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我就是记仇。”
泛着蓝色光影的空间里，冉裕霭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时不时张开嘴巴等着人投喂。
剥提子快把手剥开花的乔柠面无表情地看向坐在另外一个位置上一脸痴相望着冉裕霭的人，“你看，这就是你瞧上的人，小心眼。”
角落里的段宁扉有些局促，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别挑拨离间，不吃了。”冉裕霭偏头闭上嘴巴，拒绝乔柠的投喂。
“冰淇淋还吃吗？”乔柠抬手点了两下，机械触手端出冰淇淋来。
冉裕霭睁开眼睛，忽然坐了起来，摆摆手表示不要了。
听说不要了，乔柠又顺手去找冰箱里的水果。
全是新鲜的，但冉裕霭喜欢吃些冰冰凉凉的。
“这次我能活下来多亏了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帮你实现。”这话是对着段宁扉说的。
“要是我不能实现，我也可以找人帮你实现。”说着悄悄看了一眼正在切水果的乔柠。
似有所感，乔柠朝他和段宁扉看过来。
冉裕霭装作没看见。
“我……”段宁扉动了动嘴唇，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口，百转千回，又变成了其他的话，“我没有想要的。”
唰唰两下切好水果的乔柠嘴里叼着块青瓜，蹭到两个人之间。
看了一眼段宁扉又看向冉裕霭。
“你这样的说法，真的很像最后一个世界里芯渺对周缙启说的话。”乔柠吐槽道。
冉裕霭眯眯眼看过去，又转向段宁扉，解释道，“你放心，给你实现愿望我也不会死，就是单纯想要谢谢你。”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冉裕霭又问，“你想要脱离系统世界吗？或者你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欢迎宿主来到【男二上位】任务……”
“嗯……简单地说，这应该是完全独立于原先的系统世界的一个世界，可能这个世界有他自己的世界观，不受你的管辖，所以即使是你也很难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113解释道。
在发现除了主线世界之外还分裂出了两个世界，其中一个世界还是连主神都探寻不到的之后，113和戈玉都觉得有可能在这个奇怪的新世界里找到冉裕霭。
于是两人倒腾了半天，一起进入了这个世界。
“一共有一百零八个任务。”113看着任务的进度条说，思量许久，他又看向戈玉，脸上神色有些复杂，“也就是说，他可能被撕碎成了108个碎片。”
是的，自毁之后的冉裕霭可能没死，而是被撕碎成了碎片，像当初的戈玉一样被抛进了不同的小世界。
“不过一般来说，自毁之后不可能会有灵魂碎片，灵魂会随着自毁而一起灰飞烟灭。”
“他自毁是为了让你的身体恢复原状，更不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
说着，113顿了一下。
这些话是他边思考边说的，脑中形成了一条线，将所有线索都连在一起。
答案在脑中呼之欲出，但看着戈玉有些苍白的脸色，113又选择保持沉默。
“我明白了。”戈玉点点头，“这一切都是他提前设计好的。”
不然现在的冉裕霭可能已经真的死了。
“所以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113疑惑。
和冉裕霭在一起合作那么久，他知道冉裕霭一直有些坏心思，但不会对无辜的人使。
攻略目标要是不做太过分的事，冉裕霭一般来说还是会高抬贵手的。
“很多。”戈玉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叹息。
“……”113不知道很多到底有多少，下意识觉得一定是戈玉太过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113的目光看向正在加载的数据面板。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异常的世界来承载他的灵魂。”113说。
戈玉正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一直没说话。
“乔柠呢？”怕113记不得，戈玉又提醒，“就是那个叫108的系统。”
113的确迷惑了两秒，很快便想起了那张十分欠扁的脸。
“我查查，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是在监狱……”查看数据的113顿了片刻，看向戈玉，“跑了。”
戈玉倒是对此并不意外。
但113的下一句话却是他没想到的。
“一起丢了的，还有段宁扉。”
第二个世界里出现的那个叛逃到爱意收割局的npc。
诡异的沉默之后，戈玉和113对视了一眼。
“段宁扉是关键。”戈玉说。
113点头表示赞同，“段宁扉能逃脱系统的束缚，产生自己的意识和想法，最后叛逃原本的世界，那就说明系统世界的数据漏洞早就出现了，并且段宁扉能够很好的运用这个bug。”
所以当时为什么正在发现段宁扉的异常之后没有人去维修，反而只是将段宁扉关了起来。
因为什么呢？
因为……
但是冉裕霭在做任务的时候把白月光局和爱意收割局都闹得天翻地覆，根本没人去关注这个问题。
“所以，108到底是谁？”113品出不对味来。
之前在做任务的时候，他只知道108这个叫做乔柠的系统是冉裕霭在白玉光局的系统，但现在想来，能一次次通行无阻地从监狱里逃跑，还能不被天道惩罚，那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系统。
戈玉眼眸一眯，很快又睁开。
是他草率了。
“前主神。”戈玉沉声道。
听到这话，113的表情空白了几秒。
只知道当初戈玉进了系统之后踹了原先的主神，自己干主神。但是大家都没去探究过原先的主神去了哪里。
因为那个时候大家一致觉得戈玉会把原先的主神给彻底消灭。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留下他，还把他打发去做系统？”113不解道。
戈玉的嘴角抽了抽，他当时把原先的主神随便丢进了一个数据池，后来这个家伙似乎没了那么多的戾气，他这才把人安排成了任务系统。
“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