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志标看到山头上没有一丝枪声,双方士兵还在展开肉搏,不顾卫兵的阻拦,拿起一支步枪,亲自向山头上冲去。
天朝士兵见长官带队,士气大增,山顶上,种花家军队的喊杀声越来越响亮,日军的“板载”越来越稀少。
杨瑞符走到山顶上,战斗刚刚结束,山头上铺满了死伤枕籍的士兵,几个天朝士兵还在进行最后的搜索,看见自己的弟兄还有口气,就地组织救助,看见霓虹军没有死透,上去补一刀。
“上官营长,我命令你,马上就地构筑工事,防止鬼子反扑。”杨瑞符道。
累得一身汗的上官志标点点头,他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
张宗灵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用手杖不断地点着石头,心急如焚。
以前说古代打仗怕打夜战,是因为无法掌握和指挥部队,但张宗灵发现现在他自己也搞不清战斗具体情况,卢醒的**团的战斗怎么样了,有没有攻破敌人防线?蔡仁杰的部队呢,有没有包抄到位?谢晋元所部,马塘拿下来了吗?
他还不能显得过分焦急,自己的镇定不仅是保持形象的需要,更是要显示胜利的信心,惊慌失措的指挥官是无法让士兵信服的。
“师座您看!”顺着卫兵指示的方位,一条黑影一溜烟跑了过来。
那是“太白”。
通讯营让“太白”抢先通告了消息,霓虹军先头部队的一个中队已被击溃,现在卢醒的**团正在与霓虹军展开拉锯战,局面处于胶着。
“小白”也跑了回来,带来了好消息,谢晋元部已经将马塘占领,并且成功地将霓虹军分成两半。
“大白”则带来了坏消息,蔡仁杰的部队到现在依然没有出现在指定位置,余家坳也被霓虹军占领,甚至在西方涧发现了**团的一个连。
“**团出什么事了啊!西方涧是**团的进攻区域,蔡仁杰你大爷的在哪里!”张宗灵心里在大骂。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点了,时间不等人,这个时候霓虹军最混乱的时候,如果不能在一开始把日军分割包围,彻底掌握战场主动权,想全歼敌人就难了。
“命令所有部队,准备战斗!”张宗灵决心用自己的警卫连接替**团的战斗任务。
蔡仁杰在哪里?蔡仁杰现在和卢醒的部队在一起。黑夜中,他的部队穿插错了方向,插到卢醒**团的侧面,黑灯瞎火的,双方部队差点自己和自己打了起来。
卢醒看着一脸懊悔的蔡仁杰也没有办法,错都已经犯了,现在只有如何挽回,两个团以连为单位,交替掩护向霓虹军阵地发起猛攻。
霓虹军的阵地摇摇欲坠,临时拼凑的防线什么工事都没,重机枪阵地也来不及设立了,霓虹军们趴在地上,与优势兵力的对手展开对射,各处阵地上不时爆发激烈的肉搏战。
第旅团联队第大队长大队长谷岐小次郎动用了“左右摇摆”的战术,哪个地方快失守或已经失守,他就亲自带领预备队上去恢复,但在激烈的战斗中,他手下的预备队越来越少,“左右摇摆”的幅度却越来越大,节奏也越来越快。
两角业作脸色铁青,他现在已经没有请他的旅团长去明光喝酒或者观光的念头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别让对方把他抓了过去,放在明光的大街上展览。
“大佐阁下,进攻甲号高地再次受挫!”
“纳尼!再说一遍!”两角快疯了,传令兵口中的甲号高地其实就是马塘岗,两角业作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名字,就临时给起了个甲号高地的名字,不过作为一个日军的高级军官,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地方的重要性。
种花家军队占领马塘后,不仅霓虹军第二纵队的川下大队反应过来,第一纵队的霓虹军指挥官也意识到不妙,一个霓虹军大队长临时拼凑了多人,准备实施进攻,没想到还没看见山头,就被种花家军队的阻击部队拦住。
拦住霓虹军的是**团营钱中平营,战斗一开始,他就把部队准确地插在两个霓虹军纵队中间,分裂了前后霓虹军的联系。
部队还没挖出几条战壕,就和这多霓虹军交上了火,轻机枪、重机枪、步枪形成了浓密的火网,一头撞上去的霓虹军登时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钱中平亲自带领一部从侧后包抄进攻的霓虹军,霓虹军没有想到天朝军队居然来这一手,本来就不占优势的他们如何能承受着住侧翼打击,丢下一地尸体狼狈逃跑。
钱中平不是黄埔毕业生,他最早在吴佩孚第三师,那是当时号称天朝第一强兵的部队。因为派系关系,虽然他能力卓越,抗战前却仅担任杨瑞符营的一个连长。但这并不能掩盖他的光芒,新编第七十四师组建后,他被任命为**团营营长。
他早已准备预测到霓虹军的行动,对于日军的来临他不仅没有慌乱,还非常高兴。他不怕鬼子来,更不怕鬼子没做好准备就来。
他压根就不准备死守,战争不仅有防守,还有进攻!他决心趁霓虹军不防备,以进攻手段消灭敌人,果然,霓虹军被打得大败。
两角听后大急,又给那个大队凑了多人,重新又编成多人,以每个小队为波次,向营发起波浪式冲锋。
钱中平凌然不惧。他指挥部队,以重机枪封锁霓虹军增援路线,以迫击炮压制敌人重机枪和掷弹筒,组织奋勇队与守军配合,将冲上前的日军逐步分隔包围然后歼灭。
连续进攻了三次,霓虹军实在打不下去了,一个霓虹军军曹把受伤的大队长背着,灰溜溜地退出战场,至于死伤的中队长、小队长,就没法管了。
两角嘴里都要喷火,种花家军队有多少人,他不知道!种花家军队是哪支部队,他也不知道!甚至有的地方打成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
坏消息一个又一个传来,所有部队都在苦战,阵地一个接一个丢失,他的手上已经没有了预备队,支队里的医务官都投入了战斗!
前方的支那军队说至少有万;两侧也发现了种花家军队,通信部队报告:“发现*那军约千余众,正向皇军侧翼展开猛烈攻击!”川下的队伍无法取得联络,不然肯定也要报告说发现上万*那军队。
对面的*那人肯定不止一个师,说不定他们知道皇军的行动,把一个集团军派了过来!两角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两角业作不得不放弃部分阵地,缩小防御面,将节省下来的兵力又投入到钱中平营的进攻上面。
残酷的战斗再次打响,钱中平手上也没有预备队了,但他寸步不退,战斗就是这样,拼的是最后五分钟。
他不能撤,他的阵地和马塘互为犄角,自己的阵地丢了,马塘制高点就会承受更大压力。
“让弟兄们,把他们放近了打,公尺外不许开火!”
霓虹军一次就动用了个中队,两个中队在前,一个中队在后,小心翼翼地前进,重机枪手注视着前方,随时准备制压种花家军队的火力。
仗打到这份上,双方的战术都知根知底,现在,凭的就是勇气!
阵地上一片奇怪的寂静,突然,炒豆一样的枪声响起,霓虹军的支援火力也响成一片,霓虹军领头的一个指挥官举着军刀,对着种花家军队的阵地。
“板载……”,所有日军狂嚎起来,不顾对面密集而准确的火力,疯狂地向前冲锋。
米的距离太近了,也没有多少像铁丝网之类的障碍物阻碍,日军转瞬及至。那个指挥官已经被打倒,一个副官接替他的位置,身边,日军的后续部队不断前进。
“大佐阁下,部队冲上去了!”
“很好!命令所有部队,全线突击!”
钱中平身上只有一只手枪,他随手拿起旁边一个工兵铲,狂吼着对一个上来的鬼子冲过去,其余的士兵也纷纷跳出战壕,在阵地前展开白刃战。
北面的营在血战,南面的马塘高地上也进入了关键时刻。
川下大队长都记不清自己组织了多少次冲锋,每一次都被反击下来,高地上硝烟弥漫,霓虹军又一次展开冲锋前的炮火射击。
川下诚一用了一个大胆的主意,他将火炮推进到离种花家阵地不到米的地方进行近距离直射。
一般这样做,是为了对付工事,但川下现在也急了,要是再拿不下马塘,两角支队的主力想撤都撤不了。
配属的炮兵不断地被打倒,种花家军队的迫击炮和子弹像不要钱的冰雹一样倾洒过来,但霓虹军的炮兵还在烟雾弹掩护下,拼命向前推进。
但这种作战方式对自己对敌人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火炮推进到近距离后,炮弹可以准确**军队的战壕里,往往一炮可以打死好几个种花家士兵,重机枪手更是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杨副团长也负了伤,刚刚一发炮弹落在他的身旁,弹片击中了他的肩膀,人当时就昏迷过去,卫兵赶快组织人手将他抬下火线。
“板载……”,对面的霓虹军又一次发起了冲锋。
营的阵地已经出现了动摇,一个排长见势不妙,像后方撤去。
“丢那星!往哪里跑!”那个排长一激灵,抬头一看,谢晋元亲自带领预备队增援来了。
这是**团最后的预备队,谢晋元将部队的伙夫、文书、通信兵等所有非作战人员组织起来,凑了多人的预备队,让一个参谋带多人去支援营,他亲自带多人到这里。
谢晋元的到来极大鼓舞了士气,已经有点慌乱的士兵又狂吼着杀入阵地,有的士兵抱着霓虹军就滚在一起,从山头上滚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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