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洛绪之一家死!
洛绪之和他都是洛家人,凭什么他可以踩在自己身上?
这么多年,他已经受够了!
他要得到洛家的一切,恨不得吃了洛绪之的肉喝了洛绪之的血!
从小到大,他到底哪里不如洛绪之?
偏偏家族的所有长辈都偏心,资源都倾斜在了洛绪之身上……他能得到只有星星点点,这根本不够!
洛常秉双目猩红,嘿嘿一笑:“我想看看,伤害你最重要的人,你的脸上会不会出现痛苦……”
他的情绪已经陷入了疯魔。
他要所有人偿命!
他洛常秉得不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得到!
小公寓。
司鸢咬着筷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热搜。
无非就是池煜的那些骚操作被曝光了一些,大多数都是他的那些话惹怒了金主,金主能给他资源,自然也可以给他一巴掌。
阮佳灵凑上来看着司鸢的手机,“我还没见过翻车这么快的明星,他才火多久啊?”
“只能怪他做的不能见人的事情太多。”
要是池煜老老实实地在娱乐圈当他的小明星,不走那些歪门邪道,说不定短暂还不会被发现。
奈何他的野心已经被养了起来,整个人都膨胀了,只想通过一些不能见人的捷径来一步登天。
气运也好,资源也好,他都只想快速得到。
大不了还可以换一个身体。
这算起来确实都算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了。
司珩抱着薯片罐子跳出来,“姐姐,漂亮叔叔说他要去地府一趟,让你晚上给他留个门。”
司鸢:“……”
他又不是不能回许公馆,非要来她的小公寓是图什么?
心里这么想,司鸢面上还是勾起了嘴角,“他应该是去找池煜原本的魂魄了,那个魂魄背了黑锅,应该在地狱受罚。”
既然是无辜的,那因果就应该被扭转回去。
司琅捧着脸,“漂亮叔叔这么厉害吗?他都可以去地府诶!”
修行者要修炼到可以出入地府的程度已经算是顶尖,但许砚淮过得也不是明面上的路子。
司珩嘟着嘴:“我不想去地府,我要在人间陪着姐姐,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司鸢失笑着摇摇头,摸了摸两个小鬼的头。
入夜,窗外夜色高悬。
桌面上放着一大堆符箓,司鸢也不着急睡觉,拿着手里的朱砂笔在符箓上勾勒,手边放着一个香炉,袅袅青烟从里面飘散而出。
她一般点的都是香火,刚好家里有几个小鬼需要。
手边的符纸刚刚用完半数,房内点的蜡烛就被夜风吹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没睡?”
司鸢头也不回,继续把手里的最后一张符箓画完,“不是让我给你留门?还顺利吗?”
许砚淮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好,走向书桌前的司鸢,弯腰抱住了她的腰身。
“不太顺利,找到了池煜的魂魄,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三魂七魄不稳,还缺了好几个,现在就是个傻子。”
“判官会找回来他的魂魄,他是无辜的,这算是地府的职责。”
司鸢感受到许砚淮的情绪有些低落,微微抬头看了看他清冷的眉眼。
“怎么了?不高兴?”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还意外的有些粘人。
许砚淮的下巴放在司鸢的脖颈中,身上都是从地府带上来的寒意和冷意,阴森森的,连带着几个小鬼都不敢靠近他。
他抱着司鸢,不愿意放开手。
“嗯,去了一趟地府,见了很多老朋友,才发现我原来这么想你。”
他在司鸢的脖子上蹭了蹭,侧身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吻,“做人太久,我原本以为不管是地府还是人间对我来说都一样,现在才发现,原来不一样的。”
司鸢缩了缩脖子,却也没有推开许砚淮。
“哪里不一样?”
“过去地府比人间好,现在人间比地府好。”
司鸢听懂了是许砚淮话语中隐晦的言外之意。
因为……有她在。
她在哪里,对他来说就是哪里更好。
“对我来说也一样,过去在地府是你救了我,跟在你身边很好,现在在人间,有家人和你,我很安心。”
许砚淮闷闷地应了一声,手指捏着司鸢的脖子将她的头往后面带了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才松开。
“我去洗漱,身上阴气太重,本来不应该靠近你。只是太想你,有些忍不住。”
许砚淮的嗓音有些沙哑,“早点长大吧,我想和你结婚。”
司鸢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震惊到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许砚淮捏着她的下巴,认真道:“和我结婚,你就可以分享我的一切,红尘里的金钱和地位,地府的寿元和修为,以后我想抱你,也不用担心阴气会灼伤你。”
他迫不及待,想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
但她现在还太小,二十岁都没有,就算内里的灵魂算起来其实有三十多岁了,但是在许砚淮看来她也依然像个小孩。
他原本想好好栽花,看着自己的花一天天长大,去了一趟地府后重新回到原本的冰冷枯萎中,才发现原来她才是拿捏他命门的存在。
许砚淮轻轻吻了下去,“快点长大,我的阿鸢。”
他身上的阴气太重,不能和她有更亲昵的动作,转身就进了浴室。
司鸢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滚烫。
她一头栽进自己的床里,捂着脸嘤嘤嘤地打滚。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犯规了!就这么几句话就撩拨得她脸红心跳!
但是冷静下来后想想,或者……她也可以考虑一下他的建议。
结婚这样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可是对上许砚淮那双炽热的瞳孔,她的内心又在一瞬间无法克制地被动摇了……
等许砚淮洗漱好处理完身上厚重的阴气,司鸢已经睡着了。
他俯身帮她盖好被子,又起身走到了阳台上,点燃了手上的一张符箓。
纸人从灰烬里浮现,阴恻恻道:“大人,确实有人想对洛家人下手。”
“查清楚后来告诉我。”
“是,可是这些因果不该大人管……”
许砚淮冷冷看了纸人一眼,感受到阴冷杀意的纸人立刻抖了抖,消失在了原地。
他看着眼前浓郁的夜色,喃喃自语。
“虽然不让我过问,但你的事情,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