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吉亚·莱斯
万里高空，巨龙展翅滑翔。龙背上，莉莉丝端坐，不怀好意地问：“听说你昨晚睡觉了？”
罗格同样出现在龙背上，再次进阶后，他的能力得到强化，如今黑魂不必过分拘束于容器，在容器的周遭，亦能存在。
“昨晚谁不睡觉。”
“听说，你昨晚和两位公主睡觉了？”
“不就是睡觉，怎么了。”
“怎么睡的？”
“一位神明，和两位身材火辣的公主，什么样的睡法都能有。”
莉莉丝叹气：“不是说好的，要禁欲吗？”
“我们现在位于欧亚帝国的九万里的高空上，太阳在我们的头顶，云层在我们的身下，狂风吹拂着我们躯体，而你却在聊这些低级的问题。能不能聊点高雅的？”
“你能做到同时……”莉莉丝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格一脚踹了下去。
“喂……”
莱莎曼斯感慨：“这家伙，很烦人吧？”
“恩，最近越来越烦了。”
“不过换个角度，也许她也想加入到你们的游戏中去。”
“闭嘴。”
“好的。”
……
“我们已经抵达北境了。”越过伏加河的瞬间，罗格就立刻察觉到他们脱离了领域。
厚厚的云层拦阻了罗格的视线，他没法看到下方的风景。
不过仅凭感受，也能察觉到许多气息锁定了他们。
是教徒，联合教徒们察觉到有外人入侵。这些实在过于嚣张，如此明目张胆，不加掩饰地暴露着自身。
即便如此，这些联合教徒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对方散发出来的威压过于强大，完全超出认知。为此，他们只能快速将这件事禀报给上级教会。
“稍微收敛一点吧。”罗格不希望引起太大的动静，那样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莱莎曼斯听闻后，收敛起巨龙姿态，化作人形，只是身后的龙翼依旧存在，并不断驱赶奴役着狂风。
“慢点。”莱莎曼斯飞得太快，莉莉丝有点赶不上。鲜血女王本来就不擅长飞行，何况对手还是巨龙。
“再慢点，那些讨厌的臭虫就要追上来了。”莱莎曼斯俯视，发现一些身影正在快速靠近。显然是一些较为强大的联合教徒，打算过来察看情况。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莉莉丝收敛翅膀，快速下坠。见状，莱莎曼斯亦兴奋地下落，主动靠近对方。
一分钟后，二人又腾飞到高处，只是手上多少沾了点鲜血。
“不堪一击。”
……
在日落西山前，莱莎曼斯和莉莉丝抵达了琼斯堡的上空。为避免打草惊蛇，在距离琼斯堡大约八百里开外的地方，她们就主动收敛其气息。
“找个地方落地。”莉莉丝提醒莱莎曼斯，可不能这样从天而降。
在莉莉丝施展的隐匿术里，二人成功地混入了琼斯堡。
进入城堡内部后，罗格接管了莱莎曼斯的身体。
“你就不能用用莉莉丝吗？”莱莎曼抱怨道。
“不行，你对人类了解得太少。怕你无法控制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比如现在……”
二人刚刚进城，就有一位身着华服的男性拦住她们的去路。对方上下打量着莱莎曼斯和莉莉丝的身体，露出淫荡的笑容。
“如果是你的话，恐怕会一口龙焰喷出去吧？”罗格边说，边给莱莎曼斯示范，“这种情况，只需要用点巧劲，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就好。”
“啊啊啊，我的眼睛！”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罗格摘取双眼。他发出惨叫，不断地后退。可换来的只是路人的一瞥，好像大家对这样的事已习以为常。
罗格无视惨叫的男子，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琼斯堡姑且算是一座繁华的城市，日落后，营业的酒馆商铺很多。而这些都主要依附于琼斯堡的服务产业。月华才刚刚洒下，穿着暴露的舞女和身材健壮的男人就从宾馆里纷纷走出，站在店门口开始向路过的所有人抛媚眼。
莉莉丝挽着罗格的臂弯，在闹市里前行，时不时开一些令罗格皱眉的黄腔。可比起那些服务员当街开张的行为，莉莉丝的言语此时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们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样的事？”莉莉丝被震慑到，理由是前方的广场上，一群一丝不挂的男女正在进行着她无法看懂的仪式。
“各位是第一次来到琼斯堡吧？”一道温柔的女声在罗格的耳边响起。扭头一看，穿着清凉，身段妖娆，打扮得好似吉普赛人的女子来到了他们的身边，自顾自地解释起来，“那是爱之仪式，永爱神教教徒获取力量的途径。你们现在看到的是第三场试炼，也是所有试炼里难度最高的被爱试炼。这场应该是百人试炼，受试者需要无条件接受一百人的爱。说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前段时间，有人通过了千人试炼，那可真是一言难尽。总之最后，观众都吐得稀里哗啦。直言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画面。不说了，再说我又要作呕了。不过今天这位受试者，可比不上上次那位。试炼的规模也比较少，我记得是三百人，这应该才到第六个人吧？她怎么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放过我吧！我不参加了！”正在参加试炼的女子大喊大叫，然而考核官却严厉地告诉她，试炼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
除非通过试炼，或者受试者死亡。
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耳熟，罗格定睛一看，发现此刻正在接受试炼的不是别人，而是老熟人，吉亚·莱斯。
“是她。”莉莉丝也认出了吉亚·莱斯，方才没有注意，是因为对方披头散发，没有穿衣服。在罗格的示意下，莉莉丝意识到这就是黑塞镇的叛徒之一。
“难不成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罗格不禁感慨。
“怎么办？要出手吗？我感觉放手不管的话，她会坏掉的。”莉莉丝之所以这么说，是看见有人牵了一头驴过来。
这不是妥妥的折磨吗？
“也是，还要通过她来了解柯林的下落。”罗格准备出手。
“等下！两位！”那位吉普赛女郎听出二人打算出手阻止试炼的意思，“我没有听错吧？你们打算妨碍爱之仪式？那可不行。惹恼了永爱神教那帮人，下场是什么，想必通过这场仪式，你应该能够看出来吧？如此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我绝不允许你们肆意糟蹋。忘掉过去，跟我来吧，跟我学习如何讨好客人，我保证不出三个月，你们将会成为琼斯堡最富有的人之一。”
原来是打着我们身体的算盘吗？罗格感觉有点好笑，反正距离那头骡子上场还有三个人类，不妨和这位女士闲聊几句：“抱歉，我们不会从事这行当。”
“那么你们是来这里找乐子的吗？啊，那得多好的男人，才能值得你们掏钱消费。我想在琼斯堡找不到，天，他们会为你们而倾倒的。别说他们，我都无法克制。这样，二十个金币，你们跟我相处一个晚上，如何？”
这位女士的脑回路还真是无比清奇：“你是做这一行的吗？”
“不然呢？在琼斯堡还能找到什么有前途的职业？”
“没有打算改变吗？毕竟青春易逝……”
“打住！别向那些臭男人一样说教。琼斯堡已经是我们的天堂了，离开这里，我们只会成为权贵的玩具。相比较用完就丢的私人玩具，我们宁愿在这个地方用身体置换一些钱财。说实在的，北境没有哪块土地，比琼斯堡对待我们更加友善的了。至少，在这里我们活得像个有钱人。”吉普赛女郎晃动了下身体，头上的饰品和手上的金银环碰撞，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此处既是地狱，也是天堂。别人花钱买我们，我们也可以花钱买别人。怎么样，小妞们，出个价吧！多少钱我都能够支付得起！”
“北境这么糟糕，没有考虑去南境吗？”
“哦，这套说辞我听过。什么人人平等的土地，法律健全的王国。得了吧，哄哄孩子还可以，全都是一样。那些掌权者，现在对你好，可不代表以后不害你。早就习惯了。说实话亲爱的，如果你闭上嘴会可爱许多。若不是你实在是太美丽了，我才懒得和你多说废话。一百个金币，给个痛快。如此巨额的财富，我想就连公主也得犹豫一下吧？”
“既然你们如此热爱这个地方，我尽可能地不去破坏它吧。”那几个不中用的家伙，连短短的谈话时间都未能坚持，眼看骡子就要上场，吉亚·莱斯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罗格消失在原地，随即出现在了试炼场地的中心。
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包裹了罗格，他不得不封闭了嗅觉。
“各位，且慢。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她。待我问完后，你们再慢慢惩罚，如何？”罗格指着吉亚·莱斯说道。
永爱神教的教徒们一愣，显然没有看清罗格是如何出现的。毕竟他们设置了结界，结界亦没有发出警报。只能说从一开始，罗格就混在人群里。可关键是，结界内的所有人都不穿衣服。不可能有这么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存在，却不被看见。
不过教徒们还没来得及询问，又一人出现。此人正是莉莉丝，她来到罗格的身边，捏住鼻子俯身看着被架在刑具上的吉亚·莱斯高兴地说道：“好久不见了，吉亚·莱斯。你还记得我吗？”
吉亚·莱斯的双眼被黑布蒙上了，她看不见说话人，只是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是莉莉丝！”吉亚·莱斯内心一沉，随即立刻大声喊叫起来，“快，这是虚空神教的人！快杀了她们！”
“欸？你怎么回事呀，我们明明是来救你的。难不成，你打算接受骡子的惩罚？”
吉亚·莱斯懒得跟莉莉丝解释，这一切喊叫与求饶，都是仪式的一部分。刚开始，受炼者需要表现得很痛苦，等进行到差不多的阶段，就要露出愉悦的表情。最后，则是麻木，并在麻木中感受心灵的宁静。
总之即便解释，虚空神教的人也不会理解的。这些该死的异教徒，获得力量从来不用支付代价。不劳而获的力量，还是力量吗？力量就该从无尽的痛苦中汲取。
永爱神教的教徒层层包围了罗格和莉莉丝。他们的身上正在发散出粉色的气体，此前罗格见过，这是一种激发欲望的力量。
“真是些肮脏的家伙，别让她们靠的太近。”莉莉丝嫌弃道。
“这种时刻就该由我出手了！”莱莎曼斯激动地要求罗格交换身体的使用权，那句话她是一定要喊出来的。
此时，还在围观的那位吉普赛女郎心痛得都要落泪了。如此两位极品，就这么掉进了永爱神教的包围圈中。那些粗鲁的教徒，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他们只会将一切美好的事物摧毁殆尽。
“真是可惜。我简直看不下去了。”就在这位吉普赛女郎准备转身离开时，她忽然听见了一声怒吼。
“火焰，终将净化一切！”
熊熊龙焰，无情地吞噬结界内的所有教徒。龙焰的温度很高，一些教徒没来得反应，就被瞬间蒸发。这部分人算是幸运，那些有点实力的家伙，只能活活被烧死。
莉莉丝恶趣味地将吉亚·莱斯的眼罩扯下，让她亲眼目睹教会的成员于痛苦中化为灰烬：“吉亚·莱斯，你为何要选择背叛呢？过去，我们相处得多么和谐，在黑塞镇，你不必如此付出，就能享受生活。可现在，瞧瞧自己，活成了什么样。”
“你们这些恶魔！该死！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活活将他们烧死！”吉亚·莱斯不停地咒骂着莉莉丝。
“她好像坏掉了，估计问不出什么，不如解决算了？”莉莉丝询问罗格的意见。可此时，莱莎曼斯还在那边激情纵火，眼看火焰就要喷射出结界，罗格强制让她下线。
“是吗？那杀掉算了。反正也不指望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信息。”
“等下！”吉亚·莱斯忽然冷静，“你们难道就不能拷问一下吗？”
“哦，打算老实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