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离墨折腾了整整一夜，整个后宫都寂静得厉害。
离墨后宫本就没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安静，这下离墨就更加肆无忌惮。
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加一个黑夜，离墨根本就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凤卿。
“离墨……你能不能……当个人！”凤卿觉得现在的离墨就像个饿极的野兽。
这哪是人干的事儿，这分明就是要将这一千年的情事都补偿回来。
离墨扬了扬嘴角，咬住凤卿的耳垂。“你欠我的……”
凤卿愤愤不平。“咱们……还起床吗？这下全皇宫的人都知道……”
离墨倒是不以为然。“知道又如何，谁敢嚼舌根？”
凤卿翻身抱住离墨，在他怀里蹭了蹭。“离墨，如若一切都是按照原本的轨迹走，那食人族现在依旧还是隐患，何况……我听景轩说，神族的人也慢慢浮出水面？”
离墨的脸色沉了些许，点了点头。“背后有无形的推手，而且……化神境的人，不止你我还有君景轩。”
“一切，还没有结束。”
她只是将离墨重新找了回来，可真正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
西夏关外。
“国师！”阿岚若回来了，可轩辕夜却没有。
凤卿和离墨也都回来了，只有轩辕夜还躺在龙渊。
阿岚若一直都在愧疚，是她伤了轩辕夜……
如若不是她。
可她还有孩子要照顾，她无法去陪轩辕夜。
“十三带着小少爷寻找鲛珠，您和小小姐是否先回京都？”
阿岚若摇了摇头。“我要去上虞，鲛人村。”
她知道，离墨此次回来，一定改变了什么，她的记忆里凭空多了些记忆。
也许，轩辕夜真的可以回来。
“将小小姐送回去，告诉陛下和凤卿，我会将轩辕夜带回来。”
手下了然，牵着小小姐的手。“这是陛下让属下交给您的东西，说这是唤醒轩辕将军的关键，轩辕将军一定会回来。”
阿岚若看了眼手中的瓷瓶，眼眶泛红。
他会回来的。
……
西夏，皇宫。
“轩辕夜和阿岚若……”凤卿还是担心。
“放心，我都处理好了。”离墨示意凤卿放心，在不改变历史轨迹的前提下，他已经尽可能做到最好。
“景轩说你身边跟了个鲛人族的女人，鲛人族生命是比人族长久，但也不是永生，她能跟你走到现在，可是过了化神境？”凤卿很委婉地问了一句。
“她叫唐画，不是一般的鲛人族，是个半鲛人。”
凤卿愣了一下。“半鲛人？”
与阿岚若一样的半鲛人，生命应该不如鲛人族长才对。
“但她是鲛人族与神族的后裔，我之所以留着她，是想通过她找到其他神族的秘密。”
凤卿愣了一下，鲛人族与化神境的人生出的孩子，应该天生就是半神。
所谓的神族，有些人天生就是化神境，但人族是需要通过修炼内息才能达到化神境。
对于天生便是化神境的人来说，他们有天生的优势，所以叫自己神族。
神族的遗迹凤卿只在珈蓝的地下世界见到，天珠是导致神族覆灭的关键所在，但神族到底是怎么灭亡的，到现在都是谜。
千百年，凤卿可以肯定，逃出珈蓝地下世界的神族不在少数，他们一般都隐藏身份，也许身边就有神族的人，但却无从察觉。
他们就好像天生高人一等。
至于龙渊，也是当年神族遗落之地。
“可有找到线索？”凤卿蹙眉。
“目前并没有过多线索，但她的血液比半鲛人更珍贵，她的血是唤醒轩辕夜的关键。”
凤卿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她就说……离墨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留一个女人在身边。
“她的血已经给了阿岚若？”凤卿挑眉。
“嗯。”离墨笑着从背后抱住凤卿。“阿卿在怕什么？”
怕他千百年间爱上别人？
“这么说，她除了与神族有牵扯再无用处？”凤卿哼了一声。
“嗯哼……”离墨翻身将凤卿压在身下。“那君天择是谁，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凤卿养大了君天择，他养大了唐画。
凤卿愣了一下，惊愕地看着离墨。“你怎么知道君天择……”
君天择是君临陌的老祖宗了吧。
“他也是化神境。”离墨蹙眉。
这千百年，君天择为凤卿做的事情，不比他少。
这让他很不高兴。
凤卿是他的。
凤卿惊愕地看着离墨，猛地坐了起来。“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君天择早就死了。
她还为此愧疚了很久。
“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好师父，墨哲渊。”
凤卿脑袋有些空白，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墨哲渊，君天择？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墨哲渊之所以能成为离国战力榜第一的高手，是因为他的师父是君天择。”
墨哲渊是君天择养大的。
凤卿震惊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师父……墨哲渊的师父，居然是君天择？
而自己是君天择的师父。
这……
有点头疼。
“感情，我替我师父养大了他的师父？”
揉了揉眉心，凤卿再次开口。“离墨，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时间仿佛也是个轮回。
“无论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的命也由我。”离墨霸道地将凤卿拉进怀里，压低声音警告。“离君天择远一些，他几千年如一日只是为了你，说他对你没有别的想法，不可能。”
“我把他养大，他叫我师父。”凤卿咬了离墨一口。“能不能别乱吃飞醋。”
“是谁先吃醋的？”离墨笑了笑。
他留着唐画一是出于愧疚，二是为了找出神族的线索，三就是为了轩辕夜。
只是唐画被他养得任性了些，确实有些头疼。
……
上虞，龙渊。
阿岚若头戴面纱，经过鲛人村的时候勒马停住。
鲛人族已经荒废，一片荒村。
阿岚若很难想象，当初鲛人族被屠杀，轩辕夜一个少年，如何活下来。
“姑娘是半鲛人？”
破旧的庙宇，一个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岚若翻身下马，对方虽然年迈，但黑金鲛人特有的气息还是让阿岚若一眼就认出对方是鲛人族。“前辈，您是鲛人族？”
鲛人族被屠杀，幸存者如今都在西夏。
这位老者是？
“我叫轩辕修，我的爱人与你一样，是半鲛人。”
轩辕修看了眼四周，当初凤卿离开，鲛人族与人族之间最终还是没能避免一些阴谋。
凤鸾的太后与巫族的长老密谋，对鲛人族发动攻击，君临陌派兵阻拦，鲛人族也就放下了对人族的仇恨。
鲛人族在君宸玄统治后期一直安稳地生活在上虞，直到他与小水的儿子长大成人，他才带着小水去了珈蓝的地下世界。
君临陌说，他需要地下世界的线索。
等他再次回来，已经物是人非。
“你可知，鲛人族发生了什么？”轩辕修并不知道鲛人族现在的处境。
如今，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只想回来再看看，看看他生长的地方。
“前辈，鲛人族剩余的幸存者都生活在西夏皇城，他们受到最好的待遇，与人族共处。”阿岚若声音哽咽。
轩辕修……是轩辕夜的爷爷。
她听轩辕夜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