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玉霭不知道江一色为什么要选今天作为成亲的日子。
但今天对江一色来说的确是个好日子。
魔教里有一株神花,十年开一次,今天正好是这十年来的开花时间。
“发什么呆?”江一色看着桑玉霭的眼睛,“别想着逃跑。”
说完之后,江一色亲昵地贴着桑玉霭的脖子柔声说,“你要是跑了,我会疯的。”
江一色温热的气息喷在桑玉霭冰冷的脖颈上,就像毒蛇吐着信将他缠绕了起来。
“头一次成婚,为夫还不太熟悉。”江一色牵着桑玉霭坐上了自己位置。
底下宾客不少,但只有魔教的人。
“可惜了,我给百家都发了请柬,但是他们都不愿意来。”江一色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说。
桑玉霭却不觉得高兴。
原本百家就觉得他勾结魔教,杀害同门。
这下江一色的请柬一发出去,不就坐实了这个猜测吗?
“闹够了吗?”桑玉霭看向魔教的宾客,低声质问江一色。
虽然他和江一色的成亲仪式不情不愿,还很随意。但魔教的人却似乎很高兴,边吃肉喝酒,边笑着庆贺。
“别冷着张脸,你看,他们很喜欢你。”江一色说。
桑玉霭不说话。
“而且现在除了魔教,你无处可去。”江一色拉着桑玉霭进了新的一个院子,里面被装点的十分喜庆,“要看看吗?”
“看什么?”桑玉霭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觉得和自己在接月阁的院子有些相似。
江一色拉着人进了屋子,抬手捏出一面水镜,“看看百家仙门对你的看法。”
“不用。”桑玉霭抬手在水镜上划了一下,面前刚刚显现的场景瞬间消失。
“不看就不看吧,反正以后你也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江一色也不在意,揽着桑玉霭就要亲。
桑玉霭僵硬地想要避开,却被江一色强硬地抓了回来。
“江一色。”桑玉霭抿着嘴巴,任凭江一色怎么咬怎么舔都不张开。
等江一色有些生气地停下了动作之后,桑玉霭才看着他说,“你恨我,应该杀了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怎么了。”江一色也看向桑玉霭,追着对方的眼睛,“这样不好吗?”
“堂堂桑家小少爷,屈居人下,比杀了你还让我觉得舒服。”江一色摩挲着桑玉霭的发尾,如同爱人的低语。
温柔又缱绻。
桑玉霭眼神一黯,移开了视线,不再说话,似乎已经明白了江一色的想法。
“我们做点别的。”江一色见人垂下了眼睛,以为桑玉霭被自己的话伤到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便伸手去解桑玉霭的腰带,“很舒服不是吗?不要拒绝我。”
“你……”
桑玉霭推拒的双手被江一色一只手便抓住了,随后反扣在床头,“是我,也是你。”
之后江一色便将屋子里的气氛推入了高潮。
屋子外头的宫殿里,魔教众人喝了不少酒,东倒西歪地睡了一地。
许久之后,桑玉霭等江一色睡着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些日子桑玉霭的灵力已经差不多都恢复了,只不过是怕江一色疑心,这才藏了起来。
反正江一色也在这方面骗过他,桑玉霭便做得理所应当。
确认江一色睡得很熟,桑玉霭才动用灵力分出一丝魂魄。
“去吧。”
今天晚上魔教的人都在庆祝江一色和桑玉霭的大婚,没人看守神花。
而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按照长老的要求,将神花毁灭。
魔教的人大多数需要依靠神花的魔力来维持灵力。
但这些灵力会吸食修炼者的良知,以此来供养神花。
只要桑玉霭毁掉神花,不止那些在百家闹事的魔教之徒没办法继续横行,连江一色都要被困住。
“教主。”
天亮了没多久,装睡的桑玉霭便听到江一色轻手轻脚地起身,门口的周刻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小点声。”江一色朝周刻使了个眼色,又看向桑玉霭。
关上门之后,桑玉霭的分身走到了门边,听着江一色和周刻的对话。
周刻似乎有些着急,“教主,在百家的弟子都出事了。”
“嗯?”江一色餍足地看了眼自己手上昨晚留下的痕迹。
那是桑玉霭被他逼急了之后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