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跟在周洛兮身后走了一路,还住进了栖捂阁。
这两件事,短短两天时间就在王府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了起来。
“王爷居然住进了栖捂阁!你们说,这王府不会真的是要变天了吧?”
“可王妃回来也不过短短几天时间,陈姑娘那跟我们我们王爷可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我觉得啊,变不变天的还不一定呢!”
“你傻啊!就是这样才更说明问题啊!陈姑娘跟王爷那么多年,王爷都不曾碰过她,更不曾给她名分,而王妃才回来短短几天,王爷竟就搬进了栖捂阁……这不是更加说明了谁现在在王爷心中分量更重吗?”
“……好像有点道理!”
“可不是有传言说是王爷对王妃十分厌恶,还曾想要休了王妃、赶她出府吗?听说还是为了陈姑娘才要休了王妃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的心啊有时候变得比这六月的天都要快,若是王爷真的厌了那陈姑娘,转而重新宠上了王妃,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厨房里,几个丫鬟婆子围坐在一起,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热火朝天地议论着府中近日盛传之事。
“大胆!”
春桃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议论声,当即怒斥了一声,进了厨房:“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议论主子们的事!”
里面一众人立刻噤了声。
只是回身一看,来的人竟然是春桃,有些人不敢说话的同时眼底又闪过了一丝轻蔑。
她们还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水榭阁的丫鬟春桃啊,还口口声声的“主子”,把自家的陈姑娘归到了“主子”中,她也配?那算哪门子的正经主子?
厨房的丫鬟婆子虽然闭了嘴,没人敢顶撞春桃,但眼底是不是的嘲讽还是泄露了几分,把春桃气得不行。
拎着陈箬箬要的燕窝回了水榭阁,春桃便涨红着一张脸,一脸愤怒和恨恨地将刚才自己在厨房里听到的话语,以及她们对自己的态度全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说完,她依旧不解气地骂了一句:“那帮贱蹄子!”
骂完,才微微缓和了情绪,看着陈箬箬又开了口问:“姑娘,要不……我去栖捂阁请王爷来?到时候请来了你在与他说说,说不定不但能引得他更心疼你,还能让他狠狠地教训了那些婆子们,以后让她们不敢在背后如此说你!”
“他教训了,那些人就算不说了,心里就不会这么想了?”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花瓶、茶杯砸得不少的原因,陈箬箬听到春桃的话,竟然出乎意料地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冷笑了一下,反问过春桃这么一句后,又开了口:“不!让他们说,让他们传!最好传得越远越好、越多越好!”
春桃懵了:“姑娘?”
姑娘莫不是被气疯了不成?那些话如此难听,怎么竟然还要他们传得越远越好、越多越好?
只是在听到陈箬箬的下一句话后,春桃就明白了。
陈箬箬道:“最好啊,这话能传到安宁公主和予妃娘娘的耳中去!”
她找小春想要问问王爷为何突然决定搬到栖捂阁,没想到这一问,还真发现了个了不得了的大秘密。
这王爷,竟然在那栖捂阁受伤了!
这可是大事,既然在那栖捂阁受的伤,肯定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而安宁公主是萧景珩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予妃娘娘则是萧景珩与安宁公主的亲生母亲,两人五年前就跟萧景珩一样,十分厌恶周洛兮。
要是知道了这事……
想到这里,春桃脸上的怒气立刻转为了阴险的笑容:“是,奴婢明白姑娘的意思了,明日便去桂和斋逛逛,看看能不能巧遇到安宁公主身边的宫女采买,将这些话传过去。”
谁都知道安宁公主平日里最喜欢吃桂和斋的糕点了,时不时地便会让身边的贴身宫女亲自去买。
“对了,春桃,你记好了,王爷受伤的消息,你也一定要一并传过去,知道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