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身就是在简单的谈话,可经汪越庭这么一说,倒显得方才有什么奸情一般。周洛兮偷偷地撇了萧景珩一眼,瞧见那面瘫脸之后,不由得产生些许的心虚。
而萧景珩无论心里怎么想,哪怕站在即将爆炸的边缘,他说话的声音却是没有起伏,让人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还不走?是想本王在这儿表演一段舞剑,给你们助兴吗?”
状似询问的语气,却让周洛兮打了个哆嗦,讨好般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跟受气媳妇似的,迈着小碎步向他走去。
在这期间,她没有与汪越庭有任何的实现交流,毕竟一想到汪越庭方才火上浇油的话,她总觉得这人不靠谱。
许是见她走得太慢,萧景珩直接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便往外面走去。
临走前,萧景珩倒是回头看了汪越庭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之意。
若非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早就把人抓起来了。
汪越庭不会真的以为秦王府如同无主之地,任何人都能来去自由吧?
至于汪越庭今晚与其他人联系的话语,明日一早便会以密函的形式,出现在他的书房。
汪越庭那边,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面上写满了担忧,仿佛是担心萧景珩会家暴似的。
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头一回懊悔自己的而耳聪目明。
没看到周洛兮用力挣扎的模样,也没听到周洛兮骂人,只见到两人紧紧地牵着手,哪怕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十分融洽,仿佛谁也插不进去。
回到栖梧阁,周洛兮已经在路上打好了腹稿。
“王妃!大半夜你这是去哪了?”叠翠见到来人,迎了上来。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小憩一会儿,周洛兮就不见了。
若非看到厨房的饭菜已经被人吃完,她差点以为是被人劫走了!
这会儿见到周洛兮,她顾不上对萧景珩的畏惧,将人上下打量,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只是吃完饭在王府内走走,消消食。这不已经回来了嘛?”周洛兮感受到叠翠的关心,出声安慰。
见人真的没事,叠翠这才松了口气,下去准备洗漱用品。
而经此一大段,周洛兮再想开口,便显得有些尴尬。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时不时地抬头看眼就坐在自己身旁的萧景珩,见他不动声色,有些摸不住他的心思。
毕竟先前也见过孝敬吃醋,但似乎这次格外严重。
明知自己没做错什么,可在看到萧景珩有些受伤的眼神后,她忍不住垂下头。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最终,等不到某人主动解释,萧景珩还是问了出来,给某人一个台阶下。
周洛兮闻言,似乎是打开了开关,当即说道:“我就是出去消食的时候,看到他院子里好像有人,感觉不太对劲便过去看看。而后他说他心情不好,我就安慰了几句。”
她想着汪越庭的心事算是隐私,自己不经同意直接告诉萧景珩似乎不太好,便没有将其中的曲折解释清楚。
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她并未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