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开路,你紧跟着,不要乱走。”
玄君临对她说。
秘境是上古时期的修士打造出来的,里面既然藏了宝物,肯定不可能光有宝物,定有一些机关,修为弱的人,是没有资格得到秘境里面的东西的。
而且这还是一个从未被人发现过的秘境。
“好。”
萧凉儿本想说她不需要保护,但想了想,发现没必要,玄君临想保护她,她如果非要自己乱走,反而让他头疼。
在危险的地方,要一条心才行。
从狭窄的入口进去,穿过了一个结界,水消失了,前面是很长的一条小路,周围都是石壁,上面还有一些雕刻的文字。
两人默契的停下来,拿着夜明珠在石壁上照看了起来。
“这是一部功法!”
萧凉儿与玄君临几乎同时说道,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玄君临看着石壁道:“这套功法保存得很完整,小凉儿,你要不要拿纸笔记录下来。”
“我已经完整记下来了。”
她过目不忘,看几遍,就能默写下来。
回家了再仔细研究,看这功法属于什么等级的功法。
看他的神色,估计也是一样,已经记了下来。
玄君临低笑了一声,继续在前开路。
他看起来姿态很随意,但萧凉儿能够感觉出来,他在护着她,若是有什么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保护她。
这种润物于无声的感觉,让她挺受用的。
石壁的尽头,又是一道门。
但这道门,比前面的石门大了数倍,且为两扇门。
玄君临看了一会儿,在门上按了几下,只听咔嚓一响,门开了。
她注意到,这应该是属于上古时期的奇门盾术,没想到这么偏门的东西他都会。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门打开,玄君临迅速拉着她退到了左边,与此同时,空中传来唰唰唰的破空声,数支漆黑森寒的长箭飞射而出,石壁都被击穿。
有毒!
箭上的黑色还是剧毒。
不仅正面有毒箭射出,右边也有,如果刚才他们躲到了右边,就是个万箭穿心的下场,侥幸躲过了要害,也得中剧毒。
但玄君临的反应不见仓促,显然,他早有预料。
这一点,萧凉儿不得不佩服。
被他护在背后,他身形高大,肩背宽厚,太有安全感了。
她其实不缺安全感这种东西,安全感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自己强大了,就什么都有了。
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她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强大安全感。
“走吧。”
玄君临回头,朝她伸出了手。
萧凉儿朝他灿然一笑,手伸了过去,然而却不是放在他的手上,而是将他一拉,脚步微旋,人就到了他的前面。
“轮到我保护你了。”
她朝前走去。
想她毫无修为的时候,都敢去各种秘境,现在有近乎灵师境的修为,有什么可怕的。
玄君临俊美的脸上笑容不减,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纤秀的背影,抬脚跟了上去。
被女人保护,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一点都不赖。
“要是小凉儿更喜欢在前面,本王愿意一辈子跟在你的身后。”
“谁要跟你一辈子了,你想得美。”
萧凉儿没有回头,轻哼了一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嘴角勾了起来。
“若是想得美就能和小凉儿在一起,本王乐意多想想。”
玄君临说。
遇到她以前,他没想过他能这么脸皮厚的说出这些话来,现在为了追妻,脸皮算什么。
小凉儿若喜欢听,他还能说出一箩筐来。
“前面好像是幻境。”
萧凉儿正准备说他油嘴滑舌来着,忽然神情一肃,脚步停了下来。
从大门进来,是一片空地,再往前是一座短桥。
桥的另一边,空间有些扭曲。
“看来我们得经过某些考验,才能到藏宝的地方。”
玄君临点头说道。
“那就上吧。”
萧凉儿朝前走去,遇事退怯不是她的风格。
“拿着这块玉简,有什么事情,就把玉简捏碎。”
玄君临抓住了她的手,把一块温润的玉放在了她手心。
“好。”
她把玉简握紧,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也小心点。”
“小凉儿是在关心本王?”
玄君临幽深的紫眸有些发亮,显得有些激动。
“朋友之间,关心不是正常吗?”
她故意坏笑着说,一脚就踏进了扭曲的空间内,不见了人影。
玄君临紧跟其后,进去后,果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这种幻境,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他看到的,是腥风血雨的白骨山。
脸上一直没有断过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入骨的森寒冷酷,那双眼里,盛着戾血。
……
萧凉儿睁开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涌入鼻腔的,是浓浓的消毒水味。
躺了五年的病床,又回来了。
她手指动了动,非常灵活,一掀被子,她赤脚站在了地上。
护工坐在一旁看手机,似乎一点响动都听不到,她走了过去,在护工面前晃悠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
萧凉儿回头一看,病床上躺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女人,却苍白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吹就能吹跑。
她气息微弱,几乎看不到胸廓起伏。
看着自己熟悉的面孔,萧凉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算什么?灵魂出窍?
看护工阿姨穿的衣服与发型的细节,她忽然想到,今日,是她现代身体死亡的日子。
死亡的那一刻,她的灵魂再次回到了无极王朝。
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她走过去一看,那条水滴形的玉坠,果然还戴在脖子上。
“滴滴滴!”
心电监测仪突然发出了声音。
护工阿姨猛然惊醒,把手机一丢,连忙去喊医生。
一众医生跑了进来,开始为她进行一系列的抢救。
半个小时后,抢救失败,医生宣布病人死亡,那一刻,她脖子上的玉坠消失了。
医生给她的遗体蒙上了白布。
她的几个亲戚急匆匆赶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萧凉儿死了,她的遗产就可以由他们来瓜分了。
看完遗体,他们假惺惺的哭喊了几句,在太平间外就吵了起来,因为遗产分配不均。
“你们好,我是萧凉儿女士的律师,你们恐怕要失望了,因为萧凉儿女士生前立下了遗属,将财产全部捐给希望小学。”
说话的,是一位戴着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