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周洛兮今日并没有像是前两日一样早早地出门去福喜楼。
因为不打算带着两个小团子出门,所以周洛兮先在家陪了两个小团子一会儿,又给两个小团子亲自做了早饭和午饭,临近正午时分才出了门,往福喜楼去。
刚到福喜楼门前,还没来得及进去,忽然,一阵惊马声和喧闹声传了过来。
周洛兮转过头,就看见不远处一辆马车的马高高地扬起马蹄,像是受了惊,受惊之下竟然一蹄子就踏上了路边小摊贩卖的水果,把那些水果全都踩了个稀烂。
几个小摊贩见状,纷纷又惊又怒。
待那马终于被马车夫安抚住,马车平稳停下来后,那卖水果的几个小摊贩立刻叫嚷了起来,要让马车的主人赔钱。
“赔赔赔!又不是不打算赔你们钱,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马车的主人似乎是被外面的叫嚷吵得不耐烦了,很快掀开了帘子,露了面,对那几个小摊贩开了口。
听到熟悉的声音,只是像旁人一样随意关心一下那边热闹事态发展的周洛兮忽然愣了愣。
等等!
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
她往前走了几步,换了个能清楚看见马车前面的角度,然后仔细看了看。
待透过被掀起的马车帘子看清楚那马车主人的脸后,她的双眼顿时瞪得更大了,透露出了满满的不可置信来——
马车主人的那张娃娃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不就是沈桥月吗?!
沈桥月是她多年的闺中密友,但五年前自从她嫁给萧景珩又设计强了萧景珩后,沈桥月觉得她的手段、行为太过卑劣龌龊,于是跟她大吵一架后便断了跟她的往来,直至后来她“昏迷”到现在醒来、离开王府,两个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现在……沈桥月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洛兮连忙往她的马车方向走了两步,略带惊喜地喊了一声:“桥月!”
别说,虽然上一次见她是跟她吵了好大的一架,但现在突然再见到沈桥月,周洛兮内心竟然没了那时的生气和愤怒,而是满满久别重逢后的喜悦。
沈桥月本来正因为那几个小摊贩开口就要比他们那些水果总价加起来都还要高上的许多价格而恼怒,不太愿意当被宰的冤大头,正准备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那些水果值多少钱。
忽然听到熟悉的一声“桥月”,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看声源,看见周洛兮,顿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然后,周洛兮就看见那边的沈桥月在懵逼过后,忽然放下了马车帘子,隔绝了她的视线!
周洛兮:?
沈桥月不会还在生自己的气吧?!
都五年了,她还没消气?!
还是说她上次生过自己气后真的就彻底不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了?!
她不死心地往前走去,要叫住马车内的沈桥月,好好问个清楚。
而那几个小摊贩还正想要钱,忽然见沈桥月帘子一放,回了马车内,只以为她是不想给钱,顿时又纷纷叫嚷了起来。
“哎这是几个意思啊?”
“小姑娘,我看你穿得好,这马车也好,像是个体面人家的大小姐,结果踩了我们的水果还不准备赔钱?!”
“不赔钱信不信我去告官府啊?”
叫着叫着,几人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锭银子。
是周洛兮给的。
周洛兮将银子递给那几个小摊贩后,问道:“我替她赔,这些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