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chapter 48

安顿好花方后,沈知念只身去会了会苏铭轩。

她猜测苏铭轩并不是那种随意杀害幼童的人。

她始终觉得以苏铭轩的第一面相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往往人面兽心就是来形容如苏铭轩这般表面温润公子模样,内心阴暗的人。

“沈姑娘,我都说出那样,你都敢自己来?”

沈知念点了点头,“有何不敢?”

二人相约在了苏铭轩的酒楼内。

二楼,视野极佳。

沈知念站在窗前,能清晰看到远处的群山以及山上的绿树。

以及街道上的人流,五颜六色的服饰汇聚成了一副画。

热闹的京城,桥边的船夫撑着杆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此情此景,沈知念脑海中想起曾经看到画——《清明上河图》。

原来,画中之事,从未骗人。

视线聚焦,沈知念转身盯住苏铭轩,等待他的回答。

对面的苏铭轩许是没有料到沈知念竟然如此胆大,眉峰上挑,眼神中满是欣赏。

“沈知念,如果你不开那个铺子,我一定会娶你的。”

“哈?”

沈知念有些懵逼,她怎么都没有料到苏铭轩会如此开口。

苏铭轩显得他跟个神经病似的。

有时候,沈知念真想好好问问,古人都这么轻浮吗?

“苏铭轩,你是不是有病啊?”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如果换做平常,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沈知念一定会以公子称呼,但此下,她实在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苏铭轩挥了挥手,浅笑,“开个玩笑别当真。”

轻浮的模样让沈知念不适地皱眉。

苏铭轩的下线总是一直在刷新,在颠覆她的认知。

沈知念不愿拐弯抹角,选择直奔主题,“那个孩子在哪?”

“什么孩子?沈姑娘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苏铭轩很会装傻,要不是心底清楚他的为人,沈知念恐怕还以为她冤枉他了。

“苏铭轩,你装什么呢?我们铺子和你八竿子打不着,你为什么要找我们的事情?”

沈知念话落,苏铭轩陷入了沉默。

很明显,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单纯看不惯你的所为罢了。真当自己在京城卖了点糕点就可以教别人经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自大的人。”

“你怎么确定我是自大的人?”

“猜的。”

苏铭轩一句话差点气的沈知念吐血。

她稳住情绪,闭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有病!”

知道和苏铭轩周旋多久,他都不会松口。

沈知念也不打算多留,火气满肚的她临走前瞪了苏铭轩一眼。

“苏铭轩,三天之内,我一定要让当我的面跪下。”

苏铭轩不以为然,挑了挑眉,似是对于沈知念的话的期待。

沈知念走后,苏铭轩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冷冽的目光望向屋中角落的箱子。

他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旋转几圈后。伴随“哒”的一声,锁被打开。

苏铭轩掀开箱子,浑身破烂的女孩双手被绳子牢牢绑住,手腕处许是因为摩擦多了一圈痕迹,甚至有丝丝血要渗透出来。

女孩嘴巴被塞了一块抹布,安详地躺在箱子内,若不是身子微微上下起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去世了。

许是因为贸然开箱,一束光突然照在了脸上,女孩眉眼紧皱一团。

苏铭轩不懂得何为怜香惜玉,在他眼里,躺在箱子里的女孩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之的人。

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很快重新扣上了箱子。

木板与木板碰撞发出剧烈的响声,短暂一秒过后,箱子中出现了女孩的呜咽声。

苏铭轩知道女孩被他吵醒了,但他丝毫不关心,转身锁上房间的门,离开了酒楼。

走在街道上的沈知念咬住下唇,悄悄地抹泪。

傅宴礼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偶尔望着空无一人的府宅,她总会冒出傅宴礼是否真的存在的念头。

她也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活着,不管是□□上还是精神上。

身边很多事情做起来明显比以前要吃力的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越来越依赖于傅宴礼,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她想,如果傅宴礼现在在她身边,她会有足够的底气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傅宴礼,如果你在就好了。”

沈知念没有小声说出口,但平常的音量下,这段话还是淹没在了人群中。

回应她的只有匆匆擦肩走过的陌生人以及商贩卖力的吆喝声。

但沈知念不知道的是,虔心的祈祷下,上天自有定夺,一定会做出回应。

于好于坏,都比无好。

沈知念赶到宴府后,一眼便瞥到了停在大门前的马车。

轱辘后还是淡隐了的马车驶过的痕迹。

心中有了些许猜想,但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沈知念仍旧选择隐忍。

只是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步已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沈知念跨上台阶,迈过门槛,快步朝内走去。

她一眼看到了正堂中背对着自己的傅宴礼。

克制与遵循,沈知念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遵循了内心,奋力朝傅宴礼跑去。

风擦过耳边,如果在800米跑道上,沈知念会笑着与身边的好友说,风是阻拦剂,拦住了她第一的胜利。

但此刻她发现了,风一同为她让路,让她奔赴傅宴礼的怀抱。

这一刻,它们更像是在为她加油呐喊助威。

身后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傅宴礼转头张开怀抱接住了奔跑而来的沈知念。

一旁的傅煊看见此景,被震惊地目瞪口呆。

明明殿下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和沈姑娘相拥在一起了?

两人难舍难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干柴遇烈火的小情侣。

可这里不是21世纪,而是那个随时都可能因为不守女德而被浸猪笼的封建王朝。

沈知念为了保住自己那压根不值钱的小命,迅速松开了傅宴礼。

“冒犯了,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是沈知念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称呼傅宴礼。

她没有感到任何别扭的地方,反观傅宴礼,他倒是扭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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