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季澜穿雪袍的样子,早已牢牢印在他心底。 季澜抬手环住他肩头。 蝙蝠穿什么,我也都喜欢。 随着榻上吮吻声不断,小窝中的雪松鼠也探头出来。 今晚入寝时特别宁静,怎知安宁不过两个时辰,这两人又开始了! 吱喳! -- -- -- 几个月后。 八月中的日子。 这一天,夜焰宫上下,满布热闹氛围。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灶房更是火力全开。 以往宫主生辰,是无人敢庆祝,毕竟宫主自己都不在乎。 可自从白袍仙尊来了后,便开始不一样了! 季澜正站在灶房中,尝着师傅炒出的蒜苗腊肉,眼眸一喜:“滋味真好!” 腊肉师傅忧心忡忡道:“仙尊,您觉得宫主会喜欢吗?” 季澜含笑道:“会的,你们厨艺都这么好。” 另一名灶房师傅也靠过来,忧愁道:“可宫主每回用膳,都没什么表情,不知是不是太难入口。这回头一次办生辰晚膳,右护法交代我们什么菜色都好,可鸡汤至少要做三种口味。” 季澜顿时一愣:“三种口味?” 师傅点点头:“听说是宫主只交代了这句,右护法便传话过来了。” 季澜望着里头忙进忙出的大家,偏头想了一小会儿,直到师傅们又再度忙碌起来,才从灶房门口缓缓步出。 散步回寝殿的途中,经过雪松鼠藏匿玻璃珠的兰花群,望见一抹毛茸茸的尾巴在淡紫色的花丛间,特别显眼。 季澜正笑着要过去揪出毛球,蓦然间,好几片早熟的枫红,从不远处的枫林吹来,轻轻落在他身前。 季澜望着那些飘舞在他身前,迟迟未落地的枫叶,唇边慢慢绽出浅笑。 伸手拿了两片后,也没去找雪松鼠,转身便步回寝殿。 手刚贴上厚重华丽的门扉,身后便乍然跃下一抹高大人影! 从他背后伸出胳膊,随意一挥,厚重的门扇随之开起。 季澜刚走进室内,便被腾空抱起。 他抬手还住对方脖颈,笑笑道:“方才有人隔空给我送枫叶了。” 夜宇将他抱到桌面,站在他身前,嘴角勾起,道:“不喜欢?” 季澜扬了扬手中两片颜色饱和,叶缘无损坏的枫红,眉眼弯弯,道:“明明是你的生辰,怎么反过来送礼物给我了?” 还有灶房的鸡盅也是,一次三种口味。 夜宇望着他俊雅脸面,道:“本座自然也要礼物。昨日便说过了。” 他想要的,季澜晚上才能送。 季澜瞬间耳尖一红。 夜宇长指摸上他唇瓣,在上头轻轻蹭着,又道:“有人昨晚答应本座了,不许反悔。” 季澜试图保持镇定,可完全红起的耳廓却仍是透着羞赧。 好半晌才道:“灶房师傅准备了十几道菜色,还担心你不满意。” 夜宇挑眉:“本座从没注意过灶房端出什么。” 现在也同样,只会扫去一眼,看看桌面有没有某只大雪松鼠爱喝的汤盅,其余的他随便。 季澜笑道:“池缎上午还说他准备了特别的东西要送你。” 夜宇:“十罐瓷罐?” 季澜淡定地望向他。 不许!再提这个了! 呜。 夜宇扬起嘴边:“他中午便拿过来了。” 池缎还特别欢快地表示,倘若今晚就全用完了也没关系,他那还有。 季澜颊面染绯:“不、不是那个,他说晚上还准备了其他的礼物。” “本座想先用他中午送来的礼物。”夜宇说着,便直接抚唇的长指,探入季澜口中。 季澜用牙轻咬住,淡睫微颤。 夜宇望着他,声嗓已带了些渴望,道:“张开。” 季澜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这才轻轻开启唇瓣,长指随即探入,蹭着他舌尖,轻轻动了起来。 好半晌后,夜宇才主动撤出,黑袍下的结实身躯已是紧绷。 季澜眨了眨眼,手掌慢慢贴上他胸膛,隔着黑袍,缓缓往下… 夜宇胳膊撑在他身躯两侧的桌面,低下头吮着季澜颈侧肌肤。 等等就是用膳时间,大伙儿齐聚一堂,说好谁都不能迟到,故眼下只能先以这方式,削减满身的热度。 -- 半个时辰后。 大伙儿全准时到了前厅。 安爻望着桌面正中央的三盅不同口味的鸡汤,简直太崇拜灶房师傅的手艺! 最近他与何凉凉偶尔会进灶房精进厨艺,可回回做出的东西,连自己都吃不下去。 何凉凉兴高采烈地拿起筷匙,第一口便夹了自己永远煎不好的鱼肉。 如此完美的两面上色又不焦黑,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季澜笑道:“凉凉你们最近还去灶房吗?” 何凉凉正吃着东西,于是安赐代替回答:“原本今天他俩要亲自下厨做几道菜,可师傅觉得不妥,便让他们先缓缓。” 这话说的委婉,其实是灶房师傅紧张地抢过锅铲,表示今日万万不可! 池缎赞声道:“上回爻儿煎的那些碎菇确实挺好吃的,进步不少。” 安爻一面扒着热饭,道:“菇?我没煮菇阿,那是鱼。” 只不过翻了几遍后,便碎了吧唧的。 池缎立即疯狂鼓掌,“爻儿果然厨艺好,能把鱼煎成菇的模样,其他人肯定办不到的。” 季澜失笑道:“上回那鱼肉我也尝了点,确实里头没有焦,挺好的。” 池缎连忙点头,一面从桌底下拿出一只东西,放到桌上。 那是一抹精致的小酒壶,看着容量不大,可能倒个三四杯便见底了。 池缎欢声朝夜宇说道:“拿去,你的生辰礼物。” 夜宇接过后,懒懒地将木塞拉开,一抹清香随之飘出,季澜发觉,这酒,与池缎以往酿的不太相同。 池缎一脸神秘,说道:“这壶酒我酿完后加了些特殊的药花,应是最适合宇。” 夜宇与他对视一瞬,下一瞬,便懒洋洋地拾着酒壶,直接饮入。 一旁安爻与何凉凉简直看傻了眼。 何凉凉不禁脱口说道:“那酒里…” 安爻连忙打断,“宫主全喝便全喝了。” 季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朝池缎问道:“你方才说,那壶酒加了什么?” 池缎镇定回道:“一株我在菘儿谷新发现的药花。” 季澜:“功效是什么?” 池缎:“就是晚上睡不太着罢了。” 这话语气甚至带着欢快。 季澜闻言稍为安心了些,又见夜宇面色仍是自然,没瞧出不对劲,便朝池缎点了点头。 大家又继续闹哄哄的笑闹起来。 伴随着安爻与何凉凉的吵声,这顿生辰晚膳,一直到将近子时才散会。 夜宇牵着季澜,一路回至寝殿。 步伐虽和往常一样,季澜却觉得对方手掌的温度,比平时热上好几度。可对方仍是懒洋洋地弯着唇,似乎没什么异样。 直到寝殿门扉一阖上,夜宇突地将他用力拽进怀中,接着腾空将人抱起,直接步上床榻。 被吻上的瞬间,季澜才惊觉对方唇舌的温度。 在缠吻空隙时,便艰难的发声:“池缎给你喝的…到底是什么?” 夜宇直接便扯开季澜衣袍,牢牢望着他,道:“谷内新开的花。若是心底有人,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季澜先是愣了愣,接着面色升起绯红,咬着唇,说道:“池缎怎会给你喝这个…” 夜宇往他颈边吮咬,低哑道:“本座知道那功效,才喝下的。” 季澜顿时眼眸睁大,“你…” 想说什么,又羞赧地说不出。 夜宇将两人身上衣袍随意扔到床角,俯身压回季澜身上,见身下人发红的脸面,声嗓已是控制不住的发哑,道:“今晚你得陪我整夜,说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