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第一王妃》全本免费阅读
作为祭司,程闲比乌塞尔起的还要早,披星戴月的赶到了第一神殿。
她要先和哈鲁格尔等一众诵经祭司一起沐浴更衣,然后再去第一祭司面前接受神谕。
今日的神殿和前几次的彩排完全不同。之前只是走个过场,熟悉大概的环节,今日从神殿之外开始,五步一位穿着白袍戴着兜帽的低等神仆手捧灯烛,垂头肃立,往来神侍虽然步履匆忙但井然有序。平时鲜有人烟的神殿此时被上万盏灯烛点亮,只是这种暖意融融,人来人往的景象也并没有让神殿多出一丝烟火气,反而因为这种悄无声息的安静显得更加庄严肃穆。
程闲到达浴池时,哈鲁格尔他们已经在了。
神侍奉上洗浴用品悄悄退下,程闲拿过一看,都是出自香皂工坊。
手脚麻利的梳洗完毕,程闲也换上神官专用的白袍,戴上兜帽,等哈鲁格尔她们好了以后一起去正殿接受第一祭司的指点。
整个流程一如彩排,完了后一行人在第一祭司的带领下来到神殿前的广场,各就各位,等待乌塞尔殿下的到来。
寒风逼人,吹得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程闲忽视从脚下往上蔓延的冰凉,催眠自己是个雕像。
过了会儿,神殿外传来民众高呼的“王储殿下”浪潮,一声高过一声。
程闲精神一振,看向通道口,望眼欲穿。果不其然,没多久,乌塞尔一人在神侍的引导下走了进来,按照流程,他直接经由左边的回廊直达殿内,参拜荷鲁斯神,然后再由右边的回廊出来,进入广场中央的浴池接受神的检阅。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红日那一束最显眼的光线刚好直射在乌塞尔赤|裸|湿|润的胸膛上,古铜色的肌肤泛起金色的光芒,乌塞尔雕塑般的脸一半沐浴在阳光之中一半在阴影之下,唯有一双眸子锐不可当,连金色阳光都掩不住其中锋芒。那一瞬,已经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神。
程闲呆呆愣愣的,不由自主的和其他人一样半蹲下身姿,恭迎埃及未来的王。
此时沐浴审阅仪式结束,乌塞尔从池中走出,任由身旁的神侍给他穿上王储衣袍,然后拾阶而上,一步一步,走向第一祭司赛提陛下。
后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程闲全忘了,她就像个牵线木偶,身体条件反射的跟着做完了所有流程,而脑子却一直停留在乌塞尔身披金色阳光拾阶而上,一步步走向权利的身影。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刻,她心里升起的浓浓的——不甘。
不甘心乌塞尔的王权之路居然身侧没有她
不甘心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权杖旁落。
前者让她心惊,自己对乌塞尔的感情比想象的要深。
后者让她害怕!她对权利的渴望比自己以为的更甚。
****
亚梅尼把带来东西递给侍从,一看程闲又不在,不由得皱了皱眉:“神女殿下还是把自己锁在房间?”
乌塞尔点头,有些苦恼:“从册封仪式后回来就这样了,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不知道是怎么了,问也问不出来。”
亚梅尼揶揄:“殿下自己的女人,总不能次次都要臣下帮着哄吧。”
回答他的是乌塞尔幽幽一声叹息。
而他们愁苦的对象程闲,此时此刻也正愁苦的看着天花板幽幽叹气。
果然是基因遗传吗?这么多年她一直立志做一个米虫闲人,结果,这么轻易就破了功。
程闲作为颇有些家业的富家女,却一直对外放话此生绝不接受父母双方任何一人的家业,哪怕父母两边都只有她一个孩子,她也誓死不从,这种不从不仅表现在言语上,更表现在行为上:日常不回家,学东学西就是不学商务管理,天南海北的跑就是从来不踏足父母公司范围。
很多人不理解,有说她作的,有说她矫情的,也有巴不得她一辈子这样好吃下她父母家业的,哪怕是程闲最好的酒肉朋友都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程闲其实······很怀念小时候的家。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那么多钱,父母忙着打拼很少回家,但是只要在家就一定会带着程闲出去玩,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但是就跟很多创一代俗套的故事一样,随着家业越做越大,程闲父母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多,一开始是因为权利之争,双方都不愿意退居家庭,没多久感情也出现问题,最终显而易见,离散收场。
小的时候程闲单纯就是觉得权利害人,改变了她的爸爸妈妈,破坏了她的家,所以她只想当个闲人。长大后,她慢慢明白,害人的不是权利,而是人无穷无尽的欲望,如果不能克制这种欲望,那终将会被欲望吞噬,面目全非。打那以后,她就更加不愿意碰权利了——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这种自制力。
没想到,避开了父母的百般试探千般讨好万般计谋,却避不开区区一场册封仪式带来的震撼,就像是夏娃的果实,轻易诱出程闲心底的欲|魔。
她现在甚至有些怀疑,到底应不应该接受第一王妃的位置。
以往她可以坦然接受,是因为那会儿心无旁骛。她只是把这个身份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物件,可以让她更加顺利的解放奴隶,帮助乌塞尔。但是现在不同了,这个位置已经成了污染源。
“笃笃笃。”
程闲回神,从床上做起,耙了耙头发才道“请进”。
门开了,乌塞尔端着一些小食和饮料走了进来,他随手把东西放在桌上,自己坐到了床沿,关切的看着程闲:“这两天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乌塞尔,你觉得,受封王储后你有什么变化吗?”程闲很认真的向乌塞尔取经求教。
不过乌塞尔显然是误会了,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