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苏渊!你个大混蛋!八嘎八嘎!!”
远坂凛小小的身子发出响亮的咆哮,她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小手握成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窗户上,窗户是打开的,但是远坂凛的小拳头砸在上面,却发出了击打声,如同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将窗户给封死了。
砰!
气势汹汹一拳砸上去,打在空气中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远坂凛恨恨的表情一僵。
“呜呜呜!好痛!”
远坂凛欲哭无泪地揉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小手,随后远坂凛转过身来到卧室的房门,拉开门,也不迈步走出去,而是直接一脚堆着门口的空气踹过去!
砰!
小脚如同踹在了一面看不见的玻璃上,带出沉闷的响声,远坂凛磨了磨牙,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砰的一声摔上房门。
苏渊布置得非常周到,用空间能力布置了空间结界,除了空气光线,什么东西也别想通过结界,当然这个结界的强度不高,但也不是区区一只七岁萝莉能够打破的,即是这只小萝莉学了不短时间的魔术。
“咔嚓咔嚓!”远坂凛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嚼着某人留下的零食,就像是在吃谁的肉一样,“该死的苏渊!咔嚓咔嚓!我可是你的master!咔嚓咔嚓!气死我了!”
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远坂凛发现自己的魔力停止了流逝,安心下来,再加上太过疲惫,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不过与远坂凛相比,还在大厅里的远坂时臣是根本就睡不着,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
跨海大桥从中被弄断了一千米左右的桥梁,死亡人数超过三位数,部分逃生者目睹一只大怪兽掀起涛浪,摧毁大桥……
码头位置,或许说不应该称之为码头了,集装箱没剩下一个,地面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各种各样的痕迹,还有大大小小不知道哪来的冰块,而且码头靠海的一头,直接坍塌落入海水中……
大海上突然涨潮,海水冲上岸边,淹了一些地方,不过这算比较小的事情,真正麻烦的是,海面上有大片大片的浮冰,简直是在挑战人类的三观……
除了这三个地方以外,还有其他几个地方也遍布着战斗之后,一切都被摧毁的痕迹。
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联手出击,封锁各种各样的消息,不过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超过三位数的死亡数字,被拆掉的跨海大桥,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很难压下来。
而大多数魔术师都对科技不屑一顾,自然也对普通人不屑一顾,他们虽然有着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但是没有凭借力量去获取权利与财富,这次事情闹大之后,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即使派出了所有能动的人,但也差点没有压下来。
最后还是间桐家出手了,看间桐家的样子,是和政府人员有着什么特别联系,政府派人维护事态,然后拉来一批砖家连夜给大众洗脑,政府行动之后,这次事情终于勉强压下去了。
虽然是间桐家解决了这次事情,但是魔术协会里的人纷纷表示对间桐家的鄙视,在魔术师看来,和科技普通人之类的东西扯上关系,间桐家堕落了啊……
远坂时臣一脸苦涩地坐在沙发上,虽然坐姿优雅,但是脸色如同吃了大便,今晚差点就闹大了,也正因为如此,魔术协会发来警告,让他约束从者……
开什么玩笑?约束从者?恐怕对方会把自己先弄死了再说。
除此之外,言峰绮礼刚刚发来报告,他的从者assassin已经被消灭,失去了御主资格,这在远坂时臣胸口又重重捅上一刀。
开什么玩笑?第一天晚上,自己的盟友就要退场了?至于作为这场圣杯战争裁判的言峰璃正,也就是言峰绮礼的老爹……虽然对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是远坂时臣并不认为顶着裁判名头的言峰璃正能让从者听命。
通过使魔偷偷摸摸观察战场,远坂时臣差不多搞清楚了……参加战争的从者,有哪一个是听御主的话的?
“时臣,你在苦恼什么吗?”
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出现在沙发上坐着,饶有兴趣地看着纠结不已的远坂时臣。
“王,这次战斗闹得太大了……”远坂时臣连忙向吉尔伽美什问好,随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能不能收敛一下战斗破坏的范围,根据神秘保密的规则,不应该让太多人见识到神秘的力量。”
“你果然是个无趣的家伙。”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高傲地说道,“除了assassin和caster那种虫子,哪个从者会藏头露尾地战斗?”
“能够在晚上,选一个人少的地方战斗,已经是相当尊重你们了。”
吉尔伽美什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远坂时臣,笑道:“而且之后的战斗,可能不仅仅是在夜里开始,也不仅仅是在没有人的地方哦。”
远坂时臣微微睁大眼睛,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若是一些善良的从者还好,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的从者,可是不会在意战场周围的环境。”吉尔伽美什显得有些无聊地站起来,“时臣,你就安心祈祷,不会有从者白天遇见吧。”
你就是最以自我为中心的从者啊!远坂时臣嘴角抽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时臣啊……”
快要离开的吉尔伽美什忽然微微偏过头,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将英灵以从者之身召唤而来,让其彼此厮杀,然后夺得圣杯这种事情,若非英灵是顺从召唤自愿而来……”
剩下的话吉尔伽美什没有说,就直接灵体化消失在了大厅之中。
远坂时臣捂着额头坐在沙发上,接下来的战斗该怎么打?远坂时臣忽然想起,一开始就不是自己在参加圣杯战争,而是吉尔伽美什和苏渊在参加。
似乎在这场诡异的圣杯战争之中,御主的作用就是用来召唤从者。
“时臣,你在苦恼什么?”
似曾相识的话让远坂时臣嘴角一阵抽搐,从者都喜欢这么问?
“阁下,今天晚上的战斗,动静太大了……”远坂时臣憋出一句话,苏渊应该比吉尔伽美什好说话一些吧……
苏渊愣了一下,随意地点点头,“是啊,太大了。”
“所以我才让你们做好准备,提前把冬木市的人送走不就好了吗?”
远坂时臣一脸僵硬,送走冬木市的人?魔术协会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说到底,这个世界的魔术师大都是研究型人员,他们渴望通过研究魔道抵达根源,而对于战斗和其他方面的事情就一般般了。
“时臣,圣杯战争是你们魔术师弄出来的东西,既然如此,自然要承担后果。”苏渊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我先走了,不用劝什么动静闹小一点,我愿意,我的敌人也要愿意才行啊。”
远坂时臣有些无力地看着苏渊消失在原地,扶额苦笑,这下子该怎么办啊……
“对了时臣,别做一些无关的事情。”苏渊忽然又出现在这里,看了一眼远坂时臣,“反正你们魔术师的目的不是抵达根源吗?圣杯开启之时,通往根源的孔洞自然会出现。”
苏渊一拍手,“哦,对了!你们的想法是除了自己,最好别人到不了根源,所以放心吧,到时候只有你一个人会通过那个孔洞。”
“一切交给我来,你就看戏吧。”
得到苏渊的承诺,远坂时臣坐在沙发上低头沉默,根源……远坂家的夙愿。
小树林中。
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坟堆前,lancer将武器插在一边,对着两个坟墓单膝跪地,闭上眼,似乎是默哀。
里面埋着的自然是肯尼斯与索拉的尸体。
靠在一边大树上,身上还是血迹斑驳的项羽瞥了一眼,声音淡然:“lancer,弄好了吗?”
lancer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站起来,拔出身边的双枪,转身一步步走向靠在树上的项羽。
项羽一双虎目看着他,眼中带着莫名的神色。
砰!
“我迪卢木多·奥迪那!在此为我的君主献上忠诚!”lancer单膝跪在项羽面前,短枪插在身边,长枪用双手捧起,一脸严肃,声音铿锵有力,“我必将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将胜利呈现给我的君主!”
项羽看着lancer,忽然大笑起来,“lancer!你说错了!”
lancer有些惊愕地抬起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
“不是你将胜利带给孤……”项羽缓缓伸出一只手,握紧lancer捧着的长枪,语气说不清是霸道,还是怀念,“而是孤,将胜利带给孤的部下!”
“迪卢木多·奥迪那!”项羽豪迈地说道,“孤将把胜利带给你!与你一起分享!作为孤的臣子,为此感到荣耀吧!”
“……是!君主!”lancer愣了愣,随后嘴角微微一扬,点头应道。
“孤的第一个命令,称呼孤为霸王!”
“是!霸王!”
“哈哈哈!好!此时当真该大醉一场,可是没有好酒!”
爱因兹贝伦城堡,saber呆在房间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宫切嗣站在走廊上,靠着栏杆抽烟,烟雾缭绕之中,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