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褚尽染坐着褚院长的车回到褚家。
井葵和郁闵都在这儿。
场面一度尴尬。
褚院长拉着女儿上楼去。
吴希元在后边喊:“染染。”
褚院长拉着女儿没停。
褚尽染回到自己房间,看着还是原来的样子。
褚院长安抚:“你先呆着,一会儿爸爸上来叫你吃饭。”
褚尽染点头。爸爸还是可靠的。
过了半天,褚院长没上来,褚琯端一些吃的上楼。
“染染?”褚琯转半天,没见人。
记得染染在恒家翻窗,褚琯忙跑到窗户看,还真翻窗跑了。
褚琯不急,染染厉害着,走就走呗,就是没良心的没和家人说一下。
褚琯又转,终于从桌上捡到一封信,上面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这字写的特别好,三个字很有气势,柔软中透着决然。
就像染染本来就这样。她的温柔,或许是对家人,或许是涵养。或许是恒家逼出来的。
褚琯拿着信下楼。
郁闵逮着他问:“褚尽染呢?”
褚琯怼她:“你管得着吗?让恒泽豪来还差不多!”
郁闵喊:“我是她婆婆!”
褚琯怼:“又不是我婶。”
吴希元教训孙子:“还不叫染染下来吃饭?”
褚琯高兴:“染染不会下来了。”
吴希元忙问:“怎么了?”
褚琯说:“染染看着你这张脸啊就短寿,哪天被你们逼死。所以,就不看你们了。”
吴希元气哭:“我是她奶奶。”
褚琯放开了浪:“你就是她孙女也没用。”
井葵对着褚琯发飙:“褚尽染嫁给泽豪,不尽妻子的义务就算了!”
褚琯把信给二叔:“上楼看。”
褚国海接过信,心里有了猜测。虽然女儿不告诉他,但女儿心里有他。爸爸会加油的。
不多会儿,褚国洋上楼。
褚国海把信给他看。
褚国洋还好奇儿子叫他上来做什么?看着手里三个字,半天没回过神。
褚国海说:“染染走了,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大哥用不着怪她,要怪都是恒家。”
褚国洋缓过来:“意思是,井葵和郁闵过来,把染染逼走了?”
想想,点头,恒家、除恒泽豪,因为染染是挺烦了。
褚国洋又不是卖侄女,恒家都不能给个好脸色。
褚国洋问弟弟:“你真不知道?”
褚国海说:“她妈大概知道,我不会问。”
褚国洋看他半天。
天黑下来,楼上灯没开很亮,这种暗沉。
褚国洋回过神:“你卖股票的二亿不会给染染了?她也不告诉你去了哪儿?”拍拍他肩膀,“别难过。”
褚国海不难过:“染染说过会回来的。我这么年轻,就算等十年也没什么。染染也年轻,想玩就玩去。以前成天学习,没好好玩过。”
褚国洋点头。人都走了,亲爹妈护着,他懒得闹。把人找回来给恒家送过去吗?那不是犯贱?还没离婚,染染不去恒家能去哪儿?一走了之、竟然是最好。
褚国洋问:“染染没说以后怎么办?”
褚国海摇头。
褚国洋看他挺失败的,一问三不知。想想是一家子的事,说:“以后也不急,咱家一个女儿还养不起?工作也不担心。”
褚国海点头:“女儿我会养的。”
褚国洋说:“放心好了。公司的股票我给染染二百万股。”
褚国海看他。
褚国洋拍拍他肩膀:“咱是亲兄弟。你说大哥到底坏哪儿?”
褚国海不说了。
褚国洋在心里琢磨着,染染或许早就准备走了,就像问爸爸要钱。
走了也好,恒家问褚家要人?那是不存在的。
褚国洋是男人,也不下去和井葵吵架。
褚琯端上来的吃的不少。
褚国海和褚国洋吃了,都有挺多的事要想。
染染不在了,和恒家的联姻完全没了,褚国洋靠自己干就是。
褚国海是不弱的一股力量。他只为扞卫女儿,还有前妻。
君悦集团一百层的楼上。
恒泽豪忙的天昏地暗,总算吃上一口热饭菜,问:“褚尽染呢?”
秘书说:“傍晚褚院长接她回家,老夫人和郁夫人在褚家,之后再没见到褚小姐。”
恒泽豪发话:“梧桐园的开支全停了。”
秘书点头。反正梧桐园几位手里积攒大量财富,不差钱。
恒泽豪给褚尽染打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恒泽豪皱眉,给褚国海打电话。
褚国海接通。
恒泽豪还没叫过一声岳父,心里突然很空,他突然叫出一声:“爸……”
褚国海很温柔:“你叫错人了。”
恒泽豪也尴尬,说重点:“染染呢?”
褚国海说:“不知道。我今天才把女儿接回来,你祖母和母亲逼在这儿,非说我女儿做的不对,应该三从四德的伺候你。然后我女儿把我丢了,你满意吗?”
褚国海非常平静的倾诉完,挂了电话。
恒泽豪愣住,赶紧又打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恒泽豪打褚国洋的电话。
褚国洋接起来,很淡定:“染染没了。”
恒泽豪问:“她去哪儿了?”
褚国洋说:“不知道。她恨我。”
电话又挂了,恒泽豪忙站起来,往外走。
秘书忙跟着,问:“恒总去哪儿?”
恒泽豪站住,说:“电话给我用一下。”
秘书把电话给他。
恒泽豪不记得褚尽染的号码。只能先从自己手机看,再用秘书的手机拨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秘书小心翼翼的问:“褚小姐找不见了吗?会不会和章佳馨有关?”
恒泽豪冷的像冰,吩咐:“去褚家。”
另一位秘书和恒总汇报:“那导演把章佳馨保释了,要她拍戏。”
恒泽豪更冷酷。
秘书无语,章佳馨怎么和导演那么好了?她能耐确实不小。
恒泽豪全程面无表情。
车停在褚家门口。
里边灯火通明,老太太在号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