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走吧。”
萧凉儿催促起来。
“突然这么着急干嘛?
你是吃了一晚上好东西,老头子我可是喝了一晚上西北风。”
老头嘴里虽然抱怨,但动作不满,话还没说完就跟着萧凉儿从树上跳了下去,一路朝着大供奉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二世祖虽然慢腾腾,但大供奉却很着急呢。”
萧凉儿一边赶路一边笑着和老头说道:
“等这两边碰头了,肯定有好戏看,咱们先去抢个风水宝地看戏,去晚了没好位子了就不好了。”
还风水宝地呢,除了你也没人盯着这两人,不就是树杈吗还能有谁和你抢?
这小狐狸一看就知道又猫腻,不然这么火急火燎得开跑干嘛?
老头心里刚琢磨了两个呼吸,脚步不自觉得一慢,萧凉儿的身影就从他身边从冲了出去。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告诉老头子一声不行啊。”
看着萧凉儿跑得比兔子还快,渔叟朝着她的背影嚷嚷了一句,可风里除了他自己的声音,根本就没人回答。
两人一路过去,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大供奉和二世祖碰头,却没想到等了两天,东子凡才姗姗来迟。
“这家伙不会是为了喝酒故意饶了个远路才过来的吧。”
看着好不容易出现在眼前的队伍,萧凉儿忍不住吐槽一句,可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一声鬼哭狼嚎的哀叫声。
这哀鸣之惨烈把树上的萧凉儿和老头都给吓了一跳,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更大的惊吓却还在后面。
“大伯!无量舍利的碎片被偷了!”
东子凡一看见前面的人就立刻撕心裂肺得跑了过来。
这句话一出口,立刻把树上的和树下的两拨人都给吓了一跳。
舍利碎片被偷了?
萧凉儿看着东子凡一把鼻涕一把泪得抱住大供奉,稍稍一愣,就连她都被这一句给震得回不过神来。
明明她前两天才看他掏出来显摆过,怎么就这两天的功夫,就被人给,偷了?
萧凉儿还在纳闷儿却感觉到身边似乎突然多了一掉不太友善的目光。
渔叟老头一脸坏笑得看着她,挑了挑眉:“你偷的?”
“我要偷也偷个真的呀,偷他那个假玩意儿干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上的是个赝品。”
萧凉儿白了他一眼。
“说得也是。”
听萧凉儿这么一说,老头也觉得不太可能,可除了他们,到底还有谁会来偷这个二世祖。
“难道还有人跟着那个二世祖?
可之前我们并没有察觉到啊。”
生怕自己有什么遗漏,更怕突然冒出来一个连他们都察觉不到的巨擎强者,渔叟立刻紧张了起来。
如果连他和萧凉儿都没有察觉到,那这个人的实力简直可怕到了极限。
渔叟越想越惊恐,正打算问问萧凉儿的想法,却看见她正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得看着还在哭嚎的东子凡,一点儿都没瞧见他老头子的忧心。
“难道,这才是他的主意?”
萧凉儿盯着不远处的人群,突然莫名其妙得嘟囔了一句。
“什么主意?
谁的主意,丫头你倒是先听听我都话呀。”
老头立刻就有些着急起来。
“事情未必有你想到那么严重。”
萧凉儿看了一眼老头,知道他是真的急了,赶紧俯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句话。
“你是说……。”
听完萧凉儿几句,渔叟猛得把头一抬。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先也还不能肯定,还是看看再说吧。”
萧凉儿安抚了几句,那边东子凡抱着大供奉的腿却哭得更带劲儿了。
“肯定是无垠偷的!除了他没人知道舍利碎片在我身上!”
“你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先给我说清楚。”
大供奉皱着眉头把东子凡从自己腿上扒拉了起来。
被大供奉这么一拉,东子凡的哭声立刻小了几分,他站在大供奉身边磕磕巴巴得说道:
“无垠突然找到我,说是舍利碎片带在他身上不安全,毕竟有不少冒险者都亲眼瞧见您把碎片交给了他,他怕有人会惦记上碎片对他出手,所以他想了好几天,才决定要把碎片偷偷交给我,以防万一。”
“他是偷偷把碎片交给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大供奉立刻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大对劲。
却见东子凡立刻摇了摇头:
“他没有私下偷偷交给我,反而是当着神族的面特意交给我的。”
他当着冒险者的面把舍利碎片叫给无垠,自然有几分把他当挡箭牌的意思,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转身就当着神族人的面把碎片交给了东子凡。
大供奉的脸色立刻阴糜了起来。
“无垠一开始说什么自己在冒险者面前当靶子没关系,但是神帝大人想要的这个东西绝对不能有闪失,我就信了他的话,可后面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一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他当着神族人都面给了我一个空盒子!”
东子凡越听越是气愤:“我气得立刻去找他算账,可他早就跑了。
还让他的手下拦着我说他去秘库深处寻宝去了。
我看他就是知道我会找他算账,故意躲起来了。”
越听,大供奉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我势单力薄,又没有大伯在身边撑腰,这才情急之下给大伯传了那条讯息,然后趁着无垠的手下松懈,这才偷溜出来,一路兼程赶来给大伯报信。”
东子凡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大供奉的脸色,见他并没有怀疑自己,这才抛出来最后一个杀手锏:
“我担心他还设了什么毒计等着大伯回去。”
“你还知道什么?
一并道来!”
大供奉的眉头皱得更深。
“大伯你细想,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统领罢了,他可是神族护法,我能妨碍他什么事儿,可他这么大费周章的陷害我,能捞不着什么好处。”
东子凡再激再励得在大供奉这团火上又浇了一盆热油:
“所以他真正算计得并不是侄儿我,而是大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