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算计人的代价

第一百零六章 算计人的代价

这家伙毫不脸红的便把这事赖在自个儿子头上,而小家伙也十分配合的点点头!好似真是那么回事似的,这两人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夏锦都在考虑以后还是少让宝儿根他接触的好,这都被教坏了!

在场的人哪个不知道他这是睁睛说瞎话,本来夏天也不是为了为难他,只是想警告他一下,既然人家都说没有十次了,自己在较真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宝儿也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夏天,糯糯的叫,“舅舅!”

夏天叹了一口气,“行了,下次不可这么调皮,干爹教你功夫是好事,可不能这般跳来蹦去了,要是摔着了娘亲会心疼的!”

夏天这也算是顺着台阶下来了,实在不想把这小木留在后院,遂开口邀请到,“小木来的正好,我这前面刚好来了客人,听说你们之前也见过,不如一起过去打个招呼!”

小木哪能听不出夏天的意思,只不是不想让自己和夏锦呆在一块了,摸摸鼻子只好跟上夏天的脚步。

正好给那个男人一个警告让他知道锦儿不是他能觊觎的,与于本来还有几分憋屈的某人马上又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跟在自家大舅子的身后。

夏天到是挺看好小木的,只是让他呆在后院必竟是对妹子名声有损,而且这家伙到现在也没提过要上门提亲的事,让他见见方征也好,好刺激刺激他。

各怀心事的俩人并肩一起进了主厅,刚刚夏天去了后院只留下方征一人在那,正在左右无趣之际便见两人并肩行来。

方征一时诧异,小木他是见过的,当年在府城见到夏锦时还以为她便是爷爷所说的贵客,后来才知道爷爷说的另有其人,而这位木捕头也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头这么简单。

“木捕头,久违了!祖父让在下来大兴镇一定要去木捕头那拜会一二,没想到竟能在夏公子家遇到木捕头!”

小木对夏锦什么的心思,从两年前的花灯会方征就知道了,本以为这两年小木都未向夏家提亲是心思淡了的,才应了祖父的要求来大兴镇提亲的,没想到这才刚来便在这里遇到了他,看来自己只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想起爷爷说过的话,方征一咬牙,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能放弃,只也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爷爷向来说话算数,自己若不能娶回夏锦,那……方征不敢想像!

“方公子,客气了!”小木也不客气随夏天坐在主位之上,一身的主人家气派,真接压了方征一头。

夏天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也不出声,他对小木这雀占鸠巢的做法不仅不生气,还一派本该如此的态度,让方征的心理是凉了几分,但是他也知道夏天的态度不代表夏锦的态度,或许他还有一分奢望!是奢望而不是希望!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满满一桌的菜却是都没有动上几筷子,便被撤了下去,方征也知道今天不是单独邀请夏锦见面的好时机,便向夏天告辞离开了。

西厢的书房之中夏锦正在写着火锅店的规划,小木轻轻斜倚在门上,静静看着那个在纸上勾勾画画又删删减减的人。

待到夏锦忙完手中的活计才抬起头来冲他一笑,“哥哥,让你进来了?”

夏锦似乎记得刚刚也是哥哥把他拉走的吧,这回能主动放他进来。

“我说有书斋的事要与你商量,夏大哥便没拦着了!”小木耸耸肩回答了夏锦的疑问

夏锦嗤笑,哥哥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只不过是给他留几分面子呗了,这家伙就是撒谎也太不用心了,“学放羊的孩子可不好,以后没人会相信你的话!”

小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夏天要一个合理的借口,他便给他一个借口而已,无所谓相信与否,只是,“这放羊的孩子是谁?”

小木眉头深锁,锦儿何时认识这么个人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夏锦噗嗤一乐,这家伙又想哪去了,“放羊的孩子是一个故事里的人物!”

看小木一脸好奇的样也不用他问了夏锦便自发的说了出来,“说是从前有个放羊的孩子整天在山上放羊,觉得无聊了便冲着山下大喊,‘狼来了!狼来了!’山下的村民信以为真了,就跑上山帮忙打狼。

可是到了山上却听到那孩子说‘真笨,我是骗你们的,根本就没有狼!’如此反复了三遍,山下的人被来回骗了三次,发誓再也不相信放羊的孩子了。

可第四次狼真的来了的时候放羊的孩子再喊‘狼来了’的时候再也没有一个人上山帮他打狼了,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在说谎!”

小木眼晴一亮,这小丫头是在暗指他是一个撒谎精啊,胆子到是挺大的啊,小木眉头一挑,心思一转道,“本来这书斋的事我是不想锦儿劳心劳力才一力承担的,既然我对夏大哥说了是要找你商量书斋的事,为了不成为那放羊的孩子,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探讨探讨,书斋这两年的运营情况,以及未来的方展方向吧!”

小木撩袍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副打算深谈的架式让夏锦有点后怕,好不容易把糖铺的事都丢给陆锦玉,自己做个甩手掌柜,才快活两天要是让她再去操心书斋的事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知锦玉愿不愿在多接手一项工作,想想还是摇摇头,自己可不是那黑心的老板,拼命的压榨员工的劳动力,要是再给锦玉差事,就怕到时逼急了他要是也给自己撂挑子可不得了!

夏锦一脸谄媚的看着小木,讨好的道,“小木哥哥,锦儿只是单纯的讲故事,没有其他意思的!真的!”

夏锦只差没指天发誓了,她只想当拿钱不想干活,可一点也不想掺乎书斋的事啊,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小气,就不讲那个‘放羊的小孩’给他听就好了,夏锦心中那个悔啊!

小木看到夏锦这难得的娇态到是十分受用,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夏锦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过关了。

“方公子回去了?”

对于夏锦瞬间恢复常态,小木在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就知道她对姓方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这到是让小木放心不少。

“走了!”小木还真是后悔引荐方家之人给夏锦认识,现在让他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了,只是想想这哀怨之色便爬满整脸。

“风!”夏锦也不看小木,径自冲着虚空一唤。

风低头垂首立于书案前等待夏锦吩咐,小木不在他还能偶尔在夏锦面前卖个乖,讨个好啥的,在小木面前他还是规规矩矩的最好。

“去查查府城方家,一切与方征有关的事都不要放过!”夏锦想想刚刚方征的举动,她怎么都觉得违和,想想初见方征之时他便不是这种为利可以出卖自己的人,而这次提亲夏锦感觉应该并不是方征的真实心意,总觉得是有什么事左右了他的本意。

以他对方征的了解此人是极重亲情的,让人去探探方家或许会有消息,不过不管什么理由若是方征真的威害到夏家了,那么就算是自己对他有再多的欣赏,此人也是留不得的,夏锦轻轻的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心中仔细猜想着可能性。

“是!小姐!”听了夏锦的吩咐躬身退下,本想闪身出去,却在真气行至丹田时被叫住。

“慢着!”这要不是他反应快,迅速散了全身真气,说不定会被自个憋出内伤。

哀怨的看了出声的那人一眼,小木却耸耸肩一副好似他真的很无辜完全不是故意的一样,至于真相也只有天知地知,他们两人知、夏锦是肯定不知的了。

而让风想不明白的事他真的不知道他是何时得罪过这祖宗的,他要这样整自己,不知道运功岔了气轻则内伤,重则走火入魔全身经脉尽毁吗?

而小木却想的是,锦儿都没唤过我辰,竟然唤你为风,你就是万死也不为过的,若是风现在知道小木的想法,肯定想一头撞死在这里,小姐不过怎么顺口怎么叫,竟然连这种醋也吃。

或者想保住小命还是让小姐给自己换个名字为妥。

小木也懒得看这家伙的脸色,“去查查方征的表妹,就是那个两年前随他一起来过大兴镇花灯会的那个!”

一挥手风早已闪身不见,这次却是连一个字也没留下了。

夏锦听到这心里也多少有点明白,当日的情形她虽记得不是很清楚,但那日方征上台与顾清远比试,却有一个女孩站在台下,后来方征下台便是与她一起的,那时因为对顾清远的不齿到是多看了方征两眼,此时到是有点印象。

夏锦不由得多看小木两眼,这家伙到是心细如发,这么久远的事还能记得,而他给的查探方向可能性的确比自己猜的要大,必定以今日的方家的确是少有人能威胁的到,而且还是如此不露半点风声。

小木却是一副沉思状,若方征真是为了别人来向锦儿提亲,那便是对锦儿的侮辱,虽然他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锦儿,但他更不喜欢别人侮辱她,这个方征也实在是可恶。

对于方征,夏锦除了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合作的生意伙伴,并无其他,而且不管他来夏锦提亲的目的是什么,她也是不可能答应的,让风去查探只不过是想以柔和的方式打消他的念头,不想因为这事而失去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顺便看一下他的动机会不会对夏家造成威胁罢了。

第二天方征再求见夏锦的时候,夏天便推脱说夏锦一早就出去了,然夏锦一直在等风的消息。

而风带回来的消息更让夏锦对小木的观察入微十分佩服。

“小姐,方公子此次之行完全是奉了方老太爷之意,听说方公子与从小寄居在方府的表妹甘小姐本是青梅竹马,方老太太有意让方公子迎娶其为妻,而方老太爷认为甘家门弟太低配不上方家嫡孙。

要求方公子迎小姐为正妻,并同意若是方少爷能求娶小姐过门,便将甘小姐许他为平妻,否则便将甘小姐送给知府大人为妾。”风一五一十的把打听到的事说与夏锦听,好像是一件与其无关的小事,但从他极力攥紧的拳头来看他此时内心便不若他的语气来的平静。

夏锦在听到方老太爷的如意算盘后,到是没什么表示,只是轻敲着桌面似是若有所思,看来这方老太爷是年纪越大味口也越大了,竟然想打自己的主意,难不成还想让自己的嫡孙也学学那齐宣王,‘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不成。

人老了难免犯糊涂到是情有可原,若是方征也跟着糊涂了,那与方家的合作再进行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夏锦收起手指抬头看了风一眼,“然后呢?”她总觉得这事不会就这么简单以他们这些人的性子,若是不做些什么只怕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相信。

“木梓,将方老太爷搬到离方府二十里外的一处树林子里,将他拔的只剩一件遮羞布放在那里,老太头冻得瑟瑟发抖,待第二天方家人过去时方老太爷早以冻成了伤寒,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晚上如法炮制只是地方不一样,第二天晚上把他放勾栏一个寡妇家门口了,连着两日这样,方家人都以为是方老太爷自己在梦游,木梓还留在府城,估计方家的人最迟明天便会有人来送信让方公子回去了!”

而风说完这些的时候拳头攥的更紧,肩膀也是再也端不稳跟着抖起来了,现在夏锦也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哪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根本就是想到方老太爷那糗像憋笑憋的呗了。

“木梓怎么过去了?”夏锦记得那天风离开的时候小木也没说让他叫上木梓啊。

“木梓是追着属下过去的,说是木公子说了既然方老太爷喜欢做梦,那便让他做的更彻底一点。”风极力忍着,想起方老太爷光着站在树林里一脸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时的傻样就觉得好笑。

而最搞笑的事,半夜起来起夜的老寡妇看到自家门前躺着的男人时,竟扑通一声跪在门前感谢神恩,让她达偿心愿。

而毫不知情的方老太爷就这样硬是被拖了进去,第二天竟擅着腿走出来,老寡妇竟还含泪十八相送,而方老太爷一脸吃了发霉的馊饭剩菜的样子更是好笑,只可惜自己要赶回来给小姐送信,不然他还真想看看小木这家伙今晚又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夏锦让风下去休息,便独自去前院找自家兄长了,夏天正在陪着林氏散步,看到夏锦来了,便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扶着林氏。

“哥、嫂子”夏锦笑着从夏天手中接过林氏,而夏天却蹲下身去,给林氏拨上绣鞋,原来是林氏把鞋给走掉了,而夏天担心自己中蹲下去时林氏自己站不稳,看见夏锦来了便招呼她过来扶一下林氏。

夏锦看着哥嫂这伉俪情深的样子,也甚是欣慰,他们这一路共过患难,现在一起共富贵,有多少人还能像他们这样,看着还真是有点羡慕呢。

夏锦这才反应过来,这院子里只有哥嫂两人,这平时跟在嫂子身边的巧儿和水烟都不在,就连冬儿也不在,“哥,怎么就你和嫂子两个人,其他人呢?”

夏锦皱着眉头,这些人不知道嫂子身边不能离人吗?怎么一个个跑得没了影子。

“水烟被我打发去做嫁衣了,都二十多岁了,这嫁人的事得紧着点办了,待立了冬就让他们把婚事办了,老话说的好,‘这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嘛!’怎么着这成亲的事也等赶在年内,冬儿我让他看着福妞,这丫头睡到现在还没醒,叫她起来就发脾气,巧儿去厨房做吃的去了。”

林氏也知道夏锦这是在担心她,索性把这几个丫头的去处都给说清楚了。

听林氏这么说夏锦也放下心来了,到是听到林氏说起云水烟的亲事,夏锦也才想起来前些日子便让他们把庚贴送到嫂子那了,明义上嫂子是当家主母这些事总得让她做主,只是她现在挺着个身子本就不方便还让她操心这些到有点过意不去了。

“嫂子,水烟和郎中的庚贴可对过日子了,哪一日宜办喜事?”

“我让巧儿拿了他们两人的庚贴给王媒婆看过了,说是十一月十一便是最好的日子。”这事林氏也不问夏锦的看法了,这日子是根据生辰推算出来的,也不是锦儿说的能算的。

“十一月十一到的确是个好日子。”前世的光棍节,好多单身的人在这天叫着要脱光,让他们在这天成亲脱离单身到是挺好的。

“这算下来的确是没有多少天了,我是打算等他们成亲后就把郎中提了做家中的管家的,总得给他们夫妻俩一个像样的住处才行。”

夏锦想着这日子也的确是太近了,这家里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做新房,总不能这成了亲还和以前一样,男的住外院,女的住内院吧。

夏天和林氏对视一眼,显然两个也没想过这事,一家人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哥,我们去厅里商量吧,嫂子站了挺长时间了,小心累着。”夏锦小心翼翼的扶着林氏往厅里走,夏天也扶着另一边,只怕夏锦年纪小不够力气一个人扶不住。

“哥,当时咱家盖这外院的时候特意盖的大了点的,这就是比起一般人家的三进院落也不小多少,不若咱再在中间加盖一进好了,你和嫂子就住这二进的院子里。

这最外面的一进就再盖上几个小院子,以后家里这些丫头们没成亲的就跟着住进里面的院子里,要是配了自家人的就在外院里分个小院子,也算是有个家了。”

夏锦想着之前自家也没想着会添这么多人手,后来也是因为林家的事,夏锦对自家的安全实在是不放心让沈慕之又送进来不少人,可是因为都是单身的,两个人一间也是够住了,也就没想着要加盖房子。

这次云水烟要成亲才让夏锦想起了这事,这些个丫头、小斯们年纪也大了成家是早晚的事,总得给他们提前备好才是,人家忠心待你,就不能白活了人家,不说给个多么好的条件,这一家两间正房一个小院她夏锦还是给得起的。

夏天听了也是点点头,“那成,我去请来柱子叔帮着算算用料,这反正加盖在里面也就不用和族里打招呼了!”

夏天想想这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工程也不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大不了多请几个人便是了。

谈完这建房的事,夏锦想想还是把方征的事也说出来,只是隐藏了让风去方家查探和木梓恶整方老太爷的事,“哥,若是明天方公子再来便不用拦着了,我琢磨着这事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本来夏天就对夏锦这两天的闭而不见觉得奇怪,虽说怕直接回了影响两家生意,但他也不可能拿夏锦的一生幸福来换生意啊,既然是迟早的事,又何必拖着呢!

“好,明天方公子来,我便直接回了他就是了!”夏天以为夏锦的意思,是让他直接回绝了方征,是以才这么说的。

“哥,我的意思是这是我来说。我和方公子也算是有点交情,知道这事多半也不是他本意,还是我劝劝他吧!”夏锦本想通过这话来让夏天同意她单独与方征谈谈,没想到却是一下子触了夏天的逆鳞。

“不是本意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说他自己并不想娶你,到我夏家来提亲还是报着其他什么目的不成?他方家是当我夏家是什么?好欺负么?这事若他方征不给我说个清楚明白,以后夏家与他方家也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了!”

夏锦看着哥哥的反应似乎是大了点,就算方征提亲不是本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只前那么多托媒的又有几人是真心想娶她夏锦的,还不是看中了她的本事。

随着夏锦一天天长大,夏天最担心的便是以后她所托非人,而自从夏家发迹过后更是担心上门向夏锦提亲的人是为了夏家的钱财而来,不是真心对待夏锦的。

本来这只是藏在心中的一根隐刺,没有人碰便不会疼,刚刚夏锦所说的方征提亲不是本意恰恰就是触到了这根刺上,怎么可能让夏天不反应过度。

夏锦也知道哥哥是真心疼她才有这么大的反应,“哥,方家的事我有分寸,放心吧,你妹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既然送上门来了,我们便宰他一顿全当是补偿吧!”

唉,方公子也只能算你倒霉了,谁让你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而低了头呢,本来还以为你是顶天立地之人,最后还不是在自己爷爷面前低了头,连心爱之人也不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

甚至想牺牲一个无辜之人的终身幸福而去成全自己自私的爱情,若不是初见你时你还有那半分犹豫,今日只怕我夏锦也不会给你留下这份情面了。

夏天看到夏锦调皮的冲自己眨眼,极力的想安抚自己的怒气,夏天实在无耐苦笑,自己这般火大还不是为她,结果这丫头却是半分也不在意,是了,又不是自己心上之人,还真没必要去认真计较。

“交给你也成,若是他改口不提这事便罢,若他还是想打你主意那便让人将他打出去,像他这样不安好心的,就不应该给他留情面!”

夏锦连连应是,这才好不容易安抚了,夏天的怒意。

最后还是林氏出声说坐累了,让夏天扶她回房,这事才算完了,夏锦感激的看着嫂子,就只差要膜拜了,还是嫂子厉害一句话就把哥哥拉走了。

夏锦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也想随心所欲,可是与方家的合作是她费了力气才换来的巨大利润,就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她也不得不在方征这件事上妥善处理,还是祈祷哥哥明天忙起房子的事,就把这事给忘了吧。不过方家老太爷既然想算计她,那接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吧。

辰时末,方征果然出现在夏家,夏天此正巧去了老族长家,夏锦便在主厅里见了她。

“方公子一脸愁容的莫不是嫌我夏家招待不周!”看着方征的脸色,夏锦想也知道只怕是方家的人连夜送信来了,只怕此时他已经是知道方老太爷之事了,只是她很好奇昨夜木梓这家伙又是把这方家老太爷给弄到哪去了。

“夏小姐多虑了,适才收到家人送信是家祖身子不适,方某才……”还不待方征把话说完便被夏锦打断。

“既然方老太爷身子不适,那便不多留方公子了,来日方公子再来大兴镇,一定让家兄设宴款待!”夏锦一副端茶送客的态度,方征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真是傻子了,只是不知自己是在何时惹恼了她了,也难怪这几日避而不见了。

“前日之事的确是方家之过,夏小姐要如何处置方征认罚便是,当方征前来提亲却是一片真心实意。”左思右想这几日那没见到夏锦,想来也只有那日媒婆的信口开河却是无礼至极才是。

“方公子误会,那日之事的确是媒婆之过,既然方公子已经把人交给我了,我自不会再旧事重提!

到是方公子说到真心实意,却不知方公子对那甘小姐是否也是一片真心,若是真心又何忍心爱之人屈居妾位,说的好听叫平妻,说白也也不过是个妾侍而已!”

夏锦顿了顿方征的脸色不用看她也知道有多难看,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意算盘,没想的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人家眼前。

方征也的确是心惊非常,没想到这两日夏锦的避而不见并非因为当日之事生气,而是让人去查自己此行的目的了,更甚至连爷爷拿小玲威胁自己并打算让自己求娶夏锦后再娶小玲做平妻的事都查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他本不该报有此侥幸心理的,两年前那个人对夏锦的占有欲注定自己此行的失败,但为了不让小玲被送走自己才想一试的,没想到到头了不过是让人看了一场笑话。

夏锦放下手中的茶碗,轻蔑的看了方惩一眼,好似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夏锦这一眼看得方征心惊胆颤,不知夏锦接下去会说什么,然而夏锦接下去微微笑着吐出的轻言缓语的几句话才更让方惩不堪打击。

“莫非方公子真当我夏家好欺负,竟将这算盘打到我夏锦头上来了,方公子可别忘了,我既然能你方家东山再起,便也能再同时再培养出十个方家,回去告诉你家老太爷人老了就该好好的享享清福,别一天到晚做着不可能成真的白日梦比较好!”

方征似是受不住打击似的连退数步才停下来,他没想到的是夏锦竟然动了放弃与方家的合作的想法,想想当日夏锦在琉璃厂的表现以及后来制出来的琉璃镜,他相信夏锦绝对有再弄出十个方家的能力。

“夏小姐,此事是方征之过,不该心存妄念,请夏小姐看在方家与夏家一直合作愉快的份上,不要放弃与方家的合作!”

方征此时算是完全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自己与人家从来就不是站在一个平台上,就像爷爷瞧不起小玲的出身一样,夏锦与他也是云泥之别。

恐怕只有那个让爷爷也忌惮几分的人才能配得起夏锦了。

“的确是合作愉快,我也本以为方公子应是坦荡荡的君子,只是没想到竟也做起了这小人的做派,不懂的如何反抗长辈,便想拉我夏锦做垫被,方公子难道还认为这以后的合作还能愉快的了?”夏锦不否认之前的合作,但是也表明的对方征的失望和对以后合作的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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