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珠尖叫着,伸手要抓梦云兮的脸。
这张脸,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她嫉妒了一辈子,她一定要毁了她。
百里荣华上前一步,将人一脚踢飞。笑话,在他面前,还想欺负他娘。
活腻歪了!
小珠被踢到在地上,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梦云兮很心痛,昔日朝夕相处的姐妹,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和玄策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们?”心地善良的人,永远不懂阴暗人的心思。
“呵呵。。。为何?”小珠神色狰狞道:“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明明我们是一个爹,可是为什么我就是你的侍女,你就是小姐,要我侍候你?”小珠大声吼叫:“为什么你能得到他的一切,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长得不美吗?”
梦云兮惊住,“你竟然。。。”竟然也喜欢玄策?
这是她怎么也没想不到的。
“你既心仪他,又为何害他?”梦云兮红了眼,“你既恨我,杀了我便是。”她多么希望,活着的人是他。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小珠彻底疯狂了,大声咆哮着。
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留在他身边侍候的机会都不给,一心一意,只想着梦云兮,这样的男人,留着何用?
大家都痛苦,总比她一个人痛苦好!
“她已经疯了。”秦臻看着她的神情,明确道。
百里荣华邹眉,疯了?对她来说太便宜她了!
梦云兮神色淡漠,对百里荣华道:“走吧。”
她再不想见到她。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玄策!
“娘!”百里荣华看她脸色不好,很是担心。
梦云兮摇摇头,“我没事。”这么多年了,她的心早就死了。随着百里玄策死去的那天。
她现在活着,也只是为了百里荣华。
或许时间可以冲淡伤痛,却冲不淡思念。
三人刚出去,就看到石清神色慌张的走了过来。
“爷,不好了!”
百里荣华眉头一跳,他怎么忘了皇太后了。
“娘,您在这等我。”
见百里荣华有急事,梦云兮道:“你去吧,我没事。”
百里荣华点点头,拉着秦臻就走。
“拉我做什么?”秦臻对皇宫可没什么好感,趁百里荣华不在,她要好好款待未来的婆婆。
“石清,宫里出什么事了?”没有特别严重的事,百里荣华也不会拉上她。
“是皇太后,她失控了。”
“皇太后???”秦臻惊呼,她不是死了么?失控是什么鬼?
“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事,昨天,吉安和八妹突然回来,还带回来了死而复生的皇祖母。”百里荣华神情严肃,他是见过背寄尸蛊虫寄生的尸体的,因为蛊虫不成熟,他们都不能行动。如今,皇祖母好好的活着,这使他很恐慌。
与秦臻对视,秦臻也变得严肃,“你是担心皇太后身体里有成熟的寄尸蛊虫?”
“是。”
“你检查了没有?”
“检查了,跟常人无异。”这才是最可怕的。
“石清,皇太后是怎么发疯的?”百里荣华这里没什么线索,只能问石清了。
“她变得力大无穷,见人就抓咬,还吸血。”
秦臻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恐怕真是是一只成熟的寄尸蛊虫了。
秦臻担忧的看着百里荣华,道:“成熟的蛊虫很难缠,绝不能让它离开寄生的尸体,如果离开尸体,再想杀它,难度增加了百倍不止。”
百里荣华艰难道:“有什么办法?”
“可能会尸骨无存。”秦臻无奈道,这是是没有办法的事,没成熟的蛊虫还好,像岛上一样,消灭就好。
成熟的蛊虫,只有把它琐死在尸体里,再用药粉化掉尸体,才能把蛊虫消灭。
“尸骨无存?”石清瞠目结舌,“这一关,皇上那里怕不好过吧!”
百里荣华脸色也很难看。
别说皇上,就是他也接受不了。
“那。那。。。先去看看皇太后的情况吧!”秦臻觉得,换着自己的祖母,她也很难接受。
三人加快脚步,很快来到皇宫。找到换太后的时候,薛海正带着禁军把皇太后团团围住。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皇太后化身大力士,一双手仿佛是钢铁所铸,不管是抓着胳膊还是头颈,都像捏豆腐一样,捏得粉碎。
秦臻拉住要上前的百里荣华,“你别去,她现在是不认人的,石清,你赶紧回去叫上君山哥。皇天后现在的武力,我估计不是对手。”
石清点着头,飞快退去。
秦臻拔出百里荣华送给她的宝刀,飞向皇太后。
“荣华,你来了,你快看看,你皇祖母这是怎么了?”皇上在众人的保护下,神色焦急的看着一片混乱的战场。
“荣哥哥!”百里惜和吉安跟在后面,一脸懵。
皇祖母可没习过武,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强悍,再傻的人,也知道不对劲。
“皇上,皇祖母怕是中了蛊了。”百里荣华声音很低,刚好只有皇上能听见。
皇上瞪大眼,一个蛊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出不来。
“而且是寄尸蛊。”
皇上脚一软,还好百里荣华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在地上。
寄尸蛊,皇太后怎么会中这种蛊?
这蛊有多难缠,皇族的密宗里可写得清清楚楚。
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怎么会。。。?
“秦小姐可有办法?”皇上看着场中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削铁如泥的宝刀,砍在皇太后的身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除了衣服被刺破,皮肤一点没坏。
看着生龙活虎的皇太后,跟身前一模一样,寄尸蛊虫,只要被寄生的尸体不发疯,也是变相的重生啊!
虽然被寄生的人没有任何思想感情。可是,她就在那里,想她的时候,能触碰到,能感知到她的温度,这就够了。
“很难,臻儿说,会尸骨无存。”
皇上听了此话,眼睛赤红,心里剧烈的挣扎。一边是生养他的母亲,一边是大衍的万千子民,他要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