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的声音阴寒,特别是直呼陈箬箬姓名的时候,更是让陈箬箬的心里凉了半截。
自从跟萧景珩认识以来,萧景珩何时这般直呼过她的姓名,当真是叫陈箬箬如坠冰窖。
“王爷……你叫我什么?”
陈箬箬不敢相信,难道她跟萧景珩的关系已经疏远至此了?
亦或者说,萧景珩已经厌烦她到这种境地?
“本王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倒是你,这般没规没矩地闯入梧栖阁是为何?”
萧景珩微虚眼睛,眼中的锋芒宛如鹰隼那般锐利。
“可见你这般,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陈箬箬的心里一沉,暗觉不妙。
“可不是嘛,父王你是不知道,她经常就这么直接闯进来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上次父王你见到她跟娘亲打赌的时候也是这样。”
这个时候萧伴月开口了。
“她到底是住在水榭阁还是梧栖阁,旁地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一家的主母呢。说起来,她可能就是想替了娘亲当这一家主母呢!”
“这才巴巴地赶过来,恨不得把我娘亲立马赶下台!”
萧伴月这像是连环炮似的,一环扣着一环,让人惊异的是,这样的话在场人听来都觉得有些道理。
周洛兮不得不佩服自己闺女这小小的脑袋瓜子,年纪虽然还小,但是事情却想的十分明白。
“臭父王,你可得给我娘亲做主。我娘亲才是这秦王府的正主,是父王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来的夫人,是我跟哥哥血浓于水的嫡母!”
“陈箬箬一个外人在府中这般放肆,压根就不把娘亲放在眼里,无法无天,来日不得还造了反了。”
这般气势,周洛兮自觉得自己都未必拿得出来,但是萧伴月却是拿捏得死死的。
陈箬箬彻底慌了,眼前的萧伴月年纪虽小,却不容小觑,这心眼子可是要比她娘亲要多得多。
“郡主莫要胡言乱语,我是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的。”
一边说着,陈箬箬又绝望地看向了萧景珩。
“王爷,小孩子说的话,童言无忌,做不得数的。箬箬一片赤诚之心,王爷你是知道的……怎敢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啊。”完整内容
“说谁不会说。”
萧伴月又是冷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买陈箬箬的账。
“要知道这王府的中馈可是捏在你的手里,来日当真给你得逞了,还不得把我娘亲往地上踩?有了这中馈,你倒是呼风唤雨,想必是风光至极呵!”
这些话无疑是煽风点火,彻底将萧景珩心里面的猜忌也是给激了起来。
“月月这么提了一嘴,恰好倒是提醒本王了。”
“先前本王说洛兮一直昏迷不醒,无法把持府务这才将中馈给了你。如今洛兮已醒,作为这一家主母自当是要处理上上下下的许多事宜,没这中馈属实不便。”
听着这苗头,陈箬箬就知道自己是大势已去了。
末了,萧景珩冷冷地瞥了一眼陈箬箬,淡淡地说:“既然如此,你便把那中馈,还给洛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