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儿刚把门打开,一张既激动又欣喜的脑袋就从门缝里伸了进来:“上品炼器师大人,可算找到你了……”
嘭!还没等人把话说完,萧凉儿就将门缝里的脑袋摁了回去。
“谁啊。”
屋内的人都好奇得伸头看了过来。
“路过的。”
萧凉儿没好气得关紧房门,顺手还锁了个门。
听见这话门外的人也急了:“你先让我进去嘛,我都找了你一碗水,连口水都没顾得上,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找你都找疯了……”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只滚烫的茶杯就被塞到了白迎松的手里。
“嘶!烫!”
白迎松刚接过茶杯,门就在他眼前被再次关上。
“我也还没吃饭呢。”
“你还有完没完!”
萧凉儿把门拉开,她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白迎松捧着茶杯,脸色突然一红:“想,想和你聊聊。”
这人,有病吧!
萧凉儿拍了拍白迎松的肩,又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最后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凌子河,说道:“麻烦你把这个睡不着的家伙,带出去消遣消遣,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把避水宝衣交给路管事的时候,萧凉儿就料到了,会被这小子认出来,但她这么也没有料到,这小子居然大半夜就来翻墙了。
“我不走!我有话要给你说!”
好不容易见到个上品炼器师,白迎松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把茶杯往凌子河手里一塞,他转身就朝萧凉儿扑了过来。
可惜,人没抱到,就被玄君临一脚踹会了隔壁的院子。
“诶,不要赶我走嘛。”
白迎松爬上墙头,还想再翻过来就被萧凉儿一眼给瞪了回去。
“凌少爷,再不管管这个家伙,凌家其他几脉的长老就都知道上品炼器师住在你们家的院子里了。”
萧凉儿转头看了一眼凌子河,警告道:“到那个时候,我们还继不继续住在这里,可就不是二长老说了算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包括二长老。”
凌子河深深地看了一眼萧凉儿,这才跳上墙头,顺手拎走了白迎松。
关上房门之后,萧凉儿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想到什么了?”
玄君临笑着拦住她。
“这小子有问题。”
“你说,白迎松?”
萧凉儿摇了摇头:“凌子河。”
凌子河应该就是二长老想要扶持的继承人吧,可他明知道萧凉儿可以作为二长老手里的王牌,狠狠得打压其他几脉,却似乎并不打算让二长老如愿,尤其他刚才对二长老的称呼,显得疏远又生分。
如果是真的,那他和二长老之间恐怕就没有祖孙那么简单,如果不是,那这小子也忒会演戏了。
“我明白了。”
玄君临心疼得揉了揉萧凉儿的太阳穴,这一天到晚,又是炼器又是和这些人耍小聪明,都没个停歇。
“那就交给你了。”
萧凉儿顺势靠进玄君临的怀里,趁着没人瞧见,偷偷得在他的下颚上留下一吻。
“夜了,都休息吧。”
玄君临身心愉悦,抱起萧凉儿就丢下众人进了里面的雅间。
一.夜无话,等萧凉儿他们睡了个懒觉起来,才得知,原本改到第二日的家宴又改了时间。
“家宴,改到五日后再进行,届时还请各位贵客,早些来赴宴。”
管家丢下一堆衣服又走了。
渔叟摸着衣服的料子,比上次送来的还好,立刻就都塞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前辈,昨晚你赚得不少了,怎么还这么……”
萧凉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渔叟给瞪了回去:“他卖老子的护膝给老子,还讹了我那么多钱,拿他几件衣服怎么了,这点儿蝇头小利他赶说个不字,老头子拍死他!”
有了巨款傍身的渔叟,果然财大气粗,连揍二长老这样的‘小事’都被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前辈说得是,论精打细算,这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和前辈相提并论。”
萧凉儿刚调侃一句,眼角瞥见墙头上冒出来一个熟悉的脑袋,转身就进了屋。
而此时此刻,凌家一处人迹罕至的古朴小院里。
“各脉都在忙着找那位神秘的上品炼器师,城门口从昨晚开始,各脉的长老就都派了心腹守着,虽然玄萧没找到,倒是顺便抓了不少想要外出送信的探子。”
大长老对着角落里的一个人影,禀报道:“要不要给家主也送一封信,告诉他这个消息?”
“不用了。”
角落里的人影手里摩挲着一块质地奇异的小牌子,叹了口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大长老闻言,恭恭敬敬得鞠躬行礼,退了出去。
只是,还没等他跨过房门,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咳血的声音。
大长老皱眉,加快脚步,离开了小院。
五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渔叟难得得洗了一次澡,换上了干净衣服。
看着渔叟在白衣的衬托之下,竟然生出了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就连他鬓边的碎发,似乎都有藏着几分深藏不露的内敛,众人都是一愣。
眼前的人似乎和之前那个破破烂烂的抠脚老汉没有任何关系。
渔叟看着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前辈穿上这身衣裳,果然像个界主了。”
萧凉儿调侃道。
渔叟立刻送了她一个白眼:“老头子穿不穿衣服都是界主,难道脱了衣服就不会打架了?”
“那有衣服都是洞,穿了大半年都舍不得洗还喜欢抠脚的界主。”
三个小家伙也跟着起哄。
“你眼前不就有一个。”
渔叟的话,彻底逗乐了众人。
“走吧,二脉的家宴快开始了。”
萧凉儿带着众人,赶赴家宴,可一到地方,却傻了眼。
家宴设在凌家的花园,可还没走近,萧凉儿就被门口的人给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多人?”
看着园里园外满满当当的人,萧凉儿还以为来错了集市。
“几位木公子都来啦,今日的家宴临时有变动,还请几位随我来。”
管事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走到几人面前,却被换了个人似的渔叟给吓懵了:“不知这位前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