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伺候小玉。”
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众人一看来人,立马闭上了嘴巴。
“凛哥。”李玉霭没想到严书凛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些碎嘴的老太太立马转头回自己的屋头,秀娟和严书凛说了几句话也回家了。
“进屋吧。”严书凛一手牵着牛,一手拿着个竹篮。
李玉霭上前主动接过竹篮。
等严书凛把牛关好,又回来找李玉霭,“把东西到盆里……你会收拾吗?”
李玉霭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依言将东西倒了出来。
那活蹦乱跳的东西方一出来,李玉霭就吓得喊了一声,但想到这是严书凛拿回来的东西,再害怕也没放手。
“给我吧。”严书凛接过篮子。
李玉霭松了口气,立马往后退,不去靠近那个盆。
“这是黄鳝,对你的身体好。”严书凛拿了把小刀握着一条黄鳝开始开膛破肚。
李玉霭一听这东西是要吃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我身体好。”
听着李玉霭小声胡扯的话,严书凛垂下脑袋望着手里的黄鳝悄悄弯了弯唇,没吭声。
最后严书凛还是把烧好的黄鳝端上了饭桌。
李玉霭不好拒绝,抖着手夹了一块,更一碰到嘴唇,胃部便传来抗议,“呕——”
“算了,下次吃其他的。”严书凛看出李玉霭已经很努力了,没再强求人。
“对不起,凛哥。”李玉霭低下头,十分愧疚。
“是我的问题,没问过你会不会吃。”
说着,严书凛给李玉霭舀了块蛋羹,“吃这个。”
吃完饭李玉霭站起身想要去洗碗,刚把碗筷端起来,就被严书凛抓住了手。
“手怎么了?”严书凛的目光落在李玉霭红肿的手腕上。
“没什么事……洗衣服洗的。”在严书凛沉沉黑眸注视下,李玉霭只得实话实说。
湖村的人穿的都是粗布麻衣,李玉霭在赵家的时候衣服几乎都是李娇或者赵老爷子请来照顾他的人洗的,早上他主动给严书凛洗衣服便把自己的手给洗破了。
只听严书凛叹了口气,“你先去洗澡,碗交给我。”
拗不过严书凛,李玉霭乖巧地洗完澡蹲在床上等严书凛。
【我看你就是不想给他洗衣服。】113吐槽。
玉霭勾唇一笑,【说对了。】
“给你上点药。”严书凛拿着一些绿色的膏体给李玉霭抹在手上,“以后别洗了。”
“对不起。”李玉霭咬着牙忍着疼小声说。
看着李玉霭这个样子,严书凛心脏都被人攥住了,“没有对不起,你可以做点其他的。”
“好。”
看着严书凛给自己上药的手,李玉霭想起在严家一直闻到的药香,“凛哥,你还会用药草啊。”
“嗯,会一点。”严书凛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过是药三分毒,不管谁给你吃,你都要小心一点。”
“如果觉得不对劲一定要和我说。”
“就算是我给你吃的药,你也要小心。”说着,严书凛似乎有些焦躁,眼看着药已经上完便站起身。
“我去洗澡,你先睡。”
李玉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总感觉严书凛的情绪一瞬间变得很不正常。
但两人本就不相熟,李玉霭也不愿意去猜测。
严书凛这一趟去了很长时间,困在被窝里的李玉霭已经昏昏欲睡。
“睡了?”严书凛浑身散发着热气,显然是刚洗完澡。
他欺身上去的时候李玉霭闭上了眼睛,却被他胡乱游走的大手惊醒。
“凛哥?”李玉霭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困倦。
身上的人俯身咬住李玉霭的下巴,逼迫人扬起头睁开眼睛来,“说过多少次,叫我书凛。”
李玉霭迷迷糊糊搞不懂,但还是顺从地喊了一句,“书凛哥。”
“嗯,别再忘了,我会生气的。”严书凛满意地放开了嘴巴,抬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李玉霭。
身下的人因为困倦,眼中含着水光。
“睡觉吗?你累了一天。”李玉霭下意识想要偏开头不去看严书凛的眼睛。
察觉到动作的严书凛眉尾一扬,伸手将李玉霭的脑袋掰正,让人直视自己。
“累了一天。”严书凛认真地看着李玉霭的眼睛,“那你觉得我今天对你好吗?”
“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这话弄得李玉霭云里雾里的,甚至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还没等他思考清楚,熟悉的药香便将他包裹住。
严书凛俯身将他搂进了怀抱。
“你在走神吗?”严书凛嗅着李玉霭刚上完药的手腕问。
“喜欢的。”
“哦,那这样呢?”
滚烫的大手往李玉霭脆弱柔软的腰肢移动,将人往上抬了抬。
“不……”
“不喜欢?”严书凛停下了动作,瞳孔漆黑地看向李玉霭的嘴唇,“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李玉霭咬着嘴唇回答。
因着李玉霭这一句喜欢,严书凛就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一般,拽着人便不放手。
又是喂肉又是喂奶,李玉霭一个单薄的小身板都圆润了不少。
只不过第二天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又困又累,全身都卸了气。
严书凛到了凌晨才肯结束,抱着人睡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眉眼之间尽是餍足。
只不过在看到李玉霭身上的痕迹时眉头却紧紧拧了起来。
“怎么了?”
早上严书凛怕李玉霭不舒服,没早早就到地里去,一直在床边守着人。
“没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严书凛听着人声音沙哑,拿了杯温水给人喂下。
李玉霭摇头,脸色有些发红。
昨晚的严书凛格外凶猛,就好像又回到了新婚那个夜晚。
“那就好,要是不舒服,就让王哥去地里找我。”严书凛嘱咐道。
村子里也就王哥不会为难李玉霭。
“好,书凛,你去吧,我没事了。”
闻言,严书凛拿起锄头的手紧了紧,嘴角扯出个微笑来,“叫凛哥就行。”
说完之后,回头对上李玉霭复杂的表情,严书凛心口一滞,又改口,“你喜欢喊什么就喊什么,我都喜欢。”
“好的书凛。”李玉霭歪头微微一笑。
昨晚他被刺激恨了,好几次失了神志喊了凛哥,被折腾得更厉害,现在就算严书凛语气温和,但李玉霭还是下意识喊书凛。
“我等你回来。”李玉霭红着耳尖垂下眼咬着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