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福也来得,太过突然了吧。
李恪可是知道,如今长安城自己的存在无疑是最尴尬的,或者说白了,就是最尴尬的。
没有争夺那个位置的可能,但又卡在诸位兄弟晋升道路上。
自己与堂哥如今在这长安城内,会被其他皇子敌对,可堂哥人家手中有军权,自然不必在意,那几位兄弟使得某些手段。
但自己呢?自己,唉!!
想到这,心中无限的惆怅就差点汹涌而出,不过现在,一切都解决了。
堂哥让自己统帅着娘子军,去长安城外剿匪,恰好可以避开。
城外的匪患,近几日自己听说了。
的确挺出人意料的,能在长安城外,以匪患的名义收取各位官员的钱财,嗯,起码是三品以上的大员。
而且还是身居要职的,才行。
不过该是谁呢?可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
李恪上前两步拱手,真挚的回答道。
“堂哥,本王定不辱使命,一定将长安城外的匪患处理干净,为了避免出了某些差错。
吾决定,即使将匪患剿灭干净,都得在外面驻扎一个月,以防复发。”
额,李未央此时面色十分古怪,无奈的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开口责备。
“行了、行了、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别在那儿装什么情深,什么忠臣良将了。
想在长安城外,避免被长安城内的诸多王爷惊扰,那就直接说,别在那儿装作一副伉俪情深、十分的令人作呕。”
李恪听了倒也不恼,而是兴致冲冲的询问。
“不知长安城外的匪患数目如何?
战力、以及人马配置情况?”
李未央讶异地回头看了一眼李恪好一会儿,这才说。
“嗯 不错嘛。
本王还以为尔就是一个愣头青,会直直的带着娘子军冲去城外,大杀特杀。”
听了堂哥的话后,李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显然,他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更深层次的思考后,觉得行为不妥。
“怎么可能?您的娘子军损失了一个都得心疼好半天……”
“行了,别在那儿演。
长安城外的匪徒大概有五百多人,当然这只是其中最为显眼的一支。
都不知道是这长安城的那些高官侯爵们穷疯了,还是想逮住手底下人的某些罪状。
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了这么一出事儿,你去,没必要听对方辩解。
即使对方投降了,也没必要让对方有生的希望,直接全宰了。
放心,陛下那儿本王已经说过了,他也同意了。”
“父皇也知道?废话,这是长安城。
陛下作为天下之主,更是这一座城最为尊贵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没有拿到朝堂上说,只不过是照顾某些官员的脸面,以及想要通过这件事来震慑某些人罢了。
否则,尔当曾经的天策上将,真是摆设?”
听了堂哥的训诫,李恪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即一脸尴尬的盯着对方,声音也变得温柔且和缓了许多。
“不知王爷,能给本王多少兵马?”
呃,还能不能有点李唐皇室之人的傲气!!!
可这句话,李未央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不耐烦的比出五个手指,当见到堂哥的这个动作后。
李恪的眼睛很明显的亮了一下,声音也颤抖了许多。
“五千兵马、五千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五千?“
李未央原本都不打算理会对方的,结果被他爆出来的这个数字给惊了一跳。
长安城外最多的流寇,也就五百多人,而且还是由着城内某些人所谓主导的。
要吾五千娘子军,是准备去灭掉周边的小国?
还是准备做些什么?
五千兵马!!
如今长安城的后勤,如果突然供应这五千兵马吃喝,看看舅舅会不会揍尔就完了。
莫非,是准备谋反、还是准备杀入皇宫?取代当今天子!
是不是这样啊?”
这时,李恪才一脸尴尬的说道。
“您的这句话,实在是将小弟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若尔说得出一个字,那本王就该工作了。”
“啥意思!”
“就是将尔的野心按灭,暗顺便将你这家伙扔到大唐的边关去,吃几年的风沙,那就好了。
还真敢这么想啊,还真敢与当今陛下想那些,丝毫不切实际的问题。
滚吧,速度点收拾好,明日一早军令会送到蜀王府上。
记住,只能带五百士兵,不能够拖拉机,这件事情有不少人盯着呢。
就包括长孙无忌那个老不死的也十分上心,尔也不希望被当今丞相记恨上,再顺便给对方一个不好的印象吧。”
“是,堂哥。
吾一定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就好,别在那儿浪费时间……”
直到李恪离去后,李未央才再次往前走了两步,坐到小池边的石头上,眸中满是沉思。
此时李未央与罗铮联袂而来,见殿下不好的脸色,也知道这是因为些什么。
罗铮便主动开口安慰:“殿下,放心吧,不会出事儿的。
有了您对李宽的敲打,以及对于楚王的部署,其他王爷也不会贸然上门来干扰。”
“本王担心的,并不是他们上门骚扰,主要是这些家伙会不会………”
见殿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再结合上对方的脸色十分无奈,罗忠与李无忧对望一眼,脑子里面都想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的可能。
“殿下,您可就太过高估那几位王爷了,他们虽然对于那个位置有极大的欲望,可欲望与绝望,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
绝对不可能做出逆反之事来。”
李未央此时也是笑了笑,瞧瞧自己平日里将舅舅天下第一文武无双挂在嘴边,此时怎么还踏入了自己设的禁区呢。
也是笑了笑,全然没让它当一回事,只有正在路上准备回到王府的李恪,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堂哥这是对自己示好吗?他完全就没有那个必要,无论是手中的权力还是官职都是如此,难道是看自己可怜?
对了,应该就是看自己可怜,若重了,那几位兄弟的计策难免会在长安吃不开,以至于牵扯到皇宫中的娘亲。
唉,什么感觉?悲愤,是绝对没有的,反而是一种淡淡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