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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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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肆终于爬到了王梓的脚边。
他抬头,迷迷糊糊的视野里,见少年蹲了下来,并放下灵剑,向自己伸出了手。
那冰冰凉凉的手指再一次掐住了他的脸,一点都不温柔的塞来一颗丹药。
丹药划过天予肆的舌尖,滑进了的喉咙里。
充沛的灵力一瞬间席卷全身。
天予肆只感觉,身体的体力瞬间恢复,刚刚还在流血的伤口正快速的慢慢愈合,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只用了一半时间,还行。”
少年的话才很近的方向传来,清晰的传到天予肆的耳朵里。
王梓松开手站了起来,武阳赶紧递过来一张手帕给他擦手。
“余师弟。”王梓一边擦拭着手,一边看向定在原地的余鹤辞,笑里藏刀。
“从今以后,天予肆是灵沄峰的人了,只不过目前……会暂时留在你们玉秀峰下学习术法。”
余鹤辞一愣,表情狰狞:“你以为你是谁,天予肆是玉……”
“我只是在告诉你。”王梓打断他无聊的废话,眉眼染上寒气。
“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只是没上报,但不代表我不记得。”
少年话里意有所指,深邃的眼瞳中泛着冷光。
“是想被当众逐出师门,还是继续在玉秀峰当你的首席弟子,我想你应该拎得清。”
余鹤辞顿时不说话了。
他眼里划过一丝慌张,抿起嘴角,一副有火发不出的模样,憋着一口怒气。
是的,在这之前,余鹤辞犯下了个大错。
还被冷不眠亲眼目睹。
“作为天府宗弟子进青楼享乐”这一条,按照门规,作为一峰的首席弟子,余鹤辞应当应该会被毫不留情踢出宗门。
并永远抹上污点。
“难道是时间过去太久,你不记得了?要不要我帮你重温一下?”
王梓放下手帕,拿过言听递过来的灵剑,话里满是玩味。
“不、不需要!”余鹤辞是真的怕王梓说出来,他焦急的朝少年吼了一声。
最后狠狠咬牙瞪了一眼王梓,余鹤辞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他步伐慌乱局促,背影带着点慌张逃跑的意味。
王梓轻笑一声,低头看向地上的天予肆。
他抱着剑双手环胸,对着人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
天予肆已经盘腿坐了起来。
他双手依旧撑着地板,身体依旧没有多少力气,特别是流了很多血的情况下。
见王梓问话,他缓缓抬起头,对上了少年的视线。
那凌乱长长的刘海中,露出天予肆死气沉沉的眼睛。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
想起刚刚少年和余鹤辞的对话,他沉默的想了很久,似乎明白了,但好像又没明白。
王梓冷笑一声,转身离开,给武阳和言听留下了一句话:
“把他拖回灵沄峰。”
武阳和言听闻言,赶紧伸手想拉天予肆,但伸来的手却被天予肆避开。
“我……我会走。”
他撑着地站起来,捂着还有些难受的胸口,紧皱眉梢。
武阳“切”了一声,“行行行,那你可跟紧了,别拖后腿。”
他招呼言听,转身一同追上王梓。
天予肆看着三人的背影,迈开了腿。
……
这段时间,余鹤辞应该会安定一些了。
他是玉秀峰的首席弟子,也是叶决的亲传弟子,还对叶亭妘有别样的心思。
只是这心思,不像冷不眠的一样单纯。
余鹤辞想要的,不仅是叶亭妘,还是整个玉秀峰和未来的长老位。
他觉得只要娶了叶亭妘,叶决一定会认可他,那长老位,迟早会落在他手上。
余鹤辞还比冷不眠大两岁,今年十六。
他很不爽要叫比自己小的人叫师兄、冷不眠被冷寻宠爱,以及冷不眠年纪轻轻就到达筑基后期的修为。
这些年不是在跟冷不眠作对,就是在跟冷不眠作对。
偏偏余鹤辞又爱摆人设,总说自己一点也不嫉妒冷不眠,还装作温和师兄的模样。
真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