓缓的弯下了腰身,身躯不受控制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焦神屠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散发着母神气息的项尘,眼神中全是震惊,还有难以置信的震撼。
而此刻的项尘,微微抬起下巴,背负双手背对着对方,摆出了帝王高处不胜寒的无敌寂寞姿态,而眼神深邃的望向了窗外的星空,散发出了王霸之气和帝王贵气。
焦神屠心中生出顶礼膜拜的念头,当然,不是因为项尘装比出来的王八之气,是因为九天本源印记气息。
这是所有九天生命诞生的源头的气息。
项尘转而望向了对方,威严而淡漠道:“焦神屠,你可还记得九天人的誓言!”
焦神屠望着对方,眼神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激动,道:“当浩劫将至,我辈将守望九天,至死方休,捍卫九天和母神威严,若九天沦陷,我将战到最后一滴血肉!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不悔,我是黑暗中的利刃,边关上的守卫,我是抵御外邪的护盾,斩破敌人的利剑,唤醒眠者的号角,粉碎长夜的雷电,生于九天,死亦为九天!”
这是那个太古混乱的厮杀年间,九天军队的誓言。
项尘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焦神屠是上古九天军队中的一员。
焦神屠说完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老泪纵横。
死了,都死了,当初和他一起宣誓的兄弟,同胞,都死了。
“母神,我,我焦墨从未忘记过九天,我苟延残喘活到今天,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听见九天的杀回太古的号角——”
这佝偻之躯潸然泪下,那是在心中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秘密,信仰,坚守。
“老英雄,九天等着你回归,九天未倒,九天的战旗还在飘扬。”
而项尘一脸严肃和郑重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握拳横在胸前行的是九天军队的礼。
而项尘是发自内心的敬意,一个人,在敌后建立起一支反抗的武装势力,燃烧自己的微薄之力。
他们的九天不灭的意志,他们是九天的星火,九天的光亮,正如当初自爆的那些九天大帝一般,他们是那样的时代中最让人刻骨铭心的记忆。
焦神屠擦了擦眼泪,道:“失态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英雄,真正的英雄,他们早就为九天战死了,我不过是残喘下来的老兵罢了。”
说到这里,他望着项尘,惊问道:“你,真的是母神的传人吗?”
“再给你看一样东西。”项尘一挥手,黑鼎内空间漩涡浮现,然后里面浮现出了一尊巨大神山的画面。
“可认得这个?”
“母神行宫,九天第一神山,两仪神山!”
焦神屠激动说道。
项尘握着对方的手笑道:“我带您去看看。”
说话间,两人瞬间消失,下一秒钟,两人就出现在了两仪神山脚下。
焦神屠望着面前的万里大山,又一次红润了眼眶,然后噗通跪下,捧起一抹泥土,然后如同最虔诚的信徒朝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